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边,气氛格外诡异的寂静。
在乞丐喊出那句话后,越竹溪一向温柔的脸色也变得扭曲起来,同尉迟琳琅爆发出的笑声形成了惨烈对比。在说明身份后,乞丐们自然是诚惶诚恐,又是跪拜又是道歉,却被尉迟琳琅留了下来。
说来也巧,上次解围,还靠了他这些特殊的朋友,尉迟琳琅并未有什么尊卑之念,但这围炉边还是只坐了他二人。
往日里若是只有男人,他们定然大口吃肉喝酒,可现今坐了个尊贵的公主殿下,众人怎么想怎么别扭,手中的羊肉味同嚼蜡,机械地吃碗饭后,便溜之大吉。
尉迟琳琅表情凝重:“我有这么可怕?”
越竹溪表情也很凝重:“他们害羞了。”
这个话题被二人默契地就此揭过,她虽为公主,在大臣家中不便过多停留,临走前看见《月华集》,不禁怅然。与怀思哥哥已有许久未见,她是否该请玉仪相助......但眼下朝局风云动荡,任何举动若被有心人发觉,都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后果......
越竹溪道:“殿下是在想慕小公子?”
“还有明日的皇家宴会。”她神色寂寥,“听说大姐姐和二姐姐争的越发热闹了,朝上的事拿到家宴上说,又算是什么.......”她没说完,摇摇头。
“前段日子,刑部抓到了一批东越细作,专门负责向东越传送我朝工艺制品的技术,再查证,二公主府中的一位老奴曾做过中间人。众人皆知二公主父君乃东越人,殿下自觉管教不严,又为避嫌,便自请在府中禁足,月屏山祭典自然是由大殿下主持。”
“谁知,祭典前夕,大殿下与驸马起了争执,大殿下甚至扇了驸马一巴掌。许是山中草木丰盛,又失了火,一半的祭祀用品都毁于火中。好在二殿下早些备下的祭品连夜送到,但陛下依然震怒,削了大殿下统领巡卫司之权。”
这些事,她自然知晓,由他平静的语气说出来,莫名染上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杀伐感。一来一往,谁也不让谁,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吗?但她不像有些自小被欺辱,因此拼命要向上爬的王储,也不是天生野心勃勃的人,可与姐姐之间的情谊终究会让她做出选择。
她看向他:“你我相聚之事,指不定已传到了许多人那。”
越竹溪长身玉立,沐浴在月色下,笑的文雅:“臣还是那句话,臣不怕。”
“臣忠于陛下,无愧本心,只愿相助自己愿意的,认为是对的人。”
党羽之争,虽站队便是立了靶子,但不站队可能引来更大祸端。这位上任一年依然备受瞩目的翰林院修撰,第一次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在这无人简陋的小院中,只有二人知晓。
尉迟琳琅沉默半晌:“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我的人,间接就是二姐姐的人。但你我都知道,你不是那种玩弄权术,攀爬升官的人。如今我回了京,即便不愿,也难以抽身了。”
她向来不强求,更不会强求朋友。
越竹溪眼中却划过一丝笑意,黑黢黢的瞳眸闪着点点自信的锋芒:“臣并非哪位公主的人,但......殿下有闲云野鹤之志,臣会将波谲云诡尽数拦下;殿下若有直冲九霄之意,臣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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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属性增加了(
虽然咕了但俺还是想要点击率,挠到秃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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