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 作者:金流儿
太子妃寝宫。
美人儿都退了下去。
而在服用了太医的药剂之后,太子妃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只是不等身子大好,太子妃就移到了太子妃寝宫患。
据太子妃的话说是,花厅之内,让她一想起来就心惊胆颤绪。
太子也决定和太子妃共寝,以示安抚。
……当夜色笼罩,太子妃寝宫之外,侍卫林立,一片肃然。
只是太子妃寝宫内的内室之中,却是幽静惬意。
——忧心太子妃而彻夜陪伴的太子悠闲的坐在软塌上看着书册,
太医口中尚且要伤病半个月的太子妃老实的翻看着折子,愁眉苦脸。
桌上,没有往日里的香茶糕点侍奉,只有一清香缭绕,看似竟有些孤苦。
终于,太子妃唐浅浅忍不住了,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桃红,双目泪汪汪的,让人一见心怜。
桃红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弄了两杯香茶,然后退了出去。
——今儿太子妃也的确太过分了,事后桃香知道了此事,也把她给狠狠的训斥一顿。
也确是该被太子殿下教训下。
唐浅浅瞅着桃红退去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
只是或许自己的这声叹息有些大,某位太子听了个清楚,手里闲闲的翻了页书册,嘴里一声轻嘲,“可是知道错了?”
“……”
唐浅浅噎住,连自己的侍婢都对她避之惟恐不及的,还真是有些丢脸。
唐浅浅咬牙,把手里的折子甩开,一把揪着他的衣襟就往他身前钻过去。“你敢说我今儿不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南耀羽斜睇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腰腹上,虽不言也已经再明白不过。
她帮了忙,不错。
可她不该用福儿威胁。
唐浅浅自然看得出来,讪讪,又扯了扯他的衣角,看似讨好,“昨儿你不是还说我太过柔弱了……”
“所以你今儿就敢胆大包天!”
南耀羽低喝,扔了手里的书卷,只是因为动作有些大,险些没把唐浅浅从身上也给顺带的甩出去。
唐浅浅低呼了声,抓住他的衣角,南耀羽一手揽到她的腰上,安稳住她的身子,只是很快又松了手。
神情冷漠,好似刚才就是有意让她尝到一些教训。
唐浅浅扯了扯嘴角,很有些委屈。
先前在花厅,他不是已经严词警告她了吗?怎么到现在几个时辰了,还不放过她?
再说了,只他关心福儿,她就不关心了?
福儿是将来要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这几个月的辛苦难受不都是为了福儿?
而她之所以敢这么做,自然是有完全的准备!
早在卢湛箐送她那枚沉香木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那枚沉香木的怪异,也早就想到了日后将计就计的一招。
所以这看似她突然想到的法子,实际上早就已经成竹在胸!
后来他的人给她诊脉的时候,不是也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了吗?
……虽说她昏迷的时候稍稍的长了些,可不也是美梦作祟?
“你不服?”
头顶上低沉的声音传来,唐浅浅的背脊上一颤。
她扬唇,抬以温婉一笑,“怎么会……只是浅浅觉得如此朝中大事,确是臣妾不能……染指……”
唐浅浅颤颤的把手里的折子给递上去,顺带的还以娇柔万千一眸光。
这些折子看似清闲,可暗里却都是含着一些牵扯朝政纠葛的东西。
虽说对他的意图她也是差不多了解,可要是真的解决起来,实在是很费脑细胞。
南耀羽斜睇过去。
唐浅浅颤了颤,也只能再度扯了扯嘴角。
正襟危坐。
低头去看里面的内
tang容。
细细推敲。
……………………
不得不说那两位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不止动作快,而且雷厉风行。
那些意图,或已经做了一些事情的美人儿们的手段很快就一一曝光。
即便太子府中的美人儿也不过数人,再加上被宠爱的人儿都是品阶高位,就是有些小手段,也不过尔尔。可因为太子殿下心念着太子妃的伤势,但凡查出来的都是严惩。
小到降级,从承微降到昭训,从昭训降到奉仪。大到打入青巷。不得得见太子玉颜。
短短不过三日,原来因为刘承微心伤而前往远巷养病而变成了三位的承微,成了一位。原来的昭训成了两人,还有一人被打入到青巷。就是连被赐了名的烟昭训也去除了赐名“烟”字。
整个太子府中人心惶惶。
只是两位嬷嬷想要查的太子妃中毒一案,还是暂且没有结果。可越是查不出什么,所有的怀疑也就更默默的指向一个方向,那就是卢良媛的清风斋。
一时,太子府暗波涌动。
而就在太子府中看似忙乱成一团的同时,朝堂上也渐起风波。
自然,她这个太子妃身在病重,朝堂重重是不易知晓的,可那位爷每天都让她处理的折子里却是已然显出了当中的一些曲折弯绕。
因为两道几乎同时到达圣听的折子,两位朝中肱骨都被暂时卸了朝中大任。
太子和大皇子则是负责查出折子里所指的各项罪名。
而也不过几日,折子里所言的各项罪名当中的大半儿竟是诡异的或多或少的都贴切上了。最重要的是,显然唐相那边的罪名要比卢丞相那边的要轻得多。且就在两位殿下查案的同时,不知道是谁有意泄出了查案进程和结果,于是,两边大人后面各自的支持者各自上折子,纷纷力挺,对骂。就连平日里看似请安的折子里,也大都含上了各种含沙射影,看着就让人头疼。更不要说是关系两派官员一起合作的各种事情,就更多波折。
虽太子和大皇子殿下手下也有各自的随从官员,可到底两相下面的官员不在少数,所以,短短几日,朝政就有些不可查的混乱。
连着几日负责看着一部分折子的唐浅浅也躲在太子妃寝宫里,默默摇头。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伺候在侧的桃红听不懂自家小姐说的什么,也看不明白那里面弯弯绕的东西。自然她也不会去看,只是看着自家小姐这副认真的模样,还是忧心居多,“太子妃,您就不担心府里?那两位嬷嬷真那么可靠?”
她是明白了太子妃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设计,可太子妃都已经用了那么危险的招数,总不至于只是把那个人禁足而已吧!
、
而且说是宫里的两位嬷嬷来查,似乎可靠精细的多,可毕竟都是“没有证据”的事情,那两位嬷嬷未必能查出什么来!
太子妃这般,怎么看都有些不上心啊——
唐浅浅怪异的瞅她,“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站在太子那边的吗?”
“……”
桃红脑门上一黑,咬牙,“奴婢是太子妃的人!”
“哦~!”唐浅浅拖长了声音,手里的折子也总算是放下来。“啧啧,你要是不说,我还险些忘了呢!”
“还不是因为太子妃您太,太——”
“太什么太!”唐浅浅走到桃红跟前,一手就打到桃红的额头上,“你这个丫头!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和你家主子提,胆敢背信弃义,还真是不把你家主子放在眼里啊!嗯?”
嘶——
桃红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明明是主子的行径过分,怎么就落到了她的头上,更还给戴上了什么“背信弃义”的名声!!
桃红咬牙,直挺挺的就跪倒在地,“是奴婢的错,还请太子妃责罚!”
说着,就要叩首磕头。
眼看着这个小丫头的架势就是要磕出什么响声的动静,唐浅浅赶紧的把桃红给扶住,“你精明了,敢要挟你家主子了!”
“奴婢不敢!”桃红还是跪倒的姿态,小脸上儿一阵紧绷,像是全然不认。
唐浅浅无奈,也只能服软儿,“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眼下急不来的!”说着,唐浅浅扶起桃红。
听到唐浅浅总算是开口了,桃红一喜,顺着唐浅浅的力道就起了身。
如今太子妃的身子越的沉重了,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太子妃有什么闪失。
桃红的心思早就落在唐浅浅的眼里,唐浅浅心里不由就是一软。
“若只是平常的家宅相斗,我自然是要尽快使出后招!打她个措手不及,永世不得翻身才是最要紧的!可惜——”
唐浅浅轻叹,扬起手里的折子。
此刻,窗外的光亮照在屋内,唐浅浅的身影正笼罩在明亮的光色当中,明眸展望,艳丽无双。
桃红一贯知道自己主子的倾城之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时的恍惚,又或是主子话语里的轻尘尔尔,这一刻只若是映在七彩云雾中的仙子,飘渺而来。
“桃红,你可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要我处理这些繁琐之事?”唐浅浅问。
桃红即便一时恍惚,在听着唐浅浅这话也惊诧的几乎低呼出声,“太子妃,这些怎么会是繁琐之事呢?这可是——”
“国之社稷!”唐浅浅把桃红的话接下来。
桃红连连点头。
虽然和她想说的不一样,可意思差不多。
唐浅浅看着,又是轻笑出声,“你这个丫头,倒也是识得几分道理,只是你却是把自己口口声声唤着本宫的称呼给忘记了!”
称呼……
桃红激灵了下,陡然回神。
唐浅浅知道她明白了一些,只是应该还是不太明白。唐浅浅摇头,清幽叹息,“太子妃……本宫是太子的太子妃!即便后宫不得对干政,可太子殿下还是把这些交给了我!那意味着什么呢?”
桃红摇头,表示不明白。
唐浅浅一笑,“或太子以为我有些本事,或太子只是试探,或又是其他种种,可既身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既然我有些本事,自然就是要帮衬到太子!”
“……府中上下看似不过几个美人儿,却都是关系朝政,且太子殿下的用意更是深远!……所以,我不管做什么,都要想到此举是不是会对太子有利,又或者会不会对太子有什么损害……”
桃红点头,似乎是听懂了,“太子妃是说,太子妃行事更要周密,尤其是不能……糟了,那,太子殿下这几日恼怒,难道是……”
唐浅浅笑拦住这个丫头的胡思乱想,“放心,太子殿下恼怒的原因和你一样……”
唐浅浅低头瞄向自己的肚子,桃红也很快明白过来。小脸上一闪愧色。
唐浅浅看着她,掩唇一笑。
她原本没想教桃红这些,只是这阵子觉桃红的武功似乎越来越强了,就觉得还是有必要教她一些机敏的事情。
正所谓一文一武,必须要张弛有道!
唐浅浅拉住桃红的手,双眸紧绽光华,
“你放心,试图想要谋害福儿的人,我绝不会放过……只是现在首要的,还是一个字,等!”
…………………………………………
清风斋。
卢湛箐闭着眼睛,半靠在软塌上,桌上檀香缭绕,似若淡然怡人。
陡然,卢湛箐睁开眼睛。
只听着“扑棱”一声,一只鸟儿飞进来。
直接的就往卢湛箐的身前飞过去。
卢湛箐抬手,青鸟落在卢湛箐的手上。
随着青鸟脚下的铜环取下,青鸟扑棱着翅膀飞到了一边。
卢湛箐顾不上看那青鸟半速的把那张纸团打开。
在看到里面写的内容之后,卢湛箐的嘴角狠狠一抿。
随后,卢湛箐眼底流光闪转。
突的,卢湛箐起身,往案几后过去,拿起笔锋在一张纸上些下了一个字。
——“等”
…………………………
议政殿。
司徒空声音清澈明亮,“不过三日,我们已经查出来六七个官员,其中大多都是那个家伙的心腹……虽说看上去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可我的眼睛偏就好的很,一眼就看到他袖下的手都紧紧的攥到一起,啧啧……青筋迸裂啊!”
“只是即便皇上也看那个家伙不顺眼,可因为牵扯到唐相,这次也就是小惩大诫,那些人最重不过返乡,只是其他人,给他们换个清闲的位置也就是了。所以,若是不出所料,他也没多少可用之人,或也就是只有喘息的时候了!”
案几之后,南耀羽托着下巴,眼中深思凝神。
过了会儿,“本宫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司徒空拧眉,“臣也觉得太过容易了些!只是……”暂时也找不到什么法子。
突的,司徒空眼中一亮,抬眼看向南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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