纵宠金牌妖后 作者:虚妄浮生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各大势力的人也已到齐了。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么多势力里面,相互间看不顺眼、有仇的不在少数,更何况这次大家还是奔着同一个目的而来的,自然不管是看谁,那眼睛里都带着火星呢。
大街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一场又一场的闹剧,寻宝还没开始,摩擦斗争就已经开始了。
当然,这种情况也仅限于一些中小势力,真正的“大鱼”目前仍处于坐山观虎斗的状态。
一来,他们是不想在寻宝前浪费任何一丝人力物力,有这个时间去做那些无谓的斗争,还不如早些计划计划布置布置。
二来,那些中小势力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群蝼蚁,与他们闹,那岂不是掉了自己的身价?他们不屑!
不过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斗争,大人物自然也有大人物的摩擦,只不过他们更有心机更擅于玩儿阴谋罢了,至少明面上看起来,大人物间还算是比较和气的。
这一日,所有人都应皇甫雨泽的邀请聚到了一个足以容纳数万人的校场,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大半个时辰,众人就迫不及待的伸长了脖子在等着他的出现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宝藏究竟在哪儿。
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去求见过皇甫雨泽,至少那些大势力就曾不止一次上门,但都被皇甫雨泽给“客气”地回绝了。
用他的话来说,此次寻宝说好了是大家一起的,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这之前他绝不会私下会见任何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众人纵使是愤恨不甘也无能为力,只能咬碎了一口银牙自己混着血吞回肚子里去。
特别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明明自己的背景更强,身份更高,可现在却要仰人鼻息,放下脸面亲自上门竟还被拒之门外,岂能不怒?
此时怕是已经有不少人在想着等皇甫雨泽带他们到了目的地后,或是待此事过了之后就来个秋后算账呢。
不过,他们却不知,那腹黑小夫妻俩,已经在前方挖好了大堆陷阱等着他们往里面跳呢。
就算不致命,也能好生折腾他们一番,褪他们一层皮!到时候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精力再谈秋后算账报仇什么的?
“王上驾到!”
“见过冥王。”
众人无论是真心尊敬,亦或是假意服从,起码也都弯了弯腰,只除了个别几个身份堪堪与他平起的人,只微微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各位免礼!”
威严霸气的声音,俊美不似凡人的面容,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无不让众人心头一震,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曾察觉,他们的头颅,再度低了几分。
坐在上方自己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位置上,皇甫雨泽淡淡环视了眼众人,一缕莫名光芒闪过眼底。
很好,云晋国太子、雪笙国太子都来了,与他们比起来,月华国皇甫冉枫派来的左相显然不够看,不够这个李光倒是不可小觑,若不然,他又如何能稳居左相之位数十载?
当目光扫视到一队统一穿着雪白长袍的队伍时,皇甫雨泽的眸光也不觉跟着闪了闪,尤其是在看到领头人身侧的一个身礀挺拔,气质飘渺若仙,长相却一般的男人时,心头更是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似是察觉到了皇甫雨泽的目光,那人缓缓转过了头。
一双极其漂亮的眸子!
却平静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无欲无求就真的像是已经得到成佛的高僧一般!
在极度平静地看了皇甫雨泽一眼后,那人便收回了视线,静静地站在那儿,周身好似笼罩着一层透明光罩,隔绝了所有人,独自在那个只有他自己的世界里,遗世而独立。
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却永远也触摸不到,飘渺得好似不存在一般。
若非皇甫雨泽有意留心于神月教,怕是也很难注意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只一眼,皇甫雨泽的心里就升起了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想着,眸光也不觉更加幽暗了几分,暗暗将这个人记在心上,便收回了视线。
运起功力,皇甫雨泽略显淡漠道:“此次邀请大家前来的目的,相信在此就不用孤王多说了,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告知大家一声,明日我们便正式出,还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各自备好十几日的干粮和水,另外各种伤药、解毒丸等也是必不可少的。”
“事先说明,那个地方极其危险,此次一去生死未卜,若是有人现在想退出,孤王也不会阻拦,各位自便。至于选择留下来的人,各自的命你们自行担着,出了任何事,孤王都概不负责!”
“好了,现在请各位做选择吧。”
话落,底下一阵骚乱,上千人的嘈杂声汇聚在一起,那噪音,吵得人脑袋都快炸开了!
“闭嘴!”一道阴柔却满含暴戾的声音响起,嘈杂声顿时戛然而止!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叫老子闭嘴!”一个粗狂大汗不满地指着那个阴柔妖孽般的男人叫嚣了起来。
欧阳漓妖娆一笑,眼神却冰冷无情。
只见他就那么挥了挥手,那个大汗便连叫也没来得及叫出声来,高大的身躯“砰”一声倒地,头颅却飞到了另一边。
如此狠辣手段,顿时让在场不少人都禁不住颤了颤。
与那大汗站在一起的众人,见自己的同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被砍了脑袋,一个个都红了眼睛,瞠目欲裂地看着那个男人。
“太过分!老子要杀了你!啊!”又是一声惨叫,头颅似球一般滚落到了地上。
“你!”队伍中,一个年轻清瘦的男子虽说腥红着眼,可他也算聪明,死死拦着身边的几个师兄弟不让他们去送死,却是将这笔账给记了下来。
“今日之事我华安派记下了!”
华安派,武林中的一个二流门派,但他们内部却极其团结,招惹了一个,就等着他们全体上下的疯狂报复吧,而他们的报复行动,往往是不死不休。
所以华安派纵使只是一个二流门派,也很少会有人去招惹他们,谁也不想无端端惹来一身腥。
欧阳漓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区区一个二流门派,也妄想找本太子报复?信不信本太子现在随便挥挥手就能将你们捏死?”
太子?皇家人?
众武林人士的神色连连变幻不定,自古以来,朝廷与武林便处于一个似敌非友的微妙关系,朝廷的人看不起他们这些武林草莽,而武林中人却也瞧不起他们朝廷虚伪的那套。
再加上几乎每代帝王都想掌控武林,彻底将整个天下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这里面的关系可就更加微妙了。
眼见欧阳漓当真挥手想差手下解决掉那些华安派的人,不少人的脸色都更加难看了起来。
欧阳漓此举,无疑是此杀鸡儆猴的下马威,是在所有武林人士的脸上狠狠抽了个巴掌!
不阻拦?武林的脸面至于何地!
拦?皇家岂是那么好招惹的?沾上朝廷,那就等于是招惹来了无穷尽的麻烦!
究竟该怎么办?
而以那清瘦男子为首的一众华安派弟子,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惧色,反而一个个紧握着武器,显然是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他们不是不怕死,只是他们知道,一旦他们低头向这个什么太子求饶了,那就等于彻底毁了整个武林的颜面尊严,就算他放过了他们,武林中人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与其那般让世人唾弃而死,还不如跟他们拼了!
“这位······太子,在下是武林盟主蒋政,不知太子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放他们一马?”国字脸蒋政不卑不亢道,满面的正气,看上去倒像是个正直的人。
“武林盟主?”欧阳漓鄙夷地笑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太子给面子?”
“你!”蒋政气结,一众武林人士也脸色铁青。
眼看一场血腥即将上演,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雨泽却出声了。
“欧阳太子在孤王的地盘上如此作为,可有将孤王这个主人家放在眼里?”
欧阳太子?这就难怪了!
传言云晋国欧阳太子狠辣异常,嚣张狂妄,性情乖戾极端阴晴不定,行事作风往往只按自己的喜好心情,或许前一刻他还与你称兄道弟相谈甚欢,但下一刻他也有可能将利剑插入你的心脏。
这样一个人,怕是就算做出再疯狂的事别人也不会感到惊奇了。
就在大家都在揣摩他会不会给皇甫雨泽面子时,却见他竟收起了那嚣张狠厉的神色,转而勾起了一抹倾国倾城的笑。
“冥王言重了,都怪本太子一时怒急,考虑得不够周全,还请冥王爀怪哦。”
皇甫雨泽面无表情道:“闹够了就谈正事吧。”
欧阳漓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挥手召回了自己的手下。
“多谢冥王相救。”
一众死里逃生的华安派弟子诚恳道,蒋政亦稍稍欠了欠身以示感激。
不过感激归感激,武林人士对朝廷中人长久以来的敌意可绝不会那么轻易消除,要想他们对他生出什么好感来,那也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来说是不可能的。
皇甫雨泽只淡淡点了点头,并不多语,环视了眼众人,道:“不知各位可曾考虑清楚?要离开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欧阳漓这时候又插话了,“冥王,有件事本太子不是很明白,不知冥王可否为本太子解惑?”
挑眉,算是默认。
“不知冥王为何不选择独吞这笔宝藏,反而要让我们这么多人来共同分享呢?难道冥王对宝藏不感兴趣?”
“宝藏的确是好东西,可再好的东西也得有命用才有价值。不瞒各位,在此之前孤王早已派人到那个地方去看过了,可惜,派去的人无一人能生还归来,甚至连孤王身边最顶尖的暗卫亦是如此。”
似真似假的话,倒是消除了众人的一些疑虑,毕竟宝藏所在之地必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那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听他这么一说,不少人倒是有些忐忑了起来,皇族的暗卫,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连他们都······
瞟了眼神色变幻不定的众人,皇甫雨泽接着道:“单是想闯进那个地方就极其不易,里面必然更加凶险,孤王自认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独吞。”
“那不知冥王想如何分配宝藏呢?”李光缓缓捋着自己泛白的胡子不换不慢道。
听到这个问题,众人也都竖起了耳朵,万一拼到最后,他却要了大头,剩下一丁点儿让他们分,那他们岂不是亏大了?
况且这里有这么多人,那笔宝藏究竟有多少,值不值得他们去拼命还不知道。
“凡是能有命到达终点寻到宝藏着,皆按每个门派每个势力出力多少进行分配。”
这个规定,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很公平,可细细品味一下,就会现这里面的猫腻可不少。
用宝藏作为诱惑,出力越多能分到的也就越多,到时候大家还不得抢着卖命?尤其是那些二三流的本派,原本大多抱着大势力占大头,最多剩下一丁点汤汁给他们分着喝喝也就差不多了,可现在皇甫雨泽这一规定,显然对他们极其有利,哪儿还能不努力?
相对的,那些大势力对此定会心有不满,那些想从他们嘴里抢肉的小虾小鱼们自然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啊!
再有,到最后见着了宝藏,谁又能甘心落了后?到时候你说你出力最多,我说我出力最多,反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想不打起来都难。
从这一点上,也不难看出皇甫雨泽的腹黑程度,不过不知道他的计划目的,也很难有人会能猜到他此举的真正用心,能察觉到有些怪异的已是不易。
果然,几个大势力的代表已经皱起了眉头,显然心里对他这一规定有所不满。
不过,在座的几大势力派来的代表都是人精,谁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不过各自心里的小算盘却是无人知晓了。
此去危险重重,有人在前面开道当人肉靶子倒也不错,至于分配宝藏?
哼,那就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皇甫雨泽暗自冷笑,提高声音道:“既然各位都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明日辰时在此会合!各位早些回去准备一下吧,孤王就不奉陪了。”
说罢,皇甫雨泽便率先离开了。
“没想到此次雪笙国竟然派出了濮阳太子,可见贵国对此次事件很是看重啊。”欧阳漓不无讽刺道,显然和那位濮阳太子很不对盘。
“彼此彼此。”听出了他讽刺的意味,濮阳煦也不怒,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他招牌微笑,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温暖和煦如春日阳光。
“本太子还从来没想过,你我二人也会有携手合作的一天,这命运还真是奇妙啊。”
“的确甚是奇妙。”
“听说濮阳太子就快要迎娶太子妃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本太子在此提前恭祝濮阳太子与未来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欧阳太子有心了。”
依旧是那样的笑,欧阳漓突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甚至有种想要去撕毁他那层伪装的冲动!
“哼,那濮阳太子可要好好努力了,可千万别连美人都没抱到就翘了辫子才是!”说罢,欧阳漓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濮阳煦忽而露出了抹意味不明的笑。
翌日辰时,众人再次聚集到了校场,各自带着包裹装着粮食、水、药物等必须品。
待看到皇甫雨泽竟然带着个阴柔绝美的小太监出现时,所有人都傻眼了,特别是在看到皇甫雨泽竟然对一个小太监呵护备至,还两人共乘一辆马车时,众人已经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唯有那滚滚天雷在脑海中轰炸着。
不过很快,众人也就释然了,毕竟在贵族、皇家,养男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原本对上那些人鄙夷的目光,尉迟妍姗还有些不解,可随后脑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脸就黑红黑红了,说不出是气的还是羞的。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什么样的装束,都难以遮掩她那绝美的礀容,所有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刹,呼吸都不由的一滞,眼中尽是惊艳的光芒。
纵使鄙视她“男宠”的身份,可一路上还是会有不少眼睛忍不住往她身上瞟,惊艳的、猥亵的、痴迷的、贪婪的······
直闹得皇甫雨泽是一肚子的火,若非尉迟妍姗拼命拦着,只怕他此刻已经大开杀戒了!
不过好在一路上大部分时间尉迟妍姗都坐在马车里,只除了偶尔休息时才会出来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能被旁人看到的时候是少之又少。
可即使这样,某男还是不满意,心里憋得他直想砍人!
于是,某次某女刚刚透了会儿气重新爬上马车,就被某男给一把拽到了怀里,二话不说就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拼命吸吮啃噬着,还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留下了几颗暧昧的痕迹。
不过某女却是不知那几颗暧昧痕迹的存在,直到再一次下马车被旁人那种比之前更加火辣辣赤果果的视线盯着的时候,她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结果一照镜子,彻底炸毛了!
爬上马车逮着某男就又打又啃又挠,腹黑的某男却还嫌动静不够大,竟是故意大力挣扎,与她在马车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不用想也知道,这么大的动静,那马车能没反应么?
瞧着那剧烈的“车震”,众人那叫一个天雷滚滚里嫩外焦啊,也因此,尉迟妍姗“男宠”的身份就这么彻底被坐实了。
经过那一次的丢人,尉迟妍姗哪里还敢再出去?只能整日窝在马车里当鸵鸟,除了偶尔实在憋不住要解手才会悄悄出去一下下。
虽然那次被折磨得不轻,可皇甫雨泽还是乐得跟什么似的,最起码目的达到了,就算让他吃再多再大的苦头他也乐意。
不过,愿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以为杜绝了别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就可以了么?人家心里头惦记着看你能怎么办!
“冥王,怎么不见那位小公公出来呢?”濮阳煦浅笑道,目光不自觉投向了那辆豪华的马车。
皇甫雨泽俊脸一黑,语气不善道:“孤王还真没想到濮阳太子这般博爱,竟然对孤王的小东西如此上心呢。”
故意叫得这般亲昵,又刻意加重了“孤王的”三个字,意思很明显摆在那儿了,可惜某人却只作没听到,很是不识趣啊。
“煦只是担心那位小公公这般整日闷在马车中会闷坏了,冥王何不趁着大家休息之际让她出来透透气呢?”
“濮阳太子逾越了,孤王的人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说完,皇甫雨泽便黑着脸上了马车。
“哟,真没看出来,濮阳太子也好这口呢?”身后,妖孽般的欧阳漓如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了濮阳煦的身旁,阴阳怪气道。
濮阳煦浅笑,答非所问,“小家伙很美不是吗?”
“美是美,只可惜,人家已经有主儿了,你就算再如何大献殷情也没用啊。”欧阳漓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冷笑道:“濮阳太子不是已经快要迎娶太子妃了吗?这般行为,也不怕徒惹美人伤心?”
濮阳煦但笑不语,恍若将他当成了透明人一般,渐渐地,欧阳漓的脸有些挂不住了。
“濮阳太子对那个男宠很有兴趣?”
“她很美,比我至今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更美。”
“再美她也变不成女人,甚至连男人也不算,不过是个卑微的玩物罢了!”
“呵。”
卑微的玩物吗?未必。
瞧皇甫雨泽那样,分明是把人当成宝捧在手心里了。
果真只是个太监吗?未必。
男人就算再美,何曾有过这般唇红齿白,柔媚娇俏的了?还有她身上那丝淡雅的女儿香,他可是闻得清清楚楚呢。
再者,冥王明知此去极其凶险,却还敢将她带出来,难道不是有所依仗吗?
听闻,冥王的王后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听闻,冥王对王后情根深种,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听闻,冥王的王后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十六岁便已是武灵相。
······
看样子,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呢,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究竟有何本事,竟能得堂堂冥王如此另眼相待。
眼中闪烁着不明精光,嘴角的笑越扩越大了。
一旁的欧阳漓此时已经彻底黑了脸,阴柔的妖孽脸蛋上乌云密布,漂亮的丹凤眼中尽是一片阴厉狠绝的光芒,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雨泽,你怎么了?”尉迟妍姗担忧道,瞧他那张黑脸,满身的杀气,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吃人的架势。
皇甫雨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闷头坐在一旁,不语。
尉迟妍姗被他那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柳眉微蹙,耐着性子道:“你到底怎么了嘛,谁惹你生气了?”
还是不语。
尉迟妍姗无奈,又有些内急,只得道:“我先出去一下。”
“出去会情郎么?”阴恻恻的声音,还带着股浓郁的酸味儿。
尉迟妍姗果断郁闷了,“你在说什么啊!真是的,不跟你胡扯了,我先出去了。”
“不许出去!”一把拉过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死死圈在自己怀里,动也不得动弹一分。
尉迟妍姗急了,“快放开我啦!我······我想出去······”
“干嘛一定要出去?难道你真的想去会情郎?”
“你!”尉迟妍姗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儿个绝对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不把话说清楚,她怕是就别想出去了!
“我······我要去小解!”吼完,尉迟妍姗就羞得想撞墙了。
“嗤 ̄”一声闷笑从背后传来,皇甫雨泽笑道:“走吧,我陪你去。”
尉迟妍姗也不扭捏,虽然会很不好意思,可是这里龙蛇混杂,绝大多数都是男人,有个人陪着还是要安全一些的。
回来的时候,却又好巧不巧地碰上了濮阳煦,瞧见他打量自家娘子那闪亮闪亮的眼神,皇甫雨泽就觉得心里一团邪火似要喷出来了似的,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气,眼见濮阳煦似乎有意朝这边走来,皇甫雨泽二话不说,忙拥着怀里的人儿上了马车,看也不曾多看他一眼。
“你究竟是怎么了?”尉迟妍姗无比郁闷地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我很生气。”闷声闷气的,与往日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为什么生气?”
“有人想跟我抢娘子我能不气么?”
尉迟妍姗彻底迷糊了,“谁啊?”
“濮、阳、煦!”皇甫雨泽咬牙切齿恨恨道。
“濮阳煦?雪笙国太子濮阳煦?扑哧 ̄哈哈······”
俊脸再度黑了黑,“你这个女人,竟然还笑得出来?明知道你相公我都要气死了,你竟然······竟然也不哄哄我!”
这声音,怎么就那么委屈呢?
“呵呵,是你太好笑了嘛!”
“该死的!我哪里好笑了!我就是吃醋,就是吃醋了怎么样?有什么好笑的!”
见他似乎真要生气了,尉迟妍姗忙强忍住笑意,俯在他的耳边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只见原本的“黑面神”,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满脸的不敢置信,显然尉迟妍姗刚刚告诉他的事,对他的冲击可绝对不小。
尉迟妍姗闷笑,“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
“笑,还笑!我就真有那么可笑吗?”冥王大人很郁闷,无比郁闷,脸色更是怪异至极,似乎是想笑,又有点想哭?
尉迟妍姗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破了功,忍不住笑弯了腰,漂亮的眸子也弯成了月牙儿,可爱极了。
皇甫雨泽眸光微闪,丝丝宠溺划过,嘴角扬起一抹恶魔般的邪笑,“既然你想笑,那我今日就让你笑个够好了。”
说罢,双手就准确的朝某女的两腰侧袭了过去,施展开了他的“挠挠神功”!
“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了啦,好痒哦,哈哈······”
“看你还敢笑我,让你再笑!”
“唔,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哈哈······雨泽,饶······饶了我吧,哈哈······我不行了,不行了······”
“想求饶?可以,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
“不······不要啦······”好羞人的话,叫她怎么说的出口嘛!
“嗯?还敢说不要?看来是惩罚太轻了。”
“啊 ̄不要啦雨泽,哈哈哈哈······我真的受不了了啦!”
什么叫做笑到肚子抽筋?看她现在这样就知道了!
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平日里看上去那般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竟然在满车厢的打滚胡闹,不知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会不会惊掉下巴呢?
“快说!”
尉迟妍姗无奈,已经笑到上气不接下气了,只能捂着肚子求饶,“好,我说·······我说!我······我爱你!雨泽,求求你饶······饶了我吧,我真的受······受不了了······”
某男满意了,“嗯,真乖,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好了。”
将她拦腰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靠着她的胸膛,一只手还在温柔地给她揉着笑抽了筋的小肚子,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了。
尉迟妍姗就这么靠着他,有气无力道:“你太坏了,我不要理你了!”
“嗯?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语调很温柔,可咋听咋就有种阴恻恻的赶脚呢?
尉迟妍姗顿时一个哆嗦,很识时务道,“不······不要了,我错了!”
“嗯,这才乖嘛,来,为夫奖励你香吻一枚。”
将她的小脸一扭,唇就覆上了她的柔软,本只想那么蜻蜓点水式的亲一下,可谁想一碰到她的唇,他就不受控制了,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甘甜,享受着她的柔软······
许久,皇甫雨泽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她的唇,真真是越来越难受了,憋得他蛋疼!
尉迟妍姗则满面潮红,隐隐还有丝**萦绕在眉宇间,无力地靠着他的身子,微微有些红肿的小嘴儿微张,急促娇喘着。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嗯?”再次情不自禁地轻啄了下她的樱唇,很是暧昧地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温热的气息,瞧见她为自己动情的模样,他这心里别提有多得意多满足了。
“别,别闹了。”再继续下去,估计就该出事儿了!
皇甫雨泽无奈轻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解放?
该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彻底拥有她了!
未免他再就这件事纠结下去,尉迟妍姗只得轻叹了声,转移话题,希望能将他的注意力给转移开。
“雨泽,你有没有注意到神月教里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你说的和我想的应该是同一人。”皇甫雨泽淡淡道:“我注意他很久了,他······很不简单。”
“早先听闻神月教教主飘渺若仙,容颜俊美倾绝天下,功力更是深不可测。”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神月教教主?!”尉迟妍姗惊诧道:“可是他的容貌······”
“傻瓜,难道你不懂这个世上有种东西叫易容术么?”
尉迟妍姗一愣,转而也就平静了。
她就说,当初看到那个男人,怎么会有种怪异的感觉呢,原来如此······
那样的气质,那样遗世而独立的绝代风礀,配上那样一张平凡无奇的脸,实在是太怪异了些。
“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四个字--无欲无求,怎么会是神月教教主呢?当初他不也为了宝藏派细作到你身边去的吗?”
除非,无欲无求是他装出来的表象,可一个人若是能装到这种程度,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他那身出尘飘渺的气质,就真的如传言一般,像是个羽化成仙的仙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伪装到这种程度?
皇甫雨泽亦蹙起了眉头,“这一点我也在怀疑,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贪婪的有野心的人。”
“何止是没有野心?我从他的眼睛里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简直比和尚还像和尚!”
可是他曾派过细作到皇甫雨泽的身边,这次的寻宝活动他也亲自来了,足以见得他对此事的看重,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他······或许会是我们整个计划的最大变数。”皇甫雨泽略显凝重道。
从没有一个人给过他这样大的危机感,尤其他还是神月教教主,这就更让他不得不重视了。
神月教,一个充满了神秘诡异色彩的门派,一个圣女都那样厉害,竟能凭空消失······那身为教主的他,究竟是该有多高深莫测?
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浓郁的战意!
难得一见的对手,有机会定要跟他痛快一战!
尉迟妍姗无奈了,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让她省点心吗?
虽然他是很厉害没错啦,她也不认为那个男人的功力会比他还高,武灵神,这个世上已经好几百年没出现过了。
只是那个神月教是真的很诡异,要是哪天他们两人真的撞上了,怕真的是一场恶战了!
可惜,前世的她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个神月教······
很奇怪,前世那个叫珂玥的女人明明是存在的,可为什么神月教却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呢?就好似从未存在过······
当天夜里,众人正好到了一片树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奈只得在树林里过一夜了。
夜深人静,更深露重,一道鬼魅黑影一眨眼就飘进了一辆豪华马车,再次出来时,腋下显然多了某样“东西”。
黑影的速度显然已经超越了轻功的范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连一道残影也没留下,就真的只像是一阵风吹过似的。
睡梦中,尉迟妍姗只觉脑袋蓦地一沉,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时,却现自己竟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尉迟妍姗陡然一惊,忙蹦了起来,却因动作太大而撞到了脑袋,这才现,原来这个所谓的陌生空间,也是一辆马车!
抬头,一个飘渺的身影惊得她险些掉了下巴。
“是你?”白天还在谈他,没想到晚上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可是他掳她来究竟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威胁雨泽?
难道说······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真的是那种卑劣阴险的小人?
想着,尉迟妍姗的心里就不禁有些遗憾了。
墨却是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这一瞬间变换了这么多情绪不禁有些好奇,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情绪?
还有她那娇柔的声音······
“女人?”剑眉微蹙,没有任何情绪的眼底不禁划出一丝疑惑。
明明是个太监,怎么会变成女人了?
“啊?”尉迟妍姗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
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女人?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什么都不知道他又掳她来干什么?难道只是看雨泽对她很看重?
“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好奇。”声音非常好听,给人一种刚中带柔,很平静祥和的感觉,似是能抚平人心中的躁动。
“好奇什么?”
歪着脑袋想了想,墨方才一本正经道:“两个男人为何能搂在一起,为何能做那等亲密之事?”
“噗!”
敢情,他大半夜掳她来,就是想知道这个?天,他不是在耍她吧?!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他的男宠吗?”
“男宠?”唔,一个新名词,“男宠是什么?”
尉迟妍姗傻眼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却除了疑惑不解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怎么可能,男宠是什么,几岁的小孩子也知道啊!
“你真的不知道?”
“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不会不知道?”
······
天,好晕!
“停!求求你别给我绕了!”尉迟妍姗无奈抚额,“你也别管男宠是什么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唔,大人一般遇到难以解释的事都是这么骗小孩的吧?可是他······看样子怎么的也二十好几了吧,会上钩吗?
事实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只见他果真就乖乖点了点头,“那你究竟是太监还是女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是太监还是女人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有。太监,杀掉,女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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