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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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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任背后的人,不会捅他一刀;信任身旁的人,会在危急时候为他挡枪;信任侧翼的将领,会为他扛住压力。信任在死生之间,每个人都不是孤立无援。

    李十一郎沉吟了半晌,没有吱声。周城又道:“从前,我和三娘初遇的时候,三娘问过我一句话。”

    李十一郎:……

    还说不是因为她!

    “她问我,相信这世上有公道吗?”

    李十一郎心道这小子和兰陵初遇,兰陵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养在深闺,不晓世事,要不怎么问得出这种话——活像这世上的公道与不公道,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子能有置喙的余地似的。

    却心里一动:还是说,兰陵当真有这等眼力,早在当时,就看出这小子日后出息?

    因问:“将军怎么回答?”

    “我说,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我希望有。”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不是李十一郎这等出身,他自小就知道,人和人不一样,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公道可说的。同样是命,谢冉的命是命,周宏的命是命,那些将士的命就不是命。

    李十一郎心里震惊。这原不该是一个打小没读过几句正经书的边镇小子能说出来的话。就是天子脚下,自小胸怀大志的公卿,也未必说得出这句话——难怪兰陵对他另眼相看。

    “我不是为了谢侍中。我是为了那些将士。他们不是他谢家部曲,是我燕朝儿郎,是你我同袍。谢侍中指挥不当,是谢侍中的过错,谢侍中当回朝领罪,而对于这些把性命托付与将军的将士来说,如果能救而不救,那是你我欠他们一个公道。”

    第630章 重阳

    兵贵神速。

    嘉敏从西山下来,周城已经准备出发,就只匆匆见了一面。周城尤能笑嘻嘻与她说:“我去去就回,娘子可别在家里给我养面首。”

    嘉敏:……

    嘉敏道:“你家二郎的婚事,我会帮忙操持。”她原想说,人救不救得出来不要紧,千万自个儿保重。到底说不出这等话。他们成亲到这时候差不多半年。也是进京以来,他在洛阳呆得最久的一次。

    她送他出城,烟尘滚滚,转瞬就看不见了。嘉敏自个儿闷闷回了府。

    周琛的婚期定在九月底。

    周城出门,府中事一向都由周琛打理,这月余格外忙。

    从前大将军府后宅都是芈氏在管,芈氏与尉灿搬出去之后,周城的继母吴氏接手,却不如芈氏能干;后来芈氏小产,尉灿搬回大将军府,宅子留给芈氏,尉景与尉周氏也随之搬了回来。

    然而吴氏不能尽识洛阳权贵,加个尉周氏也无济于事。素日也就罢了,成亲这样的大事,未免慌了手脚。

    何况吴氏还有孕在身。

    幸而嘉敏过来坐镇,府中才定下来。虽则嘉敏也不是太能干,毕竟耳濡目染这么多年,她手里可用的人也多。

    嘉敏这会儿想起来,周城问她要过侍寝婢子。这等事她不愿意做主,便遣人去宜阳王府,宜阳王送了两个美婢过来。嘉敏再叫姽婳送她们去见周琛。当日就被退了回来。嘉敏有点懵:是这小子洁身自好呢,还是看不上?——以她看来,这两个婢子姿色已经是不错。这小子眼光也忒高。

    次日,周琛来见,隔帘谢道:“公主好意,二郎心领了。”

    嘉敏有点别扭:“……是你阿兄的意思——二郎不喜欢吗?”

    周琛沉默了片刻,深秋的阳光温柔,照在琉璃珠帘上,折射出许多种颜色。他兄长一向不慕奢华,自上次他生辰她来过之后,却突然得了动力,将屋子翻修了一番,添置了许多东西。如今兄长不在,她仍住他屋里。

    母亲私下与父亲笑说:“大郎这架势,怕是只有月宫才配得上他娘子。”

    因了这句话,他特意多弄了些琉璃、水晶、云母之类,镶窗,串帘,作屏,玲珑剔透,兄长亦夸赞他会办事。她不会知道那是他的主意,只道是他兄长——他兄长会留意她在月下的样子吗,他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她如何为他挑的两个美人,两个艳丽得有些俗气的美人。

    他说:“我听说公主不喜欢人纳妾。”

    嘉敏有种逼良为娼的尴尬:“人是宜阳王叔送过来的,二郎是怕十七娘着恼吗?”

    周琛没作声。

    嘉敏只得致歉道:“是我考虑不周,二郎勿怪,我明儿就把人送回去,想必宜阳王叔心里也是欢喜的。”她深深后悔周城在京时候没让他把事情办了——大约也是他在的时候,她总不得分心。

    见周琛没有要告辞的意思,便有些奇怪:“二郎还有事?”

    周琛目光黏在帘子上,他低声道:“公主从前……见过我阿兄吗?”

    “从前?”

    “……去秦州之前。”他兄长胆子是大,但是在他看来,胆子最大的还不是他兄长,而是当初那个丢下宋王妃名分不要,跟着他哥跑路的公主。她怎么知道他兄长会帮她报仇?她怎么信他兄长会帮她报仇?

    就算他兄长有这个心,当时的兰陵公主,怎么相信他有这个本事?

    从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世上没有必成的事。以当时景况,便亲如父子、兄弟,也不敢夸这个口。

    嘉敏猜他是因婚期将近,心里头不自在。虽然说相看过,那也就是粗粗见过几面而已。说没说过话还未可知。两个几近陌生的人,别人觉得合适,便要从此共度一生,不仅新妇心里头惴惴,就是新郎,心里头也是慌的。

    想必如果当时她和李十一郎成亲,虽然她从前有过经验,也还是不会太轻松。

    于是笑道:“周郎从前是我兄长亲兵,我自然见过——二郎也见过十七娘吧?”她记得十七娘及笄,他还问过她送什么礼好。

    “见过两次,”周琛道。

    嘉敏回忆了一下她这个堂妹,嘉言出阁、李九娘出阁她都有出席,因说道:“十七娘性情活泼,人也好相处,二郎不必太担心。”她虽然不记得他从前娶的哪个,但是也没听说感情不好。

    周琛道:“芈氏能干,人也很好。”但是还是和尉灿闹到这个地步。

    嘉敏“哦”了一声,意识到尉灿与芈氏的婚姻给这个少年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因放下手头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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