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如抬起下巴，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查一下。”
    ……
    黑市上的小药丸名气很大。
    没一会儿功夫，她派去调查的人就回来了。
    “女皇，查到了。”
    “恩？在哪儿？”
    “以前市面上流通过这种小药丸，但是自从一年前这个小药丸就不怎么在黑市上面出现。大家都知道这个药的神奇之处，所以手里有这个药的人都十分低调，把药藏起来，很难找到具体的买家。”他说的轻声细语。
    聂清如狠狠地眉尖颦起，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十分不耐烦道：“查不到买家，你不会查卖家？！连这个还需要我教你。”
    “是…是因为……”那人脸一白，后背直冒冷汗，说话还是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
    眼看聂清如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不耐，越来越沉凝。
    “我来吧。”影子挺身而出，示意那人退下去。
    “…是，是。”
    那人如释重负，感激看了影子一眼，抿唇躲到一边儿去了。
    聂清如从两人互动中看出一丝微妙来，眼神很危险的眯起，抬手理了理身上的披肩，慢条斯理地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
    影子也不绕圈子：“女皇，我们查到小药丸的卖家就是…乔念。”
    他确实没绕弯子。
    只是这显然是聂清如最不想听到名字。
    “是她？”
    聂清如难免惊讶。
    影子继续低着头：“是的。您还记得之前偏头痛发作时，天宸曾经为您找到的那个绕城神医吗？”
    “我以为她只是为了救陆执弄得假身份。”聂清如面无表情。
    她记得这件事。
    那是乔念第一次见她。
    她一眼就从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睛里嗅到季家孽种的味道，那种季家人身上藏不住的不可一世的狂妄，在年轻女生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比起她生下来的季情。
    某方面来说，乔念更像季无隼。
    那种冷漠、对世界都冷眼旁观、又锱铢必较，谁敢招惹她，一定会百倍还回去的，不肯受半天委屈的性格！
    “那不是假身份。”影子看她脸色变差，缓了缓口气，压低声音道：“她的确是黑市上赫赫有名的绕城神医。而这个神医之所以在黑市上名气这么大，就是因为她会制药。她跟药剂协会的仲一流是莫逆之交，她做的某些药连仲一流都称赞有加…那个小药丸就是其中一种……”
    “……”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聂清如手撑着额头，闭目冥神想了一会儿：“我直接问她要，她给我的可能性有多大？”
    影子偷瞄她神色，有些心疼却也无可奈何道：“…概率为0。”
    聂清如睁开眼看他，眼神强势倨傲：“0？”
    面对她的质询，影子不得不说实话：“就您跟她现在的关系，她不知道还好，我们还有可能通过别的渠道拿到药。若是让她知道现在只有这个药能救启少，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封锁我们的购药渠道。”
    这不是最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