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 作者:南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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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里生出来的太多愤怒点燃了自己口头上的日火药味。就在老板问起陈默那一刻时,全部爆发,将在场所有的认都炸得“体无完肤”。
安静的空间里,就只有老板在问,
“他说的是真的么?”
好像答案唯有对或不是,陈默很少有其他的选择,要么顺着龙桥父亲的心意,把自己归属到矿工的那一派,再要么就是和少数的工头利益阶层“合流同污”,真正被厂里所有人唾弃,看似对方的想法很好,也最能将陈默推到自己这边,他对那个“已成定局”的答案早已是胸有成竹,毕竟还没人敢冒着“大多人的不讳”来反对大多数的思想,于是乎,龙桥父亲笑着看着老板,甚至连另一边的陈默都没有给过一眼,而这种被人完全忽视的态度,让那个将要回答的人,心中更加是坚定了自己念头,陈默便抬步上去一回答,
“据我所知,此事我所了解的不还够对方知道的十分之一,我也是被他叫去的,他什么都没跟我解释过,所以,我做不了决定。”
对于一个太难决定的问题,自己又是不想要去回答,因此最好的办法是合稀泥,或者装楞卖傻,给出选择的人一个含糊不清的态度,哪怕对手用的是二选一,是,还是不是。没有除此之外多余的答案。
也让陈默的回应看起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他推脱的语气使得龙桥的父亲很不满意,紧跟着陈默刚刚弱下去的声音。他又是紧跟着句尾立马追问道,
“我当时叫你早点去,可你一直不肯过去。”
好犀利,真的是撕破脸皮般地针对了起来,可陈默也不怕,又不是第一回了,若非自己之前因为着龙桥而不去反抗,但到了如今,还怕些什么。
陈默听着那句对自己的诘问,却不动声色地闭上了嘴,他没去回应,因为对于陈默来说,自己的对手并不是对方,他只听老板的吩咐,至少在这一刻里,陈默显得顺从无比,他眼直直地看着老板,不声不响地望着,什么都没去回答。不过也就是那份太忽视的神色,刺痛了刚才的逼问者,虽说对方是老了的人,但他有同样年轻时候的坚持,进而继续压着陈默一句一句地追逐下去,始终不愿放弃,
“你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是我说错了么?”
“现在老板也在这,你拍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没有做过之前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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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蹿到耳朵里,又深入到内心,陈默从来没有发现,龙桥的父亲竟有如此之大的声音,以及那么顺畅的普通话,只是他的每一个句子里的词语,都仿佛刺向陈默的一把剑,将对方所有的熟悉感全部都悉数浇灭。
终于陈默的眼神看了过去,终于变得陌生了起来,他最终变了态度,一改曾经的忍让,陈默狠紧着脸上的肌肉上去就是一步,又转着脑袋环视了这儿一圈,之后再下来半步,盯着如今早已是完全陌生的那人心冷地开口,
“我虽然不知道过程和后果,但我知道另一些事。”
自己就那么地盯着他,一眨都不眨,可从眼睛里蹦射出来的却满是冷意,比现在外面的风还要凉得可怕,毫无温度,没有风度。只要是认识陈默的人都知道,他生气的方式就是对谁都丝毫不在意,因为熟识的反面才是漠然。
自己不需要外接着虚与委蛇,陈默直到这个时候才是终于看明白,原来那些人本就没想过接纳自己的意思,最早之前跟陈默说几句,无非只是闲得无趣罢了,可能曾有好过的,也有善良的念头在,但到了如今的他早已是没有时间再多去回想了。
陈默的反击选择了另一种的威胁,他耳闻过不少人的隐秘事。然而被迫走到这一地步,只因为自己实在是没了办法,老板更是看出来了,陈默有两个不成熟的举措,一个是他并不怎么合群,另一个便是他一样不怎么习惯处理这种的事情。
老板那么一想,又看了看正互相对峙着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心里可乐起来,不过的这样也好,如果他们真的铁板一块,反倒是不好让自己控制起来,他觉得,自己还得再加一把火。
☆、旧事
老板觉得还得再加一把火,于是他便也就那么做了,
“说说吧,他都做过什么事?”
话是陈默先开启的,最后却反而是他不再回答,只是知道那些事的可不仅是陈默一个人,连陈默自己也都是从别人那边听说的,因此老板突然一开口后,即使是他不说,也有另一些看龙桥父亲不顺眼的某一个工头替陈默做了回答,
“我知道,就是那次,上回差点跑掉的那个,您让我们都出去找,后来人被李文找回来的那个。”
“哪个?”
听着这话的人,猛然间拧起了眉头,或许是对方讲的那件事时间过了太久,也许老板压根就没有放在心里过,所以如今一提起来,怎么都没了印象。
老板记不起那个人具体是谁,而刚刚说话的人也想不起自己话里的主人公叫什么名,一下子语句便突兀地卡在了这里,正不上不下间,另一个人插了进来,
“好像姓孙,是个河南佬,最后被扔在三号矿里的那个。”
“喔。”
眉头终于是舒展开来,对方听得懂了,但疑问也又来了,
“他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边说话时,一边指了指还在盯着陈默的黑牙老头,不过对方慢慢地开始有了些慌乱,恐怕他现在一直盯着陈默,就只为了不和老板再对象上眼吧,看着是在恨,其实不过就是个慌。试图靠转移视线来缓解自己心中的焦虑。可是很惋惜,这儿的大多数人都想着置他于死地,没人会帮他。
这一回,龙桥的父亲是真的逃不过了,他眼看着老板继续深问下去,而被回答的人也一样不紧不慢地把实情,又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本来人还没下山前就已经被拦住了,但那孙子给这老头一点钱,他就把人给放跑了。”
老板闻言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满脸色的惊讶。他呆呆地问,
“你收了多少钱?!”
是向着龙桥的父亲问的,对方被问的哑口无言,他知道话里添油加醋了不少,但实在是无法去反驳,因为自己就是做过,假的真不了,真的也无法变假的。
然而他不说话,老板也就只问了这么一句,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等着答案的到来,说是答案吧,其实也是老板对那个人的最终判决,与其跟答案相比,那些人还是更对判决有兴趣,毕竟之前那事造成的后果,连老板都不敢再去想。
一说起来心仍是止不住的肉疼,为了摆平那些事,他估计下了不少血本,盖非因为那逃跑的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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