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旧情郎 作者:伊人睽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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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一愣,然后目中带笑。他搂着她的腰,与她一道立在帐门外。他低头,小声问:“心情好些了?”
李皎:“嗯嗯嗯!”
郁明:“那我们回去吃饭吧。”
李皎:“嗯嗯嗯!”
郁明:“……”
他往前走,他老婆挂在他怀中。他心中一动,猛地提劲,将她横抱了起来。他怀里的女郎也丝毫不惊惧,依然笑眯眯地窝在他怀里,不在乎两人还在门外。春日风清,秀美的女郎落在怀中,如春中柳,如月下雪,融融落落,莹莹然,明婉十分。
郁明试探道:“去床上,我想艹你了,干不干?”
李皎依然笑盈盈:“嗯嗯嗯!”
郁明:“……”
觉她有病。
他抱着她进帐门,她还是水一般柔软地缩在他怀里。他低头看她,她面上一直维持着清淡的笑意。李皎不常笑,通常情况下只会被郁明一个人逗笑。她笑起来向来浅,捂着腮帮嗔他一眼,矜持而高贵。而今她这么明丽的笑容,笑得郁明心慌,头皮发麻。
郁明说:“皎皎你别笑了,你吓死我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说好了……”
李皎:“嗯嗯嗯!”
郁明被她逗乐:“……没事吧你?”
他怀里抱着的人迎上来,搂着他就开始亲他,让他僵着身,顿时晕头转向,心脏狂跳,忘记了东西南北。
关中大战由李皎负责,将士出兵,照计划和凉军开战。以少对多,死伤惨烈无比。但再惨,都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便是输了。天子既将关中安危交到长公主李皎手中,便是信她之能,能解眼前危机。李玉现在有条不紊布置的,是对江南的救灾事宜。
天下人皆在窃窃私语如此大灾,乃是陛下无德。上朝时,朝臣们也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李玉在雨中撑伞出行宫,在洛阳巡视时,还遇到了刺客的刺杀。两个刺客,不知怎么摸到了禁卫军中。天子站在城墙上沉思,他们从禁卫军中寻借口而出,向李玉刺杀而来!
刺杀没有成功。
雁莳离开前,已经将禁卫军布置成了铁桶,哪怕一只苍蝇飞进来,都要受制其中。两个刺客是西域的武功高手,一击不中后,天子迅速被禁卫军保护了起来。禁卫军与刺客打起来,两个刺客伤势惨重,却硬是横着一条心,一心拼杀,借住高超的武力,逃出了包围。
“吾乃替天行道!当诛昏君!”
刺客如是大吼,吼声振聋发聩,听在急急前来护驾的一众臣子和兵马耳中。众人脸色当即生变,看两个刺客被打下城墙,有少数人甚至陷入了深思。“诛杀昏君”喊得情真意切,激愤昂扬,禁卫军怒极,当即派出兵追人!
城墙上风大,猎猎如有声,李玉揉着额头,神色间充满了疲惫。
被丞相等人追在后方一叠声问:“陛下无恙否?”
“陛下莫要操劳!您的身体还没养好呢!你不能在这时倒下!”
丞相挥开左右忧心忡忡的大臣,偷偷摸摸地与李玉说话:“陛下,你看这情况不妙啊。前有凉军入侵,后有南方水患,现在还来了刺客,这、这……”
李玉面无表情:“获罪于天嘛,朕知。”
丞相面红了一下,大家都觉得陛下是获罪于天,只是陛下亲口说,充满嘲讽味道,这话实在不好接口。然为了大魏前程,即便会得罪陛下,丞相也必须硬着头皮说:“我等都知陛下辛苦,陛下为大魏江山操劳,但苍天的指示如此……”
李玉漠声:“无妨,境界危恶,层见错出,非人世所堪。朕会痛定思痛,写下‘罪己诏’,向苍天告罪,向黎民认错。”
丞相尴尬着脸,讷讷不能言。
李玉负手而行,不再说话。他袖中的手握成拳,握得青筋抽动,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在忍耐情绪。他登基后,私心皆无,一心为公,殚精竭虑。天灾却频出,迁都洛阳后,眼看即将拿下长安,长江又出了祸。他也怀疑他是否得罪了苍天,他哪里做的不好了,他这个皇帝,当得不够格么?
时人信奉鬼神,即便李玉心性甚硬,也会疑神疑鬼。
他忍下这个耻辱,忍着这番屈辱,去写那“罪己诏”。他暗自发誓,苍天要压垮他,他偏偏不服输。苍天不认可他这个帝王,他也不会让位给别人。大魏江山是他的,他的心血全在大魏江山上。谁也别想拿走他掌中的东西!
李玉目色阴鸷,心中充满阴霾。他本就是心性极狠之人,前些年因为生病而修身养性,但他本性绝不宽容博大。如今苍天鬼神不服他,他也势必要斗上一场。他乃天子,岂会轻易屈服在所谓“天道”,所谓“获罪于天”上?
阴雨连绵数日,南方大水冲刷,北方纵是没有灾情,小雨也下了好几次。洛阳那边,关中这边,皆在紧张局面。局势一下子变得绷了弦般,城中到处布满了官兵,四处搜查。就是隐居在无名小村落中,江唯言出了几次村子,在城中去过几次,也看出时局的紧绷来。
街道上人人低着头走路,官兵持枪而站,打量着每个过客。江唯言出门买个茶的功夫,就被盘问了好多次。主要是他身形高大,相貌出众,身上气度虽尽量掩藏,却始终和平常人不一样。好在江唯言现在武功因药的缘故,只剩下了三成。他又有李皎给的文书证明出身清白,官兵们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掠过几次,到底放过了他。
江唯言心中一动:他们莫非在找什么人?
江唯言提着茶回去村子。
一进到院门口,他就听到了李明雪轻言细语声,伴随着男人的咳嗽。
男人?!
江唯言心中一凛,一脚踢开屋门。他撑着伞回来,肩上淋了几滴雨,一进屋中,习武出身,让他闻到了血腥味。江唯言心头紧绷,喝道:“明雪!”
女孩儿快速地应了声,从里屋跑了出来。
李明雪漆黑的眼睛看着他,刚要细声问“江哥哥你怎么又来了”,江唯言一把拽住她手臂,将她拉拽到身后。他声音沉稳,一字一句:“谁在家中?”
李明雪解释道:“有两个哥哥路过,来家里管我要杯茶水喝。他们和江哥哥你好像,不是坏人。”
说话间,门帘掀开,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从里屋走了出来。他们走路声音平笃,立在里屋帘子边,打量着门口的青年。沙沙沙,一阵风吹,门外小雨淅淅沥沥,江唯言与两个陌生青年对望。他面色平淡,心神紧紧绷起。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从两人身上传来……
江唯言做过那么多年刺客,杀过那么多人,他不会认错。
而今的麻烦是,他内力平平,已失昔年一身悍勇的武功,如何和这两个人缠斗,还不波及到明雪?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没想到大家眼这么尖,昨天偷懒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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