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爱由性生 作者:一朵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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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场景变幻莫测,转瞬即逝,每一眼都触动着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琴弦一旦被拨动,余音经久不绝。
“……”她张了张嘴,发觉并无声息响动,随后茫然地低头看看自己,除却能感知到“低头”的动作,并不曾真正看见肉身,甚至连“看”这一行为,也恍如梦痕一过,全无波澜。
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一连串问题涌现,像鱼儿在水下冒出的小泡泡,接连不断,但直到破灭也无人解答。
头痛欲裂。
正自无措间,就见面前的云霭如同拉开帷幕一般展开,露出后方一场陌生又熟悉的大戏。
热闹至嘈杂的人间,繁华都城里,白衣公子坐在茶楼轻摇着折扇,他眼盲心善,听得外头大街上有呵斥谩骂,差下人去问询。不多时便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花脸小丫头被带到他面前,受了他的接济,记着他的恩情,此后一生默然追随。
战火纷飞的年代,青壮男子无不被赶上前线送死,那时已旱了三年,举国哀鸣,饿殍遍地,树根草皮都已啃得挖不出分毫。一介小兵与队伍失散,遭逢敌军,身受重伤,被一个山中隐居的女子所救,予他一箪食一瓢饮,送他复归战场。但那坚毅青年不知,他身后的女子,跟了他一路,也误了自己一生。
……
古旧的故事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缓缓重现,提醒着她曾经的疯狂与执着。
此刻身在局外,却比当初要清醒许多,也注意到一些,未曾留意过的事。
譬如从前苦恨痴心错付,也曾埋怨上苍不公,如今却知,情爱一道,人人皆有劫数。譬如那白衣公子心系郡主,却因盲眼自惭形秽,一世悲苦;又如那执着的小兵,参军前恰与青梅争执,年轻气盛,遂一言不发,背井离乡,此后经年累月,日日思归而不敢,悔恨连道别也不曾有……
刹那间的明悟,令许亦涵陷入某种微妙的氛围之中,眼前又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是从粗鲁大汉手中救下小叫花的公子仆从,带她融入深宅府院中,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他是山中隐士,自幼与她朝夕相处,忍着心痛,为救助她一见钟情的青年,挖起培植多年的珍稀药草,却换不来她片刻的注视……
情如一链,人人都在为自己所爱赴汤蹈火,对身后的追随者视而不见。
一阵阵潮汐涌动般的痛楚牵扯至四肢百骸,灵魂如同触电一般,脑海中霎时变得扭曲,庞杂的信息零碎模糊地闪现,待稍稍消停下来,许亦涵忽而浑身一颤:不断浮现的过往之中,渐渐出现了一些她此前并不熟悉,但却听凤知卿举例说起过的。那些故事更为模糊,但甫一出现,就令她产生了理所应得的接纳感,仿佛此刻涌动的“新回忆”,原本就是她生命长河里的一滴滴水珠。
他没骗她。
原来是那些人不断提起的,被抹去的百年记忆吗……
恍惚过后,一股剧痛骤然袭来,眼前七色流转,不断变化,晃得人头晕眼花。
她看到了当初经历过数次轮回后,抑郁无奈的自己,彼时她还是蓬莱仙岛上,一个开了灵智、有了仙缘的修行者。待知晓她所仰慕的人,竟将在九重天上为帝时,发愿要修仙成神。
每一次回到蓬莱后,回顾过往一生,又是充满遗憾,她不断逡巡徘徊,夜不能寐。
忽一日,一道金光来到蓬莱,至尊至贵的袈裟煜煜生辉,大慈悲大包容的气息笼罩着整座仙岛——许亦涵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那剃着光头、一脸庄重的人,正是凤知卿。
彼时的他,是佛祖座下关门小弟子,天资聪颖,悟性奇绝,本是下一任佛子的候选,可谓前途无量。她不认识他,却不知道在那滚滚红尘,他已默默关注她好几个生生世世。
眼看情劫难过,凤知卿终于下定决心来找她,脱了肉体凡胎见得一面,或许那些执着深爱,那些求而不得,都会随之湮灭罢。
近了蓬莱岛,远远看见异草繁花中,一人在舞剑。腾空下视,不觉愕然,随后便是一笑。奇乐居の绯衣阁:493973496
只见偌大的绿茵草坪上,剑过之处,花草被掀起碾碎,露出肥沃的黑土。居高临下遥遥望去,便可见那苍翠与艳丽色彩之中,隐约显露出三个大字:大混蛋。
这一笑未完,底下的人已敏锐察觉有人在上窥探,破坏完花花草草,看也不看,就将那一剑信手甩来,寒冽的剑锋直至面门,还没接近他自带的金光,就一寸寸消失了。
许亦涵无心伤人,本也只是摆摆花架子吓唬他,但没料到对方的修为如此高深。但她也无所畏惧,蹭蹭飞上树,与他对视,细细打量着那双妖娆的桃花眼,若有所思片刻,终究不曾想起在凡尘已与她相遇数次的人,然而一种微妙的亲切感挥之不去,口吻便也软下来:“和尚,你来做什么?”
她亮晶晶的眼,如同星辰,澄澈得清可见底,纯粹得没有丝毫浑浊恶意,因是天生地长、日月精华所孕育,周身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灵气,与这蓬莱仙岛几乎融为一体。
凤知卿这一眼望去,就知劫数难逃了。
“看你。”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自此相识后,他便在蓬莱附近的一座小岛上与她比邻而居,到得轮回时,一次次义无反顾,走向宿命,扮演她失意时的陪护人。
红尘中的苦难无休无止,贪嗔痴爱别离,日日上演着恩怨情仇,然则三人总能在苦涩中,找到甘之如饴的东西。这一平衡被打破,始于许亦涵渐渐觉醒的魔子使命……
☆、魔王殿下(二八)佛门弟子不能逛青楼,我早就不想呆了
那一日许亦涵倍感暴躁,她心绪不宁,将千岛湖中的鱼虾炸出来,堆了一座小山。
凤知卿来见,道一句“阿弥陀佛”,转头却问许亦涵想不想吃烤鱼。
两人支了个摊开始烤海鲜,和尚是极守戒律的,故而只看着她吃喝,他却不紧不慢翻转着叉子,心底颇有几分不安。
凤知卿问她为何烦闷,她也答不上个所以然来。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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