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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台月 作者:枫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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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杭一带的富庶地盘不要,自己仍然待在福州,只是下令让信王守着扬州,慕王守着杭州。

    相比之下,另一道旨意却更是让人震惊,放开长江防线,让朱世启的兵马入驻金陵。此时朱世启的势力早已开始从西北向东渗透,统一长江以北指日可待。,这是当时他与朱世启的契约,朱世启忌惮吴蒙在李唐旧将日益变盛的威望,而杨之孝则不容睡塌之侧有他人酣睡,二人各取所需,金陵,不过慕王当时绕道长江以北的筹码罢了。朱世启本不信任杨之孝会守承诺,不过杨之孝如今虽然大权在握,心里到底是义字当头的一个汉子,拿下江南之后便爽快履行了约定,朱世启感慨之下与他修了和平契约,竟有分江而治的意思,杨之孝也爽快应了,只是二人心里到底是何打算,旁人也是不知。

    对于这些事,纪荀月丝毫不上心,可她再如何不愿理会这些,那些大人物的事情还是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就在圣王下旨后的第十日,徐钊和的命令也到了慕王府,命令徐来亲自护着慕王府的部分女眷前往杭州,而纪荀月,则是被他特意提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戚走完了,准备恢复日更啦~~~

    第11章 珍惜

    “姑娘,你就这些东西么?”

    采樱挑开帘子上了马车,见纪荀月只拿了一个包裹,不免惊疑。

    “本就没什么行李,这几件常用的舍不得扔才带上的。”

    “不过到了杭州,王爷自会替姑娘置办妥当的,不会委屈了姑娘的。”

    纪荀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到了马车前随着马的一声长嘶停了,徐来的声音随即响起。

    “顾公子,你怎的来了?”

    纪荀月心里一动,急忙掀开了车帘,果然是知楼,想也么想,也脱口问道:“知楼,你怎么来了?”

    知楼背了一个行囊,马侧还挂了一把剑和一柄枪。马儿在原地踏着步子,她拽着缰绳朝纪荀月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来送姐姐啊,也顺带去杭州看看传说的西子湖。”

    “顾公子也要去杭州?”徐来显然吃了一惊,他知道知楼与纪荀月关系好,也拿捏不准她要去杭州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别的目的,心里不免犯了嘀咕。

    “我也许久不见五叔了,怎的,管家不欢迎我和你们一道走么?”

    “哪里哪里,只是怕信王爷在扬州等急了,误了事。”

    “杭州与扬州不远,我先去杭州耍一耍再去扬州也无妨的,没什么打紧的事。”

    “既如此,小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了,顾公子请便吧。”徐来摸不准她的意思,也不敢多话了。

    知楼本也不想再和他多说,见他走了,立刻便纵马往马车近了几步,像是撒娇地对纪荀月说:“姐姐走了也不喊我,幸好我消息灵通,这才没让姐姐自己跑了。”

    “我本想让人说的,谁晓得你跑哪去了没找见人,这会还赖起我了?”纪荀月伸了手,知楼会意矮下了身子,纪荀月擦了擦她额上的汗,“看你急的这一头汗,进来凉快凉快。”

    “我能不急么,要是走慢了只怕姐姐就走了呢。”知楼握住了纪荀月的手,不禁叹道:“姐姐真是冰肌玉骨,这夏日里手还是如此凉呢,握着真舒服。”

    纪荀月脸上一热,赶紧抽回了手,掩饰地骂道:“你这小子,现在嘴越来越甜了,等过几年胆子更大了,不知要去拐骗哪家小姑娘了!”

    “姐姐就知道打趣我!这话我也只敢和姐姐说啊!”知楼朝她吐了吐舌头,“我的随从走得慢,过一会才来,等他来了我再找姐姐。”

    说完,知楼夹了夹马肚,往队伍后面去了。

    纪荀月放下了帘子,采樱递过来一柄扇子。

    “这顾公子当真是黏姑娘的很呢。”

    纪荀月听了,嘴角不禁扬了扬,却不答话,闭了眼睛轻轻摇着扇子。

    她的性子本是有些清冷的,之前在眠月楼便是带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这样的性子本不该出现在青楼女子的身上,可这清高的性子给她平添了几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质,倒更是让那些男人为之痴迷了,在王绍行没把她接出眠月楼之时,已有不少人翘首等着她盘花的日子了。这样清高的她其实是不喜被人缠着的,不只是现在,之前在家中被父母捧在手里疼着时也是这样,她喜欢独处,再喜欢的人也只是接触地频繁些,可每次也绝不会久处在一处,是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习惯了知楼在身边呢?是自己变了,还是,因为是她呢……

    一行人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中了,刚走没几日便有徐钊和的人从杭州那边到了,带到了徐钊和的命令。七月初又是徐钊和的生辰了,想着纪娘的舞姿惊艳脱俗,便让徐来安排着先把纪娘送来,无论如何也要赶在寿宴之前送到,在寿宴上为慕王献舞祝寿。

    徐来接了命令就赶紧安排,抽出了十个精干的侍卫,又选了几匹快马,一辆马车,轻装负行,务必要在七月初七之前赶到杭州。事出突然,又是晚上,等知楼第二日早上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纪荀月已经走了小半夜了。

    徐来私心不想告诉知楼这个事,才安排让纪荀月连夜赶得路,见她脸色阴沉的可怕,慌忙要解释。

    知楼一扬手,劈头盖脸地就抽了他一马鞭,随即翻身上马,伸手从随从的马上扯过放着干粮的包裹,用力一夹马肚,绝尘而去。

    等徐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见着知楼的背影了,徐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刚刚知楼瞪着他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怕了,他虽然平时敬着知楼,也不过是把她当小孩子哄着,从未想过这个未满十四的少年发起狠来居然是如此让人心惊,同时心里又升起了一个忧虑,知楼到底是有多在乎纪荀月呢?

    护送着纪荀月的一行人速度着实是快,知楼追到黄昏时还是没有看见他们的踪影,想连夜追,又担心自己和他们走岔了路,拽着缰绳打了好一会儿转,咬牙切齿地又在心里骂了一遍徐来,只恨当时怎么只抽了他一鞭子呢!着急归着急,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决定直往闭经的宁德去劫人。因为担心再次错过,她几乎不敢合眼,快马加鞭地往宁德赶。

    在宁德的城郊等了一日,就在她几乎按捺不住打算继续北走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支装扮熟悉的队伍。见到纪荀月的人了,知楼吊着的心才放下来了,但见纪荀月在连日的赶路中憔悴了许多。马车颠簸,这些侍卫又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算着日子往前赶,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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