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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七零之怦然心动 作者:不言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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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不知说什么好,罗小毓打破沉默问爷爷:“爷爷,你给我讲讲你们以前的事吧。”

    罗万德一愣,习惯的去摸烟袋,又一愣,缩回手说:“孙女想听故事呀,嗯,让我想想.........”

    罗万德的母亲早逝,父亲和他还有大哥三个男人,家境还可以,虽然是贫农,但祖上还有几亩地,没有像电视上写的那么凄惨,更没有像刘文彩那样没有田地当长工,欠租关水牢。

    蔡惠芳从很远的村子嫁过来,那年才十八岁,大哥罗万冬已经到外边挣钱,他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

    直到1958年甘南剿匪战役后,又过了几年部队到村上打听罗万冬家庭情况,家里人才知道大哥在外挣钱病死在外乡。

    他的儿子是遗腹子,起名叫罗景念,长大后参军,1958年甘南青海平叛时壮烈牺牲。

    当时罗万德父亲已经去世,那时候的人多么淳朴善良,觉得不需国家要照顾,只在家的大门框上订了一个‘烈士家属’的铁板。

    ☆、第五十六章 童年

    这个牌子过了多少年没了颜色,罗小毓看见它很心酸,大爷爷一家就这样断了根,罗家子孙艰难,估计从这里就开始的................

    蔡惠芳嫁到罗家后,先后生了大女儿罗景花,大儿子罗景福和小儿子罗景全,他们之间都差五岁左右。

    罗万德的大女儿嫁到离这五十里一个村子上,丈夫是一个独生子,他们生下一个儿子和女儿。

    罗小毓想起前世表哥一表人才,在当地村上当小学老师,可惜不像书上写的那样取一个美貌如花的漂亮媳妇,表嫂又矮又胖还不好看。

    但持家有方,还特别能生,一连生下三个儿子,重生前好像又怀上了,表哥的大儿子只比罗小毓小两岁,表哥也只比父亲小几岁。

    农村里结婚又早,一两代就和城市里的人产生悬殊,罗小毓记得表哥的孙子都十几岁,父亲的孙子还没有生。

    怪不得父亲说他们这一支回到老家辈分很高。

    想起孩子,让她突然想到一个重大问题,又一想还早着呢,至少还要二十多年,到时候怎么办?罗小毓眉头紧锁。

    “孙女也为大爷爷的事难过呀?唉!”罗万德想起当时听到大哥死在异乡的噩耗时,跑到父亲的坟上大哭一场,十几年过去了,他偶尔想起,连大哥的样子都记不起来,唉,时间磨人呀,他也老了,身体也不好,罗万德很伤感..................

    刚解放,罗万德一家之前好不容易攒下的那个时代的纸币一下子作废,一家人成了穷光蛋,罗万德为了生计,一大早走很远的路进山买柴火,山里人把柴劈好,十斤一捆,他挑一担柴到汉水府卖,赚个差价。

    小儿子那时候还小,总是追着他喊:“爸爸,给我五百元,给我五百元。”

    五十年代发行第一代人民币可是大钞,一万就是一元,一千元是一角,五百元是五分,五分钱在他们家是大钱,爷爷当然不会给他。

    罗小毓听到这里呵呵的笑起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五分钱难倒父亲呀。

    罗小毓听着故事,知道了很多父亲的事。

    父亲小学的时候很顽皮,五月的一天,正赶上桑葚成熟,一颗颗乌黑的玛瑙坠在树上,让缺吃少穿的农家娃娃早早的惦记。

    每每透过教室窗户就能看见对面不远山坡上那诱人的桑葚,从结果到成熟,从红色到乌黑,父亲望梅止渴多日............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下课铃声一下,就跑到对面山坡上三下五除二爬上树,坐在树杈上吃着桑葚,不一会儿功夫,满手满嘴都是乌黑,吃的津津有味却忘记上课时间,铃声一响吓的父亲一个机灵,只听‘咔’一声树枝断裂,,原来他坐上的树枝是一个枯树枝。

    断的一刹那父亲没有准备,从树上掉下直接掉进草垛上,这是一块坡地,从树上到草垛有二十多米高,草垛下是农民从河里搬回来准备打地基的鹅卵石,幸亏有草垛缓冲,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是这样父亲衣服也破了,脚上手上也受了伤。

    他顾不了这些急匆匆回到教室,老师已经开始上课,全班看见他这个样子,衣服破不说,满手满脸都是乌黑的印子很滑稽,全班都笑了,老师也乐了,下课后把他叫到办公室用红汞清理伤口。

    说起挨打父亲没少打,天热的时候跑到很远的地方看折子戏,其实孩子根本不爱看,就是凑热闹,喧天的锣鼓刚敲响没多长时间,几个小伙伴就在戏台的帷幕后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又急匆匆的往家赶,当然迎接他的就是一顿打..............

    暑假里父亲偷学游泳,每次背着家里人,可是家里人还是知道,奶奶打人总是夜里,趁父亲睡着拿起细竹条掀开被子就打。

    罗小毓听到这里,一个寒战,这不是打傻是吓傻的。

    后来父亲发现,原来奶奶趁他们睡着的时候用毛笔蘸了墨汁在他们背上留有记号,大人们好像商量好的,所有的孩子背上都是这样。

    父亲他们想好应对办法,又去偷偷游泳的时候带上毛笔墨汁,等游完后互相在原来的地方画记号,本以为这样可以蒙混过关,却没想到夜里还是被打醒。

    奶奶用指甲划父亲手臂,一个白印子划出来,奶奶说泡过水的皮肤就是这样,父亲顿时觉得世界末日到了,可是游泳还是战胜挨打,父亲记不得挨过多少打,终于学会游泳。

    蔡惠芳想到这心酸不已,她说:“你爸爸小时候调皮归调皮,可是很顾家,他上初中的时候我和你爷爷身体就不怎么好,你爷爷也没有精力去远的地方挣钱。每到星期天.........”

    父亲就会去三十里地镇上赶场,一大早天不亮,奶奶把煮好的米饭和萝卜拌上盐,捏成团包在手帕里。

    他们六七个同学推着五六个鸡公车往山里走。去的时候是下坡,回来是上坡,围着山盘旋,这里土话叫转天坡。

    转天坡就是现在的盘山公路,那个时候没有水泥路,都是土路,道路很凶险。

    走出转山坡到镇上,镇上的筲箕汉水府天主教收购,三十担筲箕挣一块二,一担是两个,三十担六十个。

    一个鸡公车码三十担,五六个鸡公车走到转山坡时,六七个伙伴集体推一个车往上走。

    等到山顶留一个人看守,其他人再下来推第二辆,就这样,所有的人都要爬五六次转山坡,全部结束后大家都满头大汗瘫倒在地上。

    这时大家拿出饭团,喝着路边的山泉充饥,稍作休息,再向汉中府推去。

    父亲为节约开支,主动给学校放鸭子,放一学期鸭子可以挣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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