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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记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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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家里事多,母亲实在离不得,要是亲家太太不弃,我过去拜访。”

    胡家婆媳虽只请动一个沈氏,虽有些遗憾,但人家都给女眷寻了各种不便,胡家婆媳也只得作罢。胡大太太笑道,“咱们也有二十几年不见了,正该好生亲近一二。”

    沈氏笑,“是啊。”

    胡家一行又去沈家拜访,江氏接了帖子,答应过去吃席。

    何老娘还特意问了自家丫头一回,何子衿道,“没见胡大太太那样儿,还在阿媛跟前摆起太婆婆的谱来,说话不阴不阳的,我刺了她几句。”

    “她那人,早就瞧不起咱家,当初你三姐姐嫁了阿文,可是没得过她什么好儿。”说一回旧怨,何老娘道,“要不是看在胡家老太太和胡老山长的面子上,我就得与你说,不要理她家的事儿。”

    “何尝不是如此。”可毕竟阿念阿冽小时候,都在芙蓉书院念过书的,也多承胡山长照顾。何况,胡大爷不过是被胡大太太坑了,这是胡山长的嫡长孙,实在不忍胡大爷落得这般田地。

    沈氏趁机教导三个媳妇与闺女,道,“胡大太太糊涂,把全家都坑惨了。可要我说,胡大奶奶也不过是个假明白,又不是新进门儿的媳妇,她也是做婆婆的人了,眼瞅着就要娶孙媳妇。家里的事,如何就这样不留心,倘胡大奶奶略留心则个,不至于此。”

    何子衿道,“胡大奶奶以前就是个柔和性子,哪里像能管住胡大太太的?”

    “所以才说她无能。谁家娶媳妇不是为了把家管好的,胡大太太讨人嫌,胡大爷瞧着就像个愚孝的,我知不是胡大奶奶一人的缘故。可这人家过日子,婆媳之间,便有些个不对付,这是自家的事。胡大太太在外收银子,这就是关乎一大家子的事。眼下胡大爷只是丢了官儿,这还算是运道好的。性子软不软的,得心性明白。不然,男人丢官弃职,想东山再起,可就难了。”

    何子衿道,“娘你哪里晓得,我听说,胡大太太有绝招,一旦胡大奶奶哪里不合她的意,立刻就给胡大爷添通房丫头。”不得不说,何子衿这八卦性子,简直与何老娘一脉相承,特别爱打听。

    何老娘一听这事儿就瞪圆了眼,神秘兮兮道,“胡大爷真是胡大太太亲生的?这不是亲娘吧?亲娘哪里有这样害自己儿子的?”

    沈氏哭笑不得,“母亲莫说笑,血脉之事怎能有假。”

    “不是说这个,要是亲娘,怎么能左一个通房右一个通房的给儿子房里塞啊?”何老娘道,“我可是听说,那通房就是没正名的姨娘。姨娘是啥?那就是小老婆。这胡大太太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这没什么学问的都晓得不能叫孩子耽于美色。她这总给儿子塞小老婆,岂不是引着儿子学坏?”

    何老娘感慨,“要不是眼见,我都不能信世上有这样的亲娘。”

    余幸道,“世上可有多少人像祖母这样明白呢?”

    “是啊,祖母您是写过好几本书的人,您这样的见识,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杜氏也拍太婆婆马屁,主要是,太婆婆这话,不论儿媳妇、孙媳妇,没一个不爱听的啊。不得不说,阿冽这一辈能娶到好媳妇,与何家的家风也是悉悉相关的。真正疼闺女的人家,纵女婿家门第略低些,也愿意闺女嫁过来过清净痛快日子。

    李三娘也说,“祖母那书,我都读了好几遍,还在铺子里买好几套给了我母亲,让她回去时带着,给我娘家兄弟们读一读。”

    何老娘呵呵直乐,与三孙媳妇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哪里用买的,沈家小舅爷的书铺子里就有,拿几套就是,省得花钱了。”

    何老娘又道,“你进门儿晚,不然,原来我手上有几套,这些年,有人来求,就都送人啦。”那自豪得意的模样哟,简直叫人无可形容~何子衿笑道,“说来,这都多少年了,祖母您那书再版的次数比阿念那书都高。”

    何老娘道,“阿念写的东西,之乎者也,都是给有学问人看的。我的书,通透易懂,谁都能看。你想想,这世上,还是学问浅的人多些。”

    何子衿哄老太太高兴,“主要是您老人家书写得好。”

    何老娘假假谦道,“一般一般啦,也就比阿念写得稍微好那些三五分罢了。”

    大家说说笑笑,十分愉快。

    何子衿在娘家吃过午饭,下晌方回了家。

    第493章 帝都风云之四五

    胡家虽然张罗着请客,最终也只摆了两席酒,倒不是胡家小气,舍不得宴席,实在是,来的人少,无需大肆排场。女眷那里,沈氏何子衿母女,再者就是江氏带着阿丹媳妇过来。官客那边,阿念、何恭、沈素倒是都到了,不过因胡家刚经官司,即便热闹也有限。

    要依沈素说,实无需设宴,大家都是同乡,还沾着亲,能帮的自然会帮。如今官司了了,胡家还是想想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好。

    大家吃过酒,便也各回各家了。

    至于胡大老爷胡大太太想的胡大爷起复之事,官司刚了,沈江何三家虽都在帝都为官,但官高不过正四品,哪里有这样的本事给胡大爷起复。三家都未应承此事,胡家也只得作罢。

    重阳回家都与妻子道,“真是羞死我了,祖父当真说得出口,大伯刚罢了官儿,怎么起复啊?你不晓得,祖父一说这话,我脸都觉着辣辣的。”

    宫媛跟着太婆婆忙了两天,正坐妆台前拆头上钗环呢,闻言手一滞,慢慢的取下一支金钗,道,“还有这事?”

    “是啊。”重阳道,“我想着,要不去劝劝大伯。”

    宫媛把金钗放回妆匣,道,“要怎么劝呢?我看大伯娘准备宴席时极是用心,想来也是一样想让大伯起复的心,你去劝,怕就要讨人嫌了。只是大老爷大爷也不想想,就是你去大理寺,都是正经要考进去的。何况,几位长辈多是翰林这上头的官儿,又没有在吏部当差。”

    重阳见家族长辈见得也比较少,再加上家族长辈与他三观不大相合,重阳对长辈也有些个意见,觉着长辈这事儿做得不大对。可听妻子这样说,重阳又有些犹豫,担心劝解不成反被长辈嫌弃。

    宫媛道,“还是等一等父亲母亲那里的信儿,看父亲母亲怎么说吧。”

    重阳只得如此。

    重阳到底私下同阿晔念叨了一回,还说了些如果叫胡大太太知道包管要活剥了他的话。重阳道,“这不是我说,别说没这个能为。就大爷这刚革了职,要是转眼再谋了缺,大太太还只当官儿是好当的,去了别处,还不一样要收银子。谁家也禁不住这样儿,可千万别叫姨丈管这事儿。大爷那里也不只是大太太一人的事儿,就说大太太收钱,我就不信大太太能做得这般机密,难道就无人能察?无非就是都装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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