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一章 海外异人
    东溟派常年孤悬于海外,一年间除去往来的商船外,也甚少有外人前来拜访!
    可在今日,身为一派之主的东溟夫人却是主动出来相迎,这一幕若是让江湖上其他人看到了,恐怕要大为惊叹。
    东溟派虽不江湖中盛传的在八帮十派之列,可其实力仍不容小瞧!
    自从东溟夫人伙同琉球尚家创建东溟派以来,便做起了兵器买卖,而今天下已有大乱迹象,各地反贼世家都在招兵买马,自然东溟派也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尤其是关中的李阀和东溟派关系最为密切,而至于其他三大阀门,也或多或少和东溟派有所交易。
    有此基业,东溟派自然声势上也不弱于任何江湖门派,反倒是这些暗地里积蓄力量的门阀帮派有求于她!
    按理说,以东溟夫人的身份,这天下间已少有她亲自出来相迎的贵客,可在今日,她却亲自出来相迎,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先生,请!”
    在东溟号上,东溟夫人一身湖水绿的华服,高髻云鬓,身段体态都高雅优美,但面上却覆着一层轻纱,像迷雾般把她的样貌隐藏起来。
    身段婀娜的她这时候却很是恭敬地招待起了面前的青袍身影,不怪乎她这般恭敬,实在是之前二人相见的场面过于匪夷所思。
    东溟派生意全在兵器买卖上,自然东溟夫人也常年飘荡在海上,这次和宇文阀交易完毕后,她便提早返回了海上。
    可就在东溟夫人返回琉球时,她却收到属下的禀告。
    说是海上有人!
    海上有人并不奇怪,自三国时东吴差人远征夷州后,这琉球一代就开始有了商船的踪迹。
    不过前来的禀告的单秀却是神情凝重,说是此人非同小可,必须她前去才行!
    单秀乃是东溟派四大护法之一,她虽为女子之身,可却为人机敏谨慎,平日里深得东溟夫人信赖。
    见到她表情如此认真,东溟夫人自然不会有疑,便连忙随她一同登上甲板,可就在这甲板上,东溟夫人却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因为在那海面上,竟有人脚踩长木就能渡海,纵然波涛汹涌,他却能维持身形不坠,稳稳站在那根长木之上,丝毫不见晃动。
    看到这儿,东溟夫人不由得神色凝重!
    大海何其之宽广,纵然东溟派有如此巨舶,挂帆起航时仍难免左右摇摆,倘若遇到了滔天巨浪,船毁人亡也是寻常。
    而眼前这人影竟只用一根原木就能维持其身形不坠,实在是令她大开眼界!
    单凭其在汹涌海面上仅凭一根长木就能维持身形不坠,就能彰显出其武功不凡了!
    以东溟夫人之见识,也是对此不由得感慨万千。
    为此她特地相邀此人上船一聚,这才有了后续一幕。
    “夫人客气了!”
    东溟号上,随着青袍男子微微一笑,就见他朝东溟夫人微微拱手。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夫人才对,若没有夫人仗义出手,恐怕我现在仍在海上漂泊呢!”
    说道这儿,青袍男子便郑重朝面前的女子施起了大礼。
    这番施礼并非是矫揉造作,而是他真心实意所为。
    自从他在婚宴上和乔峰告别之后,便应慕容复之约一同南下去江南,路途中二人也相谈甚欢,为此他还在参合庄中小住了半月功夫。
    不过相聚终有离别时,在叨扰了慕容家半月功夫后,他就离去了。
    随后忽然兴趣大发的他,便出海去寻找侠客岛的踪迹。
    可惜他并无侠客岛的详细地图,只得在海上漂泊半年功夫,这才凑巧在南海中寻找了一处类似侠客岛的荒岛。
    而在这岛上的一处洞窟内,他便找到了前人石刻,其中正有诗仙李白所做的名诗侠客行。
    这洞窟内的石刻,看似只是摘录于诗仙李白的侠客行,但其实却是暗藏玄机。
    不过其诗句旁蝌蚪文注释,每一句都在引人入歧途,除非是扫地僧这般勘破了武学障的隐世高人,也只有石破天这等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运气之人才能参透侠客行这首五言诗中所所暗藏的神功。
    有前人牙慧在先,他自然也不会可能重蹈覆辙。
    而以徐子骧之武功,当今江湖上除去扫地僧之外,也只有逍遥派三老等人有资格能和其论道!
    这侠客岛上共有石室二十四座,其中每座石室的石刻都暗藏精妙武功,不过这些常人眼中的精妙武功,却对如今的徐子骧是聊胜于无。
    以他今日武功境界,只是单纯招式上精妙已经吸引不到他了。
    唯独这二十四座石室外的大石壁上所留的太玄经,却让他受益良多,全神贯注投入在这首五言诗的徐子骧,体内的真气自动跟随诗句旁的蝌蚪文运转起来。
    常人见到了诗句旁的蝌蚪文注释,总会为此争执不休,却殊不知太玄经其实暗藏于二十四座石室外的总篇上,其实蝌蚪文和图样都是经脉运气的图解。
    得此造化,徐子骧短短一日间就将体内百处穴道串成一条内息,内息之澎湃,好似大江大河一般湍流不息。
    同样早年他所学的诸般武艺也随之融会贯通,手中无剑可剑招却是源源而出。剑法、掌法、内功、轻功,尽皆合而为一,早已分不出是掌是剑。随心所欲,既不必存想内息,亦不须记忆招数,就能将徐子骧早年所学的诸般武艺好似本能一般从心中传向手足。
    徐子骧只是微微抬手,其真气之澎湃,居然能隔空在身前形成一堵气墙。
    其厚约三尺左右,竟能和当初少林寺内的扫地僧相媲美!
    当初在少林寺徐子骧使出浑身解数,也能破掉扫地僧的那堵气墙,而今得太玄经造化,徐子骧能将体内百处穴道汇聚成一条线,自然而然也能使出扫地僧那能外放的气墙了。
    得此神功,徐子骧自然心中大喜。
    为此还特地在岛上逗留了半月功夫,只是待到他出关后,岛上竟然沧海桑田发生了天大变化。
    原本停靠在岸边的船只不知所提,岛上的树木在这半个功夫长得更为茂密,连当初进岛的那条羊肠小路也无从寻找了。
    若只是这些还好,可当徐子骧出关后,洞窟内的二十四座石室竟然凭空消失,就连洞窟内大石壁上也变得光秃秃,根本没有任何诗句的影子。
    看到此处,徐子骧又怎能不知发生了什么。
    苦笑过后,他寻了做个木筏准备除害,可惜奈何海流断流,木筏刚出海没多远就被海浪拍散了。
    无奈之下,徐子骧只能脚踩独木准备横跨大海。
    好在他修炼太玄经后,自身内气相较于之前已成湖泊变成湍流不息的大江大河,自然无碍于他横渡大海。
    其间徐子骧是饥了抓鱼,渴了依靠露水饥渴,直至过了数日后,他才在海面上碰到了这艘巨舶。
    说是巨舶一点也夸张,两宋年间西域各地商人皆来往于中原,徐子骧也曾见过不少大船,可相较于眼前的巨舶仍缺少了点震撼。
    在对方相邀后,在海面风餐露宿了数日功夫的徐子骧当然不会拒绝,
    所以脚尖轻点水面后,就见他能凌空直上四五丈之高,随后还竟能在空中行走数十步,这般轻功上造诣,东溟号上的众人却是从未见过。
    其实这便是东溟派有所不知了,徐子骧所施轻功乃是全真教的金雁功,此功尤擅身形提纵。
    练成后,以全真七子之能也不过只能在城墙上凌空一丈多高,可空中凌空行走三十七步,这已算是他功力深厚了,而郭靖凭借深厚的内功却可凌空直上数丈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故而徐子骧修将自身百处穴道汇集一处后,这金雁功自然远超郭靖,若他愿意的话,甚至还能在凭空行走百余步之多。
    有此神乎其神的轻功,东溟号上一众人自然将徐子骧视为高人,丝毫不敢怠慢!
    “请恕美仙眼拙,不知先生在哪座仙山上修行?”
    东溟夫人看着眼前的人影,自然能认出他这是一身道士打扮,可任凭她怎么回忆都不想起道门中何处出了这般高手!
    所以她便盈盈一笑后,主动问起了对方的来历。
    “鄙人徐子骧,乃是一介游方道士,常年久居海外,恐怕夫人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
    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徐子骧微微一笑道。
    东溟夫人单美仙,自从他登上这座巨舶后,很快就根据船帆上的纹饰认出了眼前女子身份。
    说起这位东溟夫人的身份,其实也不简单!
    她本是阴后祝玉妍的女儿,只是魔门历来冷酷无情,而阴后祝玉妍当年被石之轩所骗,导致失去纯阴之身,终身无望突破天魔大法最高境界。
    至此她性情大变,为了彻底灭绝情欲,她便和“霸刀”岳山做起了一日夫妇,随后产下一女正是东溟夫人。
    而作为她灭情灭欲的产物,单美仙的生死从来未被她考虑过。
    所以这才坐视边不负强暴东溟夫人,而也引出了东溟公主单婉晶委托双龙刺杀边不负的后事。
    “那不知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听闻徐子骧说自己是孑然一身后,东溟夫人不由得心中一动,开始主动打听起了徐子骧后续的打算。
    “我久居海外,这次出山自然是为了领教各派武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闭门造车数十年,也该出门领教一下他人武学了!”
    说道这儿,徐子骧再次一笑。
    对于他的目的,徐子骧是从未改变过。
    相较于天龙神雕之世,此番天地则藏有莫大造化。
    其中百余年前,一代大侠燕飞携二女和“天师”孙恩一同破碎虚空,就是一个见证。
    以扫地僧之功参造化,独孤求败之无敌于世,百年过后都将化作一堆白骨,任凭你生前如何了得,死后却仍是一杯黄土。
    如此结局,又怎让徐子骧甘心呢!
    好在他相较于扫地僧,独孤求败等人,却又在绝境中多出了一丝生机。
    这希望虽然渺茫,可对徐子骧这等修武中人却好似黑夜明灯,起码指引出了前路何在。
    “美仙敬佩先生在武道一途上的坚持,不过我们现在身处于茫茫大海之中,距离中原少说也有千里之遥,若是先生不急的话,可以先随美仙回琉球做客,待到补充完淡水食物后,美仙便马上送先生启程!”
    望着面前的青袍道人,东溟夫人柔声说道。
    “那就叨扰了!”
    稍作思量后,徐子骧便答应了下来。
    有船代步,他自然不会去选择一木渡海了,虽说他如今内力磅礴不息,可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去选择这般自虐的行径。
    况且他神功初成,仍需一段时间来沉淀,所以一番思量后,就点头答应下来。
    至于单美仙挽留他的原因,徐子骧也多少能猜得到,无非是和边不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