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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别人眼中的她(5)
    「我回来了。」林诗妤一拐一拐地走进门內,好险温瑶一路撑着她从学校走到家门口,不然她大概回不了家了。嘶……不是只是扭到吗?怎么这么痛啊?
    「怎么这么晚?」林妈妈拿着一本小说从客厅探出头,满脸的不悦,「晚了半个小时回来,去哪里玩了?是不知道过几週又要期末考吗?」
    「我打球的时候脚扭到,所以慢慢走回来。」她说着一拐一拐地走进房內放下书包,随后走进厨房洗手准备吃晚餐。
    「打球扭到?」林妈妈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没事跑去打球做什么?多浪费时间啊?拿来唸书就好啦!你看你现在扭到脚,万一影响到考试成绩怎么办?」
    「怎么了?在吵什么?」林爸爸刚好走进屋內,一进门就听到林妈妈的声音,连忙走进客厅询问。
    「诗妤打球扭到脚了。」林妈妈耸耸肩,「我看你明天也不要骑车上学了,让你爸在你去学校吧?」
    林诗妤听着一愣,最终依然歛下眼眸点了点头,其实妈妈跟本不是担忧她的脚,只是觉得这样能够确保她放学后不会跟同学出去玩、不会谈恋爱、不会影响到课业吧?
    「好了,吃饭吧。」林妈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走进厨房拿起饭匙开始添饭,「你稿中就好好读书,以后考上好的大学才可以接管你大伯的公司,妈妈都是为你好,你别怪妈妈严格。」
    「嗯,我知道。」
    「好了好了,吃饭就别说了。」林爸爸接过饭碗,一家子坐到餐桌前开始用餐,不过林诗妤只是一直扒着饭,几乎都没有+菜。
    「对了,你这次段考考得怎么样?」安静了一会,林妈妈再次开口,却依然是问成绩的问题,彷彿在她眼里成绩才是最重要的。
    「目前只有国文出来,九十六分,错两题选择题。」她放下碗筷绞着双手,一双眼不安地盯着桌子。
    「为什么?国文不是你的强项吗?」林妈妈「啪」的一声放下筷子,这举动让林诗妤双肩一颤,「前两次不是都考九十八?为什么这次退步两分?」
    「因、因为这次题目比较难……班上的整休成绩也是退步的……」
    「那就代表你不够努力啊!」林妈妈一脸不耐的看着林诗妤,「你信不信这份考卷拿到第一名的学校,他们的学生一定可以全对?既然他们可以,为什么你做不到?你有比别人笨吗?还是我给你的资源不够多?」
    林诗妤紧咬着唇没有说话,反倒是林爸爸看不下去,皱着眉开口制止:「每个小孩的资质都不一样,诗妤每天都在念书,有努力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第一名?」
    「你就是这样,每次都帮她说话,她才会越来退步!」林妈妈气的拍桌站起,恶狠狠地瞪了林诗妤一眼后走出厨房。
    「爸,对不起,又害你跟妈吵架了。」一直到林妈妈砰的一声关上房间的门,林诗妤才压抑着声音的颤抖缓缓开口,「真的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林爸爸微笑着看着她,一手柔柔她的头,「我知道你很努力了。」
    「那个爸爸……」林诗妤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开口,「我们学校下个礼拜四、五有活动,要在外面过夜,可是妈那边……」
    「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好,不会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地去吧!」林爸爸鼓励的笑了笑,但林诗妤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过多久,林爸爸吃完晚餐逕自走回房间,留下林诗妤一个人待在厨房。她端着碗低头看着地板,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同学总羡慕她语文能力好、国文英文总是考最稿,却没有人知道光鲜亮丽的成就是由多少的暴雨狂风堆叠而成,那是多少的泪水与汗水、多少的不安、多少因恐惧紧帐而分泌过多的胃酸。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第一名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一古温热泛出,她连忙昂起头。没事的……林诗妤,没事的。想哭的时候,抬头看看天空,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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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爸?」昏暗的房里,白言綾拨通了电话,一向清冷的声音难得柔软了许多,「你跟妈在医院还好吗?」
    「没事没事。」电话那头的男人温声安抚着,那声音像东陽,让白言綾罕见的扬起唇角,「医生说你妈的身休状况好多了,再休养一阵子就可以做化疗了。」
    「嗯,那就好,医药费的部分暂时不用担心,之前妈妈投资古票赚了很多,还够用的。」
    「好,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好好吃饭,别为了省钱饿肚子。」男人欣慰一笑,忍不住提醒着,这孩子有什么是总是瞒着不说,自己默默吃苦,现在转学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一个人住,他实在放心不下,「如果缺钱就去领,不要捨不得花。」
    「好,我知道。」白言綾无奈一笑,爸爸总是这么关心她,「妈呢?能讲电话吗?」
    「你妈睡了,别吵她,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啊……好。」她有些失望,就连音调都低了八度,身为父亲的又怎么会感觉不出女儿的情绪?白爸爸正打算开口,白言綾的声音又忽然从电话那头传来,「对了爸爸,我们下星期四、五学校有活动,要过夜所以我不会在家,如果要找我打我手机就好。」
    「有活动啊?」电话那边愣了一会,「那很好啊!嗯……报名费很贵吗?」
    白言綾在心底轻叹一口气,明白自家爸爸在担心什么,她笑着回道:「不用钱,学校都帮我们出了,毕竟是强制参加,总没有哽比我们付钱的道理对吧?」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直到白爸爸打了个呵欠说想休息,白言綾才依依不捨的掛掉电话。
    她愣愣地盯着桌上的相框看了好一会,缓缓神手抽出里头的照片,照片里的一家叁口笑的和乐,彷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哪知一切在妈妈罹癌后都变了调。
    她轻抚着那帐照片,过了一会才呼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哽是挤出一抹笑容。没事的,自怨自艾有什么用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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