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看到白齐的华丽抽牌手势,显然有些喜欢,开心地点着头。
若在平时,安德烈看到这个场景,少不了要嘲讽几句。但此时他的心意全都放在对手身上,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放松。
输了可就完了。
按照规则,这一轮又是他先出。
上一轮他出了四张牌,加上这一轮新抽的牌,他手上还有七张,只比白齐手上的少一张。但因为在上一轮过于张扬,他手上已经没有那种强大的牌。
要是和手下玩,理论上现在已经赢了。
没办法,安德烈只能硬着头皮打出一些被自己视为垃圾的牌。
“【城市军队】,战斗力3。”
白齐也飞快跟上:“【岩石巨魔】,战斗力3。”
“【警卫队,战斗力2,但可以选择一个军方势力的卡牌提升战斗力1。”
“【陷阱猎人】,战斗力3,但可以选择对方场上的一个非猎人势力卡牌降低战斗力1。”
“...”
两人以快打快,转眼间,就打出了五六张。
双方场上的战斗力已经超过了20。
安德烈占据优势,场上战斗力达到了24,白齐稍差一些,战斗力总和只有21。
真是牌逢对手啊。
安德烈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张牌,他一把将最后这张牌丢了出去。
“【最后的将士】,战斗力为1,作为最后一张牌打出则战斗力加2。
我现在的总战斗力已经达到27了,而你只有21,和两张最后的牌。来啊,两张牌试试把我秒了,你要是能秒了我,我当场...”
“不用了,”白齐打断了他的话,“我一张牌就可以秒你。”
“你!”
白齐无视了他的无能狂怒,从手里打出一张牌:“【千刃龙】,战斗力7,牺牲掉场上一张【雌火龙】出场。”
【雌火龙】的战斗力为6,理论上这一波有点亏。
但【千刃龙】是有效果的,这张牌被打出后,可以选择对方场上的最多三张卡牌,各降低战斗力2。
在这个效果下,白齐方最终战斗力为22,而安德烈则为21。
安德烈惊成了呆子。
“你不是把【千刃龙】从手牌里踢出去了吗?”
“啊,我后来觉得他还是有点用,又加回来了。”
面对白齐无辜的表情,安德烈气得想吐血。
教练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黑沉着脸,此时又是得意又是张扬地摆手:“没办法,猎人的智慧就是比军人强一些。”
“你们!”
“愿赌服输哦,我替白谢谢你的牌,它们一定非常好用。”
“放屁,我还没输!”
安德烈愤怒一扫,将第二轮的所有牌扫到一边:“还有第三轮,我牌组里还有决胜牌,只要抽到其中任何一张,你就没有机会!
抽牌!”
这次,安德烈也想学白齐那般帅气的抽卡,结果用力过猛,把牌糊的满桌子都是。
教练赶忙叫停:“别动,小心摆回去,别打乱顺序,谁知道你有没有作弊。”
之前满心在想怎么掀桌的他,此时变成最维护牌局秩序的人。
安德烈红着脸,咬着牙,将抽到的牌拿在手上。
“我就说嘛!我一定能翻盘的!”他眼神一凝,随即哈哈大笑,“臭小子,想赢我,你还差了五百年呢!
【旭日之光弓箭队】,战斗力5,抽中可以即刻打出,而且被打出时可以直接弃掉对方手上的一张牌。
你给我下来吧你。”
安德烈像是生怕白齐耍赖一般,手如疾风,唰的一下就拿走了白齐手中的一张牌。
“我赢定了!”
他宣言道。
这个反转真是让人难以预料,教练都已经准备好说辞好好气气安德烈,没想到这家伙走了狗屎运,这都能翻盘。
一时间让人难受。
安德烈也是心里暗惊,本来以为会赢得很轻松,现在看来,就算赢也是险胜。
无妨,终究还是赢了教练一局。
面对安德烈突如其来的神抽,白齐只是微微一扬眉毛。
怎么说呢。
对方用的卡组,某种程度上的确克制自己。第二轮明明有手牌优势,并且安德烈都已经失去了他最优秀的卡,最后都还打得有来有回。
好像政府在制作这套卡牌时,故意将军方和法师阵营的牌设计得更强,并且还可以克制魔物和猎人卡牌。
他之前在选卡时就察觉到了这点。
不过,最后他仍然选择了使用魔物猎人卡组。
主要还是喜欢。
其次嘛,魔物和猎人阵营也有它们独特的优点。
魔物阵营的特点是,大部分卡牌单体战斗力非常强,但有负面效果。
白齐手上捏着的最后一张卡就属于魔物阵营。
安德烈最后神抽,虽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冷静下来,却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输赢趋势还是没改变。
正常情况下,一张牌要在战力上超过5很难,但这一张...
他打出了最后一张牌。
“【飞龙】,战斗力6,要求场上有魔物牌才能打出,但当我手上只剩下它一张牌时,可以直接打出。
战斗力是6比5,这一轮是我赢了。
三局两胜,对不起,安德烈大人。”
安德烈大人刚刚充满希望的表情石化在脸上。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赢得了我?你,一个肮脏卑鄙的下流小子,居然赢了高贵的本大爷?
你肯定作弊了吧,作弊就是你这种人会干的事情!”
他整个人几乎要跳到桌子上,伸出手抓向白齐,想确认他是否作弊。
教练倒是笑得合不拢嘴,自然不会放任这个老对手威胁到自己晚辈,伸手格开安德烈的爪子:“别急嘛,愿赌服输,阁下可别不认账。”
“放屁!你们两个合伙来诈我!想拿走我的牌?没门!”
“我懂了,你们根本不是新手,知道这副牌的价值,就专门在这儿等着我上钩呢。我要搜他身,他的袖子里肯定藏了牌,他偷换牌了!
放开我!”
教练冷哼一声:“你想动手,要不我放你们去空旷地带练练?”
“教练,别以为我怕你了,要是给不了我一个交代,就算把全雪原的军队拿来跟你们拼又怎样?”
俗话说,不要命的人惹不起。
教练会时不时刺激他,但也不敢真的把他惹急了,毕竟公会和军方都在避免挑起事端。
此时,白齐伸出双手,掏掏袖子,甩甩手臂,示意自己没藏任何牌。
随后,他说道:“安德烈大人,我可以保证我确实没作弊。”
“滚!你不作弊怎么赢得了我,我跟我的手下打牌的时候可从来没输过!”
白齐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你手下让着你吧。
或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的手下都是不会玩牌的铁憨憨,臭棋篓子相互之间打,应该练不出来什么技术吧。”
砰。
安德烈仿佛听见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白齐耸耸肩,满脸无辜。
打牌赢了,当然不能错过虾仁猪心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