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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记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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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儿就能进甲班了。”

    何子衿点点头,“知道了。”

    待沈山走了,沈氏道,“难不成你觉着是胡文使唤的芙蓉楼掌柜买咱家的秘方。”

    何子衿想了想,“他一个庶出的少爷,不像有这种本领的。”

    母女两个都是觉得住气的人,沈氏道,“无妨,再等等看。”

    何子衿笑,“是。”

    何子衿转而去找他爹要了当时碧水书院的录取榜单,循着榜单找到了胡文的名字,这位公子与何冽是同一班,丁班。当然,名次比何冽略强些,倒数第三。

    简直不用何子衿费事,胡文很快就跟何冽冯炎建立了友谊,没几天就跟着两人光明正大往何家来了。

    何老娘私下还说何冽,“你们怎么跟这种人交朋友啊?”

    何冽一无所知,道,“阿文哥挺好的,学里有人寻我们的不是,阿文哥还护着我们呢。”

    何老娘一听就要炸,“啥?学里谁欺负你啦?我明儿就找先生教训教训那些小兔崽子!”

    “已经没事啦。”何冽道,“阿文哥就是学习不大好,人挺好的。”

    何老娘鼓了鼓嘴,想到胡文在学里照应她孙子就没好再说胡文的不好,兼之这小子挺会做人,时不时的带些果子点心的来孝敬她老人家,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何恭对胡文感观也不咋地,硬是不好撵人。而且,胡文这脸皮吧,你不撵他,他就能厚着脸皮装模作样的在何家不走。

    何老娘可不是一般的警惕,不仅不让何子衿在前院儿去,就是三姑娘回来,也是直接进了后院儿不出来,防胡文好比防贼,把胡文郁闷的,就甭提了。

    不仅如此,何老娘还拿出当初对付陈志的手段,炸知了给胡文吃,胡文可不是陈志,他哼哼唧唧的啥都吃,不挑嘴,也没那一尘不染的洁癖,以前没吃过炸知了,乍一尝,还爱上了此等美味。蛇羹更不用说,知道何家爱吃蛇羹,还隔三差五的弄条菜花蛇啥的给何家送来添菜,当然,每当胡文送东西,他就更能找到赖着在何家蹭吃蹭喝的理由啦。

    胡文对何家的手艺也是很赞赏滴,他还道,“我家芙蓉楼的大掌柜说买您家的烤鸭方子,您家怎么不卖呢?”

    因胡文总是过来赖着吃饭,何家现在就分男女两桌了,男孩子们跟着何恭在前院儿,女孩子们连带沈氏跟着何老娘在后院儿。胡文这样一说,何恭也是知道此事的,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道,“那烤鸭不是寻常鸭子做的,现在一时半会儿做不成。再者,你家大掌柜尝都没尝过,亦不知味道好坏,这么应下,不是坑了你家么。”

    胡文认真听了,感叹,“何叔你真是个实在人。”

    “做人就得实在,做学问也一样。”何恭道,“你把心思用在念书上,以后考个功名,不说封妻荫子,起码认真过活。男子汉大丈夫,小时候晃荡别人说句淘气,大了再这样可不好。”

    胡文想再说的话就没说出口,他低下头,闷不吭声的吃起饭来。

    第151章 呸

    ????胡文自认为是个很有审美又很有智慧的少年,他先厚着脸皮在何家扎下根,还总是跟何恭请教学问,虽然学问上仍然进展不大,但那刻苦的劲头,何恭也得说一声“用心”。

    然后,胡文再跟祖父胡老爷,啊,现在是胡山长说娶媳妇的事儿。为了迎合祖父的审美,胡文还换了身宝蓝长衫,趁着祖父在家练字的时候,胡文捧着鸡汤过去服侍。胡山长打量胡文一眼,便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哪。”看这身穿戴就知有事。

    胡文嘿嘿笑两声,连忙又改为温雅含蓄浅笑,上前放下手里的鸡汤,道,“祖父,您尝尝,刚炖出来的,地地道道的一品鸡汤。”这鸡汤原有个典故,据说大凤朝文忠公林永裳大人少时家贫,至帝都春闱时囊中羞涩,不得不支起铺子卖鸡汤换钱以备春闱。后来林大人发达了,他做的这鸡汤也成了一道名菜,人称一品鸡汤。当官儿的都爱这汤,总觉着这汤吉利,喝了这汤兴许能沾一沾林大人的运道啥的。

    胡文特意弄碗地地道道的一品鸡汤过来孝敬祖父,这孝心,虔啊!

    胡山长为官多年,原是个严厉的性子,当然,这是对儿子而言。这年头儿讲究抱孙不抱子,他老人家对孙子便格外温和宽容了。尤其胡文没在父母跟前,他还有几分小机伶,虽念书不大成,胡山长对这个孙子也格外关怀些。胡文偏又是个会顺竿儿爬的,于是,在诸多孙子中,他虽不是最受宠爱器重的,但在祖父面前也还能说得上话儿。

    胡山长喝口鸡汤,问,“你有什么事?”

    胡文颇有几分少年羞涩,还不好意思说,脸上微红,嘴里还特俐落,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想着,祖父这些日子一直忙着书院的事,着实辛苦。我也不会别的,就叫厨下做了汤,给祖父补身子。”他是个有眼力的,转而又去给祖父研墨。

    胡山长瞧他一眼,这可不像没事儿的,不过,孙子不说,他也不强求,待喝了两口汤,便继续练字了。胡文站在一畔瞧着,也不敢打扰,只是,他于文墨平平,看了会儿,也不知怎么就困了。不一时,胡山长就见胡文歪在榻上打起鼾来。

    胡山长只得将他挪平放榻上,又盖上一床薄被。

    胡文近日用功念书,实在劳累了,一觉睡到大傍晚,待他醒了,屋里昏朦朦的,祖父亦早不在书房了,胡文揉一揉眼睛,连忙坐起来,喊一声,“谁在外头?”

    小厮立春忙进来,道,“少爷,您醒了。”

    胡文掀开锦被下了榻,问,“我什么时候睡着了?”唉,怎么就睡着了呢?该说的事还没说呢。

    立春上前服侍,一面道,“奴才一直在外侯着,也不知道,就是老爷出去时,吩咐奴才好生服侍少爷。”

    胡文穿上鞋问,“祖父可问你什么了?”

    立春给胡文拽一拽压皱的衣衫,连忙道,“老爷问了,奴才半个字没说。”他自幼跟在胡文身边,也颇有几分机伶忠心。

    胡文点头,顺带洗漱了一回,立春递上巾帕,道,“爷,将是用晚饭的时辰了。”

    胡文就起身去了祖父母那里,家里素来是各房自用饭,胡文不在父母跟前,便跟着祖父母用。老两口正在说胡文的亲事,胡山长道,“阿宣的亲事定了,阿文年岁也到了,且他性子有些跳脱,早些定下亲事,也好收一收性子。”

    胡太太道,“我也是这样想,阿文这脾性,最好是定一稳重端庄的姑娘。”

    胡老爷拈须而笑,“很是。”

    两人正说着,胡文就过来了,请了安后,胡太太笑,“我跟你祖父正商量着,你三哥的亲事定了,接下来就是你了。”胡文是大房的庶三子,但在堂兄弟间,他排行第四。胡太太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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