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的盲妻 作者:窗外浮云
蒙如歌回头就是狠狠一脚朝女子的头踹去,被冷云轩抱住了。00小说00xs.
“如歌!”冷云轩低叫着,爱妻不温柔的时候简直就是个泼妇。蒙如歌奋力地挣扎着,想挣脱冷云轩的搂抱,想着踹死这个女子。
竟然还敢要求她的男人负责!
怎么负责?
离婚娶她吗?
有她蒙如歌在,冷云轩休想负责!
女子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冷云轩,说着:“你这是强暴,如果你不对我负责,我就告你!”她的神情可怜,话却充满了威胁。
冷云轩听得头都大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拖了这个陌生的女子进房,为什么会强暴了对方。从他有了蒙如歌之后,他的花心就变成了专心,除了蒙如歌,他没有再碰其他女人。昨天晚上那般的疯狂……不正常。
就算是酒后乱性,也不会那般的疯狂,除非他被人下了药。
可是昨天是他儿子的婚礼,谁敢在婚宴上对他这个新郎之父下药?如果不是被人下了药,这一切怎么解释。
看着陌生的女子,虽然狼狈万分,倒是看得出女子是个美人儿,有几分的姿色,稍一打扮就能和蒙如歌媲美,最重要的是年轻,比蒙如歌年轻。蒙如歌是风韵犹存,可也是半老徐娘了,这个女子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嫩得很。
“冷云轩,你看什么看?你真想对她负责吗?那我怎么办?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婚的,有我在,你休想负责!”蒙如歌觉自家男人正盯着女子看,酸意如潮涌了上来,尖叫着又想扑向女子。
“啪!”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冷云轩受不了她的泼妇样,一记耳光甩到她的脸上。
打完之后,冷云轩愣住了,蒙如歌更是错愕地瞪着他,一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脸,一手指着冷云轩,气得浑身抖,想说什么,却是泪如泉涌。
他打她!
他竟然打她!
这个说会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打她耳光。长这么大,除了十八年前被母亲打过耳光之外,连遭受到她背叛的姐姐都不曾动她一根毛。
蒙如歌觉得很委屈,为了这个男人,她背叛了姐姐,气死了姐姐,还要承受很多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替他生了三个儿女,他今天竟然如此对她!
“闹够了吗?”
低沉的噪音传进来,冷天煜这才晃进了房里。
戏没有看到,但听到了,蒙如歌的愤怒,蒙如歌的痛苦,让他觉得真是大快人心呀,这就是背叛的滋味,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
“先生,你要替我作主呀。”陌生女子一看到冷天煜进来,马上叫了一声,然后就赶紧走向冷天煜,想躲在冷天煜的后面,被冷天煜沉冷地喝止了,不允许她走过自己。
“怎么是你?”
看到女子的面容,冷天煜剑眉略沉,有几分的意外。这个陌生的女子竟然是莲妈的女儿,林云。
怪不得他刚才听得声音有点儿熟,他不是过目不忘,可记忆力也不错,听过几次的声音,他都会有印象。林云在他面前说过几次话,他自然就记住了林云的声音。
这是本市最高级的大酒店,昨天他的婚宴又摆在这里,酒店不对外营业,林云是怎么进了酒店的?又怎么会被他父亲扯进了房里?这是阴谋?另一桩阴谋吗?
“先生,我……我只是……”林云委屈地哭着,她喜欢的男人是冷天煜,可现在她却成了冷云轩的女人。她当成最大资本的清白,没有了。
“煜儿,你认识她?”
冷云轩和蒙如歌都有一种头皮麻的感觉。
冷云轩急急地问着。
冷天煜瞟向了父亲,淡冷地应着:“算是认识。”
“天煜,天煜,你看你爸他……你要替小妈作主呀。”看到冷天煜,蒙如歌想都不想就向冷天煜求助,音落后,她才记想自己和冷天煜都是视彼此为仇人的,冷天煜又怎么可能会帮着她?顿时,蒙如歌又恨了起来,痛恨冷云轩的无耻,更痛恨自己药量下得太大了。
害人不成,终害己。
说的便是蒙如歌。
冷天煜沉冷地扫向了蒙如歌,沉冷地说着:“闹够了,就马上回家,如果你想让媒体知道的,可以继续闹下去。”
林云这才知道昨天晚上夺走自己清白的老男人是冷天煜的父亲,既然是冷天煜的父亲,代表的就是豪门,她一心就想成为豪门里面的贵妇人……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林云又折回到冷云轩的身边,死死地捉住冷云轩的手臂,也哭着说着:“你不准走,你不对我负责,就别想走,否则我报警告你强暴!”
“去死吧!”
蒙如歌甩手,又是一巴掌挥向林云。
林云一偏头,躲开了她的一巴掌,叫嚣着:“别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无视法律,你老公昨天晚上不顾我的意愿,强行与我……就是强暴,他不对我负责,我就要告他,让他坐牢!”
冷云轩求助似地看向了冷天煜,冷天煜却是转身就走。
“煜儿……”
“都跟我走!”
沉冷的话丢回来,冷云轩马上就跟着他走,蒙如歌和林云也只能跟着。
这里也真的不宜久留,更不宜再这样大吵大闹下去,要是惊动了媒体,天大亮的时候,冷云轩保证会成为头版头条的主角。蒙如歌再恨,再生气,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身败名裂。
出了酒店,钻进车里,冷天煜迅速地掉转车头,开离酒店。
蒙如歌夫妻以及林云坐在同一辆车内,夫妻俩在前面,林云独坐于车后座。
天色已经亮了,不过街道上还是静悄悄的。
林云披头散,脸红肿,虽狼狈不堪,可她的眼神却变得闪亮闪亮的。
她的脑里迅速地计划起来,她想成为冷天煜的太太,可是冷天煜却有了花怜,还对花怜宠爱有加,她不想死心。现在她的清白毁在冷云轩手上了,无论如何她都要赖着冷云轩,让冷云轩对她负责。等她和冷天煜有了牵连之后,她再慢慢地使计拆散冷天煜和花怜。就算冷云轩宝刀未老,可她更喜欢冷天煜的年轻有为,俊美非凡。
冷云轩和蒙如歌也不说话,夫妻俩都在深思着,蒙如歌开着车,因为深思分了心,有好几次都要出车祸了,吓得她赶紧敛回心神,紧跟着冷天煜的车后走着。
这件事是她自作自受,她想着对付冷天煜,冷天煜又年轻力壮,才会下了大量的媚药,想让冷天煜一夜都处于亢奋之中,最好就能伤了冷天煜的元气。谁想到宋寻阳敬酒,却坏了她的计划。冷天煜没有喝下渗了药的红酒,反倒是她的丈夫喝了。
丈夫被她的药折腾了一夜,她应该心疼才对的。可她此刻心疼不起来,她只有愤怒,只有痛苦,恨不得杀了那个狐狸精。还有,这件事情她不能让冷云轩父子知道是她一手策划的,否则冷云轩一定会恨死她的,冷天煜更不会放过她。
这一次,她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都是冷天煜害的,都是花怜害的。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她用得着和凌蕊合作吗?用得着下药吗?
都是他们的错!
蒙如歌在心里阴狠地想着:婚礼过了,花怜便是冷家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了,她这个继室婆婆,哪怕顶着继室两个字,依旧是婆婆,她不会让花怜好过的!
回到冷家大宅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所幸时间还早,大家都还没有起来。冷云轩和蒙如歌赶紧上楼换衣服,林云则被冷天煜吩咐一名保镖把她送回莲妈的身边。
林云不想离开,冷天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着:“我会处理的。”
林云这才跟着保镖走。
冷天煜一点都不担心林云会报警。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或许林云会报警,知道是他的父亲了,林云绝对不会报警,哪怕不曾正眼正视过这个女子,他也察觉到林云身体里藏着一颗攀龙附凤的野心。这样的女人,要的就是“负责”。
他父亲,这一次算是惹下了风流债。不管风流债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都抹不去主角是父亲。
在送走林云之后,冷天煜往二楼而上。
充满着喜气的新房里,花怜还在沉睡,冷天煜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又轻轻地进来,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惊醒花怜。
不过耳朵尖,反应灵敏的花怜还是听到了他的开门声。
睁开惺忪的双眸,一如以往的黑。
摸索着坐起来,花怜面朝着窗口,问着:“天煜,是你吗?”
看到她坐起来,却是面朝着窗的方向,冷天煜便知道她对这间房还不熟悉,骤然起来,无法确认门口的方向,忍不住又涌起了心疼。几步走到床前,听到他的脚步声,花怜才寻着了方向感,笑着看向他,说着:“起来,面朝左边才是门口对吧。我以为像在你的小家里那般,起床后,面朝着右边便是门口。”
“你刚刚面向着的是窗口。”冷天煜温沉地解说着,把她拉扶下床,拉着她朝窗口走去,花怜在心里默数着步数,记住下床后走到窗前需要多少步。
拉开厚重的窗帘,刺眼的阳光马上就折射进来,花怜没有反应,冷天煜微微地眯了眯眼,今天的阳光不错呀。
“天煜,天亮了,对吧,太阳也升起来了。”花怜一脸向往地看着窗外,什么都看不见,可她感受到了清晨的清新空气,闻到了花草树木的大自然气息,也感受到阳光的热度。她知道,太阳东升了。
“清晨六点多了。”冷天煜瞅着她的大眼,她的眼睛,此刻就是他的一块心病,什么时候她能重见光明,他的心病什么时候能根除。“时间还早,再多睡一会儿吧。”拉上了窗帘,冷天煜拥着她转身,想让她再休息一会儿。
“天煜,我想感受一下阳光,闻闻清晨清新的空气。”花怜不愿意再睡了,已经天亮了,她怕再睡下去,她会睡到晚上,因为她看不见,不知道时间。今天是她为人媳妇的第一天,她也不敢赖床,谁知道等会儿有什么硬仗等着她去打呢?
抱起她放躺在床上,冷天煜怜爱地轻吻着她的眼眸,意有所指地问着:“你不累吗?”
花怜脸微红,低声嗔着几句什么话,冷天煜没有听清楚,他也不去追问,只是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又吻了吻她可爱的耳垂,才把她再一次拉扶起来。
“先坐着,我替你拿衣服。”
花怜笑笑,点了点头。
冷天煜走进衣帽间,推开衣橱的门,从里面拿了一套看着平淡,实质价值不菲的衣服来,这些衣服都是他花时间,花心思替她选购的。她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再让她穿着廉价的衣服,但她又嗜爱淡雅,他只能在各大名牌服装里挑选淡雅的款式。
他自己要买衣服的时候,都是选定了一个牌子,然后交给佣人去帮他选购,他极少会亲自去选购的。花怜,他付出了最真的情。为了她,他打破了很多惯例。
“这衣服料子很柔软。”花怜接过他拿来的衣服,触手的柔软让她随口地说了一句。随之她仰望着冷天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我要换衣服了,你不回避一下吗?”
冷天煜低笑,笑得有点儿邪肆,目光灼热如炬盯着她俏丽的脸,邪肆地说着:“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是没有看过的!”
“天煜!”
花怜的不好意思更浓了。
“害羞的小家伙。”
终是不忍再逗她,冷天煜晃出了卧房,给爱妻一个安静,没有任何窥视存在的空间换衣服。
片刻后,夫妻俩的身影出现在院落里了。
冷天煜拉着花怜的手,放慢了脚步,带着她在冷家大宅里走着,让她感受着阳光的温度,能闻到清晨的清新空气,嗅着花草树木的气息。
新婚的夫妻清晨漫步于院落里,蒙如歌和冷云轩上楼后,争吵还在继续着。
蒙如歌整个人堵在房门口,一副不让冷云轩出去的架势,脸色涨得通红,气恨地说着:“冷云轩,你休想对那个狐狸精负责,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歌,你先冷静一点,好吗?”冷云轩自知自己的身体是背叛了蒙如歌,可他的心还没有呀,这件事他觉得有点儿蹊跷,他怀疑是有人故意暗害于他,想让他名声扫地,背叛婚姻。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的大儿子冷天煜,因为他曾经背叛了前妻,冷天煜恨他,也恨蒙如歌,就故意在婚宴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下药。现在冷云轩的思考能力已经恢复了,他肯定了自己昨天晚上是被人下了药的。
他身体出轨了,面临着此刻混乱的局面,对冷天煜来说,是最好的。
因为这样既能让他招惹麻烦,又能气到蒙如歌,可谓一箭双雕呀。
煜儿,你就是这么恨爸的吗?
冷云轩在心里苦涩又怨恨地想着。
“我们不要吵,不要闹。如歌,我向天毒誓,我真的不想背叛你,如果我故意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冷云轩上前,把蒙如歌拥入怀里,拥到了沙前坐下,眸子冷光闪烁,低沉地说着:“如歌,我昨天晚上就是喝了一杯红酒后,就开始全身躁热,很想……我觉不对,我就去找你,可你那会儿去了洗手间,我还没有找到你,就……事情就是那样的了。如歌,我怀疑我被人下了药。”
蒙如歌浑身一僵。
真是丈夫喝了那杯被下了大量媚药的红酒?
把丈夫推到其他女人的床上,是她自己!
蒙如歌的心又涩又痛又气又恨,算计冷天煜不成,反倒算计了自己。
可恨!
连老天爷都向着冷天煜那个恶少吗?
他已经够得天独厚的了!
“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给我下了药,想害我身败名裂,没门!”冷云轩平时的温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狠。
蒙如歌在心里抖了抖,如果让丈夫查到是自己下的药,丈夫会如何对待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就不要她了,然后真的对狐狸精负起责来?
不行,这件事不能让丈夫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眸子一转,蒙如歌像是冷静下来的样子,顺着冷云轩的话往深里说:“你已经退出商界多年,也没有再与你结怨,想让你身败名裂的人,只有……天煜。”
不愧是夫妻呀,想事情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冷云轩怀疑是儿子对他下药,想整他。蒙如歌又故意往冷天煜身上泼脏水,正中冷云轩的怀疑。
“我怀疑就是他!那个孽子!他这样做,就是让我身败名裂,也让你痛苦!”
“云轩,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可不能去质问天煜呀。”蒙如歌又状似劝阻着。
冷云轩这一次倒是不冲动,处理林云这件事,他还要求助冷天煜才成,深思着,他应着:“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蒙如歌附和着,眼神却急转,想着如何把这件事完全地栽赃到冷天煜的身上。
院落里,花怜走累了,冷天煜便把她拉进了一座小凉亭里坐下,凉亭是建在一座人工池上的,其实就是小水榭,亭下便是池水,养着些许金鱼。老太太喜欢在院落里散步,喂喂金鱼,这些建筑都是为了她而造的。
“天煜,爸如何了?”
花怜坐下后,淡淡地问着。
冷天煜抿唇冷哼着,不语。
花怜也不追问,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半响,冷天煜才冷嘲着把事情告诉了花怜。
听了他的述说,花怜静默两分钟,才说着:“这事情不简单。”
冷天煜黑眸微闪,不说话。
“天煜,你怎么看?”
看向她,冷天煜的眼神又柔和下来,揽过她的头,他就轻戳一下她的红唇,说着:“与我无关。”
“不,绝对有关!”花怜坚定地说着。
“你怀疑是我搞的鬼吗?”
冷天煜脸一沉,星目微眯,危险的气息散出来。
花怜笑,抬手摸上他的脸,认真地说着:“你的人,我清楚,你再恨他们,也不会这样搞鬼。天煜,我指的是,会有人把这件事往你的身上推。”他的世界里太多阴谋诡计了,她担心的是,这件事本与他无关,却会有人把过错往他身上推。
冷天煜眸子再闪,然后笑着又戳了她红滟滟的唇一下,对她,他百吻不厌呀。每吻一次,味道都觉得不一样,可又异样的清甜,让他上瘾,让他成痴。
“老婆,我会防着的。”
花怜点头。
“肚子饿了吧?该吃早餐了,我们回屋里去吧。”冷天煜站了起来,扶起了花怜,拉着她的小手,走出了水榭,沿着院落里的小路,往主屋走去。
走几步,他似是无意地抬眸看了主屋的三楼一眼,眼神莫测高深。
就算花怜不提醒他,他也会去调查的。父亲会那般的疯狂,明显就是被人下了药,在自己的婚宴上,有人敢搞鬼,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更有预感,这是一个新的阴谋,阴谋对准的目标应该是他!
“哟,这不是我那个侄媳妇儿吗?新婚第一天,起来得真是早呀,一大清早的,就和煜儿去散步了?怎么,晚天晚上没有累坏?我们家煜儿就是体贴呀。”才走了没几步,迎面而来的是冷云亭之妻,秦源清。
被冷天煜用苹果砸过的她,过后便忘记了痛,此刻看到花怜,马上就出言讽刺。
“侄媳妇儿呀,你到这院落里来,你能看到什么?太阳有多大?树有多高,草有多绿……啊,你干什么?”秦源清还没有讽刺完,她的下巴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擒住了,她吃痛,双手胡乱地去拍打着下巴的那只大手。
“二婶,你的舌头真是长呀!”冷天煜用力地擒住秦源清的下巴,俊脸上一片阴沉,眼里染上了狰狞,如果他再施力道,秦源清的下巴保证会被他捏碎。
“冷天煜……放开我,好痛,放开我!”秦源清拍打着无情的大手,却拍不开那只无情的下手,下巴传来的痛楚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才记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还真的嫌命长了,新婚第一天就当着侄儿的面,讽刺新进门的侄媳妇。
这个掌管着冷氏集团的侄儿,可是个浑不怕,又可恨又可恶,又目无尊长,她竟然……秦源清此刻真恨自己的舌头太长,对花怜的偏见太重。
“舌头太长,不如剪一截下来,躲成碎片的,喂喂鱼池里的金鱼。”冷天煜的话宛如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般,又森又冷。
他宠在心尖上的爱妻,谁敢讽刺爱妻瞎子一个,他就跟谁过不去!
“不要……天煜,我是你二婶……”秦源清结结实实地被吓到了。
“不要?二婶,那你告诉我,太阳有多大?树有多高?草有多绿?”
秦源清脸色煞白,长舌多祸事,指的便是此刻的她了。
“说!”冷天煜阴冷地暴喝一声。
“我不知道,我看不见,我看不见……”秦源清尖叫着。
冷天煜冷哼,手一松,秦源清软坐在地上,他冷冷的话刺进秦源清的耳膜里:“原来二婶才是个瞎子。”
“天煜,你吓着二婶了。”凉在一旁,放任自家男人犯浑的花怜淡淡地开口,语气有着责备,其实更多的是心疼,这个男人其实不是真的那么冷狠的,哪怕他的动作很狠,毕竟都是他的家人,他不会真的捏碎二婶的下巴,这些人心虚得很,才会担心他会真的下手。
不过,对付敌人的时候,的确要狠!
弯下腰去,花怜好心地扶起了二婶,歉意地说着:“二婶,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我家天煜就是个浑人,犯浑的时候,挺吓人的。不过只要不招惹他,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犯浑的。二婶可得记着了。”免得见她一次,就嘲讽一次。
冷天煜娶她这个盲女为妻,估计二婶心里是偷着乐的吧,因为冷天煜那么优秀,却只能配个瞎子。再者,她是个盲人,二婶心里压着并没有流露出来的不满,也可以喷到她的身上,她是盲人嘛,好欺负。
大宅门,宅斗的手段数来数去,不就是那几种?
“我,我进屋里看看老太太起来了没有。”
秦源清不敢再在冷天煜面前逗留,花怜歉意的话,她听着心里添堵,这个侄媳妇,眼瞎,心不瞎,不是省油的灯。
撇下一句,秦源清赶紧进屋里去了。
位于三楼的某一间房里,刚好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的蒙如歌,把那一幕都看进了眼里,眸子微闪,心思又飞快地动起来了。
“大嫂。”
冷天煜拉着花怜继续往屋里走去,却有一道身影兴奋地从屋里冲出来,蒙如歌一看到那道身影,顿时就黑下了脸,那是她的小儿子冷天熠呀。
小儿子性子直率,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她真担心小儿子会被花怜收买过去。
“大哥。”
兴奋地冲出来的冷天熠,在看到自家亲亲大哥健壮的身躯时,马上就刹住了步伐,怯怯地叫了一声。
“天熠。”听到小叔子的声音,花怜也笑着叫了冷天熠一声,听到冷天熠后面叫声带着浓浓的怯意时,偏头便对冷天煜说道:“你摆脸色给天熠看吗?”
冷天煜剑眉一挑,随即一记刀眼横向了小弟,这个小家伙对他的爱妻似乎特别的喜欢,要不是年纪太小,他都严重怀疑小弟想抢走他的花怜呢。不过见了几次面,她就把小弟的心收买了,让小弟看到她时都是欢天喜地的。
“大嫂,大哥……嗯,没有摆脸色,大哥的脸色只是黑了点,剑眉挑高了点,眼神像把刀,不,像剑好像更利一点。”冷天熠被大哥的刀眼一横,就心慌起来,更加的口无遮挡,把冷天煜此刻的神情形容出来,说给花怜听。
“冷天熠!”
冷天煜忽然现二婶的舌头不长,舌头最长的人是他的小弟!
“我,我进屋里去了,饿死了。”
被吓到的冷天熠也记不起自己兴冲冲地迎出来,想和花怜说什么了,扭身,就往屋里钻。
“跑慢一步,我割了他的舌头!”
“嘻嘻。”
花怜却笑了起来。
“天煜,你不觉得天熠其实很可爱吗?直率得可爱,我喜欢他的直率。”
“不准你喜欢他!”
冷天煜霸道地命令着。
小弟是直率,他知道,可他也无法去亲近这个最无心机的弟弟,因为是蒙如歌生的。哪怕弟妹对他怀着最敬重的心,如果蒙如歌利用他们来算计他,他们会反抗吗?在母亲和异母兄长之间,他们选择的绝对不会是他这个异母兄长。
为了防止这种结果,他只能冷漠地对待弟妹们,不想和他们兄友弟恭。再者他对蒙如歌的怨恨,多多少少都有些许转移到弟妹们身上。
同为冷家血脉,同是父亲的儿子,冷天照兄弟俩得到的是慈爱,而他得到的却是假爱。
这股怨恨,也不是冷天熠的直率,就能轻易化解的。
花怜笑,主动拉着他往里走。
冷家大宅的主屋,她算是最熟悉的了。
从门口走到沙需要多少步数,她也记在了心头。
她也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对此,她不好多说什么。她才走进他的世界里,对他世界里的人还不算十分了解,对于小叔子,她的底线是他们不伤害冷天煜,如果他们也像其母那般面善心恶,兄弟之间的关系,她是不会花心思去改善的。老太太已经起来了,老人家估计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吧,昨天晚上睡得很好,今天显得极有精神。秦源清正坐在她的身边,低低地对她说着什么。
老太太听着她说,老脸上的神情深深的,如同无底洞一般,探不到她真正的心思。
看到花怜和冷天煜进来了,秦源清马上停止了说话,委屈地看着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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