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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婚 作者:蒋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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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生意上的事有了分歧。”

    方致远点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两口子吵吵嘴,也都正常。”

    “你和宁静,你们俩看着倒不像是会吵架的……”

    方致远笑了一声,刚想说什么,水开了。他起身,用热水烫了杯子,给柏橙泡了杯龙井。

    “付丽丽送的。”

    “我那也有呢,谢了。”柏橙接过茶杯。

    短暂的沉默。

    方致远想起什么:“柏橙,刚才我在饭桌上说的都是真心话。”

    “什么?”

    “我希望你早点找个归宿。”

    “找个男人,结婚,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归宿?”

    “柏橙,不管怎么样,婚姻是大多数人会选择的路。”

    “那么说,你结婚,也仅仅是因为你想走这条路?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宁静是个很不错的妻子。”

    “当然……”柏橙点头,“我……我祝福你。”

    “这么多年,你就一直没碰上合适的?”

    “你所谓的那种合适,我还真没遇见过……”柏橙似乎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行了,不聊这些了,对了,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方致远并不诧异:“我失业的事,安汶都跟你说了?”

    “你别多心,我只是想……从老同学的角度,或者从朋友的角度……”

    “我们当然是朋友。”

    “那就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我打算自己干了。”

    “有项目吗?”

    “还在考察。”

    “致远,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只管开口。”

    方致远笑:“我自己能搞定。”

    柏橙晃了晃手里喝空的茶杯:“我该走了。”

    “我再给你续点水。”

    方致远拿来水壶,一个失手,水泼了柏橙一身。

    方致远慌得到处找纸巾,又拿毛巾过来,只见柏橙背对着他,正撩开自己的t恤,一截细白的腰肢就露在他的眼前。

    “是……是烫到肚子了吗?”方致远扭头,递过毛巾。

    “没事,我能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洗手间里,传来一阵水声。方致远有些坐立不安,拨了前台的电话,让他们找找烫伤膏。没想到,这烫伤膏是季岚亲自送上楼来的。

    “是柏橙,被热水给烫了……”方致远解释着,“她来我这喝茶。”

    季岚点头微笑:“这药膏你们先用着,有什么需要,你再给前台打电话就行。”

    方致远还想说点什么,人家已经转身离去,离开前,还细心地给他带上房门。

    隔着洗手间那扇门的缝隙,方致远把烫伤膏递了进去。

    “致远,你能进来一下吗?”

    “我……方便吗?”

    “我腰侧这边好像也烫到了,但我自己抹不了烫伤膏,我看不到……”

    方致远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只见洗手间内,柏橙拉高t恤,腹部一片通红。

    柏橙一个侧转,腰间果然也有一小片皮肤被烫伤了。

    她把手里的烫伤膏递给方致远:“轻点擦,我怕疼。”

    方致远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他挤了点药膏到手指上,俯身。除了药膏的味道,他还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应该是某种淡香水,有股子玫瑰花的味道。如果不凑近,是闻不到的。

    “疼……”方致远的手指碰到烫处时,柏橙往边上一个躲闪。

    “忍着点。”方致远一手扶住柏橙的腰,一手用药膏擦拭着伤口。

    这个情景,看起来多少有些暧昧。擦好药膏后,柏橙转过身来,两人都有些尴尬。

    柏橙的t恤还没放下,撩得很高,都露出白色文胸的边角了。方致远把药膏塞回她手里,想走出洗手间。

    “致远!”柏橙的声音略有些沙哑起来,“致远,别走。”

    柏橙一把拉住方致远的手:“抱我一次,致远,最后一次。”

    正文 第37章一个迷乱夜晚

    12年前的那个夜晚,柏橙和方致远最后一次约会。

    两人前后脚走进电影院,票是柏橙买的,在末排。已经忘了看的是什么电影了,电影本身或许并不重要。

    末排就只有他们两个,柏橙把方致远带到靠角落的位置,拉着他的手坐下。当时的他,没有觉得她的举动有任何反常之处。

    柏橙依偎在方致远怀里,两人拉着手,谁也没心思看电影。他抑制着内心强烈的冲动,一手紧紧揽住她的细腰,柔软却又不失紧实的细腰。

    电影散场,柏橙提出去附近的人民公园走走。

    已快入夏,公园里还有不少人,两人并着肩,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柏橙也像此刻这样,忽然就拉住了方致远。

    “抱我,致远。”

    拥抱之后,是一个猝不及防的绵长的吻,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现在,柏橙正拉着方致远的手,她想要一个拥抱。

    方致远整个人僵在洗手间。狭小空间里,烫伤膏的味道混合着柏橙的香水味,向他袭来,他只觉得手足无措、百感交集。

    这么多年,他本以为和她此生不复想见。关于她和他的青春年少,早已被他藏进内心的那一小格抽屉里,是周宁静替它上的锁。而今,柏橙出现了、回来了,她就站在他的背后,问他索要一个拥抱。

    他读过张爱玲的那段白红玫瑰,但他知道,柏橙既不是白月光也不是朱砂痣,周宁静也不是饭黏子和蚊子血。对他来说,他们是他的过去和现在。

    无法割舍、不能释怀的过去,必须面对、别无选择的现在。

    “柏橙,你该走了……”他的声音很轻,是无奈,“你本不该回来的。”

    背后一热,柏橙已经环抱住方致远。

    隔着他的薄衬衣,他甚至能感知她身体的温度。

    “小心你的烫伤,松手吧,柏橙。”

    柏橙带着哭腔:“致远,我不管……当年我是没得选,除了跟我妈去广州,我真的没得选……如果能够重来……”

    “都过去了。”方致远转身,想擦拭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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