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想找一张兽皮当作布帘用,她一个大闺女和一个正值壮年的兽人住在一起,虽然俩人对对方没意思,但难免有些不方便。
可是现在兽皮很珍贵,陆宁还打算在未来几个月里做衣服,想了想。
此时邢风进来,他长得高,一进来就把外面从门口照进来的阳光给挡死了,留下一大片阴影,陆宁看他进来,就有点怵得慌。这么高的大个子对人很有压迫性,何况邢风的气势很强。
陆宁每次和他说话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侵略性太强了,是真正的丛林之王,陆宁记起他们刚开始生活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的陆宁都不敢和他讲话。
看他进来,陆宁不用声色的起来了,她在床上和他说话都没有安全感,好像下一秒他要把她吃掉一样。
“邢风,你知道林里有那种长长的草吗,好像是在水边长的。”
陆宁在之前的世界嗓子娇气,稍微多说话或者大点声嗓子就会难受的不行,严重了第二天就会肿喉咙,所以就养成了她要么不说话要么细声细气的讲话,反正她绝对不会让声带的气流经过扁桃体那一块。
即使现在换了一个身子,她的习惯也没有变,说话别人都不能干别的,要不然对象都听不清,虽和然兽人五官的敏感度高。但陆宁说话邢风自己稍微干点别的,就有杂音。一开始邢风还不习惯,后来两人相处久了,他就养成了陆宁说话的时候什么也不干,就专心致志的看着她讲话。
现在看着她坐在床边,小小的一只,还没到自己肩膀,白白嫩嫩的细声细气得讲话,哪怕陆宁的表情很坦荡,是一个对待朋友的态度,邢风还是免不了多关注她。
他一个人住惯了,屋子大但也空,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小娇气包,要睡木床说话还细声细气的,每天屋子里都会莫名其妙多一些奇怪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屋子里充满一种清甜的气息,和他身上的汗味一点也不一样。
每次进屋的时候他都会脸红,可是陆宁对他的态度又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不喜欢她,不能这么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想。
陆宁看邢风在门口发呆,以为他在外面忘记什么东西,又叫他一声。
邢风听见陆宁叫他,回过神见陆宁疑惑的看着他,脸又红了,不过屋子里光线黑,邢风也黑,陆宁就没发觉。
邢风不敢看她 ,眼光下意识的躲闪。
“有的,我带你去还是你和我一起去。”
“我和你一起去吧,来这里这么久我还没出过几次门。”陆宁笑着对邢风说。
邢风看见她对他笑,脸又红了,飞快的走出去,陆宁见他躲闪她,没有在意,反正邢风喜欢的是女主,凭他喜欢对女主的那喜欢劲儿,陆宁都不担心他会变心。
而且陆宁对有主的男人没兴趣,她这人看着也就那样,其实占有欲很强,她以后的伴侣一定要从上到下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她一点也容忍不了她的伴侣和别的女人暧昧,更别说出轨了,在她这里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都不可容忍,即使她在怎么爱一个人,可一想到这个人曾有一瞬间不属于她,和别的女人有过故事,她就受不了,她可不想每次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哪怕在这个书中,她都不会考虑任何一个男的,一想到这个世界里的男兽人对女主发情,即使没和女主做爱的,女主也是他们心中的白月光,这样她可受不来。
所以她一定要回家,这里没牙刷,没卫生巾,没卫生纸,没有舒适的床,还有这里连蚊帐都没有,天知道她最讨厌的两种动物就是苍蝇和蚊子,不知道这个兽人世界有没有苍蝇和蚊子变得兽人,想想都恶寒。
一想到在这里的日子,她更加坚定了回去的决心。
邢风带陆宁来到河边,现在是春天,河边的小草都长得嫩绿嫩绿的,偶尔一阵风吹过,惬意的不行,让陆宁压抑的心放松了不少。河边不少陆宁想要的那种草,这种草很韧,陆宁拿了一块薄石片把草割下来。
陆宁割了不少,她打算用这些草弄一些其他东西,当个绳子系衣服,什么的。
她捆在一起,打算背在背上带回去。
“我帮你拿吧。”
陆宁只当他是在客套,笑着对他说:“不用,这个也不沉,我自己可以。”
邢风看她这小身板,那一大捆草,直接从她背上拿下来,扛在肩膀上。
陆宁见他把草扛在身上很轻松的样子,也没僵持着,她自己能拿回去,但可能她的身上回去就会起疹子,现在她的手和脖子地方就痒痒的,这也是她要回现代的另一个原因,她皮肤也娇气,碰了带毛绒的草会过敏,这里没有过敏药。
只是打算回去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一部分,她的东西是她从狐族拿回来的配料,之后趁他不在家自己做的,这个世界最庆幸的就是已经有火了,狐族的人聪明,会自己做一些配料,上次回家陆宁从这个身体的父亲那里要来了配方,虎族的食物就没这么多弯弯道道了,陆宁记得自己第一次吃邢风做的饭,半生不熟的差点吐了,现在他们都是自己吃自己的,除了在同一个屋子里住,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过陆宁对这个室友还是挺满意的,早出晚归,经常去打猎。
邢风个大腿长,陆宁自然不可能跟的上他,不过她自己认识路,就慢悠悠的在后面走着,看他的高大背影背景是万物复苏的丛林,一步一步走的极其利落。
陆宁像逛风景一样东看看西瞅瞅,突然看见一颗红色的果子树,陆宁嗯了一声,春天怎么会结果子。
大喊了一声“邢风”。
邢风听见有人叫他,往后一看,看见她在他远远的地方,皱眉,他已经走得很慢了,没想到还是把她拉这么远,而且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她这么小的一个,随随便便一个公兽都会将她掳走,邢风决定以后出门一定要她在自己眼睛看得到的地方,免得被别人掳走,她这么好看,有的是人喜欢。
邢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他这是为了朋友好。
见陆宁在哪里不过来,他又走了回去,大步走到她面前,抵着高昂的头,问她:“怎么了。”
陆宁指着那颗果子树问:“那是什么?”
邢风顺着她白嫩的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
对她道:“那是红果,没什么味道,就是汁水多,有点酸。”
汁水多,有点酸,那岂不是西红柿。
心里一乐,又突然想到,不对啊,西红柿不是藤蔓吗,怎么成树了。
陆宁觉得可能是那个作者没文化,不知道西红柿是什么结的,随便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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