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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记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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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这位皇孙,但,想来,太皇太后与韦相关系不大好也是真的。

    挤兑。

    就是为了挤兑。

    挤兑韦相这位当朝宰辅。

    六皇孙生母韦太昭仪为韦相亲女,六皇孙就是韦相嫡亲的外孙。

    如果韦相没明白太皇太后的用意,那么,之后,太皇太后就会继续厚赐六皇孙,提醒诸人六皇孙的出身。诸皇孙母族,皆不大显,唯韦太昭仪出身名门韦氏,其父为当朝首辅。

    太皇太后赏赐诸皇孙,是为了突出六皇孙,而突出六皇孙,就是提醒那些心明眼明之人,韦相不只是首辅,他还是外戚。

    如果韦相不作出反应,在太皇太后一次又一次对六皇孙另眼相待之后,未亲政的皇帝陛下哪怕不会多想,但多的是想对韦相之位取而代之之人会多想,会提醒未亲政的皇帝陛下,你的首辅在血缘上有着天然的政治倾向。

    韦相做为当朝首辅,多年政客,悟性自然不差。

    韦相的应对亦是极好,分封先帝诸子,出先帝孝期后,诸子可先行就藩。

    这就是韦相聪明之处,一个在先帝诸子中排行行六的外孙重要,还是首辅之位重要,不言而喻。韦相的反击很漂亮,既向陛下表明自己的忠心,又给了太皇太后一个很好的回击。

    不过一次小小的对诸皇孙的赏赐,竟然有此诸多深意。

    阿念心中的震憾可想而知,当晚回去就与子衿姐姐嘀咕了一通。何子衿这一生两世都觉大长见识,问阿念,“你说太皇太后会同意先帝诸子封王就藩么?”

    阿念想了想,“难说,要是太皇太后同意,岂不是说韦相胜了这一局?我觉着,太皇太后不是轻易认输的人。”

    阿念问子衿姐姐的意见,“你说呢?”

    何子衿思量片刻,方道,“我觉着太皇太后不会同意的。”

    “那岂不是叫韦相占了上风?”不论地位,仅以二人来论,皆是成熟政治家,两位政治家的角逐较量,阿念不认为太皇太后会逊于韦相。

    何子衿道,“这些手段不手段,上风不上风的,我是不大懂。这些日子,我也算对太皇太后略有些了解,就说太皇太后对皇孙皇孙女,倘仅以手段来形容,就未够偏颇。一个祖母,对孙子孙女功课习惯清清楚楚,这不会仅仅是为了作态,这里头也有情分。就以祖孙情而言,哪个做祖母的会希望孙子远离自己呢?”

    何子衿怀疑的问阿念,“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想太多了,不就是太祖皇帝批注的一本史书么,至于吗?兴许太皇太后根本没这意思,是你们七想八想,自己差了。”

    阿念道,“权利上的事,从没有简单的。这事,我断不会看错。”

    何子衿笑,“不如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太皇太后会不会让皇孙留在帝都。”

    “成!”阿念对自己的政治眼光还是颇有信心的,道,“要是我赢了,也不必姐姐做什么,依我一事就好。”

    “孙子都说未虑胜,先虑败。你这也忒自信了。”

    “咱家人都自信。”阿念自信满满的模样,何子衿终于从双胞胎的迷之自信上找着根儿了。

    何子衿瞅着他直笑。

    阿念这里都能猜到,帝都官场,只要脑筯够用的,基本上都想到这里了。

    大家都等着看太皇太后如何应对,太皇太后再一次出乎人意料的,她老人家拒绝了,而且是直接拒绝,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的拒绝,太皇太后的原话,“寻常百姓之家尚有三年父孝,皇帝身为天子以日代月既可,但我观皇帝,如今亦是服素色荷包,以示孝心。哀家这些皇孙,都是一样的孝心,父孝尚在,就要让他们封王就藩,从此不得到父陵前一祭。虽则封王就藩是早晚之事,也请内阁体谅一下我们皇家孤儿寡母。孩子们这样稚小的年纪,皇帝尚未亲政,我不论是身为太皇太后,还是做为一个祖母,都不会让他们现在封王就藩。你们暂可死了这条心!”

    太皇太后的反应让不少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太皇太后。

    阿念都得请教子衿姐姐,“姐姐怎么猜得这样准?”

    “还是那句话,别把太皇太后只放在手段二字上,若只论手段,就太过偏颇了。”

    阿念仍是不解,“那太皇太后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第468章 帝都风云之二十

    不过是太皇太后赏赐诸皇孙之事,哪怕何子衿已听阿念说太皇太后没同意,但何子衿进宫给大公主和嘉纯郡主授课时,仍是觉着宫内气氛有些低迷沉郁。

    尤其是那些有子妃嫔,在慈恩宫侍奉起太皇太后愈发殷勤。

    何子衿心说,看来这些太妃太嫔皆不愿儿子们离开帝都就藩去啊。

    何子衿受前世刷剧影响,一向认为没有继承权的皇子们早些就藩的好,可如今真正看到感觉到,当皇子年纪太小而无自保之力时,尤其母族不显时,纵是这样的皇室贵胄,何子衿都能看出凄惶与不安一。

    大公主还与嘉纯郡主说呢,“自小与皇兄皇弟们在一处,不觉什么,一想到他们将来一日必要就藩,我就很是舍不得。”

    嘉纯郡主劝她道,“皇祖母都说了,暂不叫就藩呢。”

    大公主年纪虽小,但,这样的话却安慰不到她了,她轻声一叹,“终有散的一日。”

    看她们年纪小上就愁绪上心头的大人模样,何子衿温声道,“人这一辈子,聚聚散散的事儿可多了。殿下们生于皇家,有这样的苦恼,我们百姓之家,也有这样的苦恼呢。”

    大公主不解道,“百姓之家,缘何要分离?”又不必非要就藩。

    何子衿道,“像我姑妈,当初嫁的离老家县城有一些路程的人家,自姑妈一出嫁,因离得远,见面就不容易了。后来,姑丈科举做了官,姑妈可不得随在任上吗。自上遭在帝都与姑妈家分别,我家与姑妈有十几年没见了呢。姑妈家还有一个表哥一个表弟,先时中了进士,可惜我们回帝都前,表哥表弟也都外放了。”

    同理心往往都能引起共鸣,大公主道,“先生很想念姑妈家吧?”

    “是啊,不过,知道姑妈家都好,也就放心了。”何子衿道,“如当初我家在北昌府做官,我娘家兄弟考了进士便留在了帝都,也是好几年不得见。我心里也是惦记啊,可想一想,他们也都长大了,自然要娶妻生子,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何况,我们小时候姐弟情分便好,并没有辜负少年时的岁月,也就是了。”

    何子衿一向很会讲道理,把二人劝得展颜后,带她们练两趟拳,歇一歇,喝点水,吃些点心,课程便结束了。

    何子衿回家有些急,倒不是别个缘故,父亲任期已满,转任帝都任职,眼瞅就要回来了,算着就是今天到帝都。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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