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只兔妈妈 作者:玺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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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胎,紧张到诚惶诚恐。
不夸张的说有如惊弓之鸟,就怕她肚里宝宝又出什么问题。安胎的家庭医生,从原先的一个增加到三个,随伺左右,专职给她保胎。
而这一次孕期很顺利,一直没有异常,随着产期的临近,所有人都心生宽慰。只等着宝宝降生。家里为孩子准备的东西数不胜数。
可是,预产期前一天,只差一天了!孩子胎死腹中!随身的家庭医生慌慌张张检查后,说是脐带打结,导致胎儿缺氧所致。而其实她先一天才做了b超,一切正常。
这一次田母与田沂几乎崩溃!她更是成了田母的眼中钉,田母觉得她晦气,认为她一天到晚不开心,导致胎相不好。
哭诉道:“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田家,堂堂豪门巨富,家庭医生好几个,竟然在预产期前一天,出现这样的惨事!简直就是家门不幸!平白让人做了谈资,背地笑话。”
没有人安慰她,但其实孩子没了,她比谁都痛苦!她虽然不爱田沂,可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长了9个多月,也是她的骨血。她对这个孩子,已自然而然产生了母爱。
随后的引产让她受尽折磨,疼得钻心。她想这都是报应!报应田沂抢人&妻,夺人母;报应她抛夫弃子。
自第三个宝宝丢了后,田沂便开始了夜夜笙歌,夜不归宿的浪~荡生活。他成了花边新闻里的常客。。
她对他的外遇,感觉却是松了一口气。好像是长久来等寻的一个契机,她可以有退路,可以离开他。他们的婚姻在她眼里,就是个契约婚姻。
她趁机与田沂开始了分居,她独自搬出了田家。到后来,田沂其中一位情人怀孕了。她甚至感到兴奋,欢喜。
她知道田家有多想望能有个孙子,田沂是独子,她又一直不能生养。就是田沂本身,他也是非常渴望做爸爸的。
所以,他不会让情人堕胎。她想,等那孩子出生了,她便可以彻底离开田家。因为是他先出轨!她不算“毁约”。
她这边焦灼的盼着,没想到,却传来了章逸恋爱的消息。她听说他们感情很好,他很爱那个姑娘。
她大受刺激,忍不住偷偷的关注他们。她知道他带她回家见了家长,听闻公公婆婆很满意,他们好事将近。
她绝望了,她和他回不去了!她茫然极了!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哪里都不是她的家。父亲中风了,她连个说话的知心人都没有。
她没有姐妹,也没有玩得特别好的女友或者闺蜜。她从高中开始,陪在她身边的就只有章逸,有了章逸的陪伴,她根本没想过交什么好朋友。
没那个需要,她也不稀罕,她有逸哥哥就够了。章逸一直陪着她,从高中到大学,大学毕业他们就结了婚。她原以为会那般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那时候,可真快活呀!逸哥哥对她温柔体贴,他的那一帮兄弟们,也对她友善宽厚。可自她选择了嫁给田沂,一切都没了!
逸哥哥不是她的了,涂亮、绍宇洋他们也不亲热了。大家都避着她,实在避不过去的场合,对着她也是分外的客气。
她成了一个外人!彻头彻尾的外人!
她有儿子,可她却在他刚过周岁时,便舍他而去。她算个什么母亲呢!
她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终日郁郁寡欢。渐渐地她越来越累,她害怕出去。可以宅在家里好长时间不出门。
实在思念儿子了,她便跑去他幼儿园看他一眼。后来,幼儿园她也不想去了,不是不想,是不敢。
幼儿园里那些老师看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好像她是一个多么不正常,多么奇怪的人!
章逸回去接章哲的时候,她正躲在章家附近。是的,她偶尔也会晃去章家宅子——她以前生活的地方,看上一看。
那里是她生命中,所有幸福记忆的载体。她难得去一次,到了那却总会看痴了去。
她看到章逸带着儿子出了门,她跟着他们。她开着车,戴着大大的宽沿帽。。她越来越不习惯人们注视她的目光,现在出门的时候她都要戴上帽子。
她原本只是情不自禁的跟着,没曾想跟了一路来到h市。她看到了林荔,看到他对林荔温柔的笑,面上的神情带着千般呵护,万般宠溺。亲昵之极!
就象他以前对她一样。这一切本来都是她的,却被她自己弄丢了。
她万念俱灰,唯感生无可恋。她在他工作室外再三徘徊,终于带着孤注一掷的心,走了进去。
进去前,她特地取下了帽子,将它折叠着放进包里。她对着镜子反复的照,总疑心有哪里不够好。
她鼓足勇气见了他,却成了他和她的终曲。
林荔出现后,他的眼里就只有她了。
他拉住林荔的手不让林荔走的那一刻,她便坚定了自杀的决心。
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她活得太苦太痛。生活里已没有任何期盼,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父亲已进了疗养院,她自顾不暇,无能照料。
她也做不了一个称职的母亲,她完全没有信心。孩子跟着章逸比跟着她要好。
她生怕死不了,为了不失手,割腕前她特地吞吃了医生给她开的安眠药。医生每次开的量很少,那些药她便一直攒着,不怎么吃。她是早存了寻死的心。
☆、急救
如果不是章哲定要去而复返,她是不成的了。
也许世间真有所谓的母子连心,或者说亲人间的心电感应。走了一半的章哲央求爸爸,他想再看看妈妈。小家伙很坚持,不依不饶。
他心里觉得妈妈好孤单好可怜,其实刚才他根本不想离开,他就想陪着妈妈。可爸爸不同意,妈妈也没有留他。
只让他要乖要听话。他心里感觉很委屈,妈妈好像并不想他留下来。可是他想妈妈呀!
章逸被他闹得没法,他也心疼儿子,一直以来他对儿子便心存愧疚。其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在得到章哲的保证,只待一会后,他同意了。
到了程嘉怡住处,里面黑漆漆没有开灯。按了半天门铃也无人应声。
章逸对儿子道:“改天再来吧,妈妈也许出去了,或者已经睡了。”
章哲摇头,他犯了倔。小心灵里的委屈爆发了。他执拗的上前拍打着门,没想到,门居然开了。。
程嘉怡确实病得不轻,她沉浸在自我的苦厄里,不能自拔。对周遭事务漠不关心,过得浑浑噩噩。这不是她第一次没关好门了。。
章家父子对视一眼,怀着费解的心情走了进去。
“嘉怡”
“妈妈,妈妈”
依然没有应答。
章逸拿手机照明,找到了客厅里的电灯开关。他向里走,隐隐闻到血腥味。心道不妙,循着血味他推开了程嘉怡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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