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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锁金铃记 作者:黄连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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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道:“杀一杀走人!那人危险,回去细说!”

    众弟子皆是一身白衣,手中拿的却不是短兵弯刀,而是一丈长兵,银锁跨上一匹无人战马,又伸手将金铃拉上马,追着夜明珠的辉光赶过去。

    金铃回身望了两眼,便见这些白衣弟子在冰上往来驰骋,见到柔然骑兵,便一枪捅下去。

    她扭回来问道:“你受伤了吗?刚才你是不是让那蛮子打了一下?”

    银锁笑道:“没有,小黑来把他的脸抓了,可惜还没瞎。”

    那头黑色的小隼似乎是听见有人在叫她,飞与银锁平齐,低低呼噜了一声,又掠过冰面,快速往前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更新不了,这里是存稿箱,应有掌声(指

    ☆、第232章 冤家路窄六

    金铃松了口气,“那就好,回头我一定谢谢它。它吃肉干不吃?”

    “吃。”

    “何以这匹马就不会打滑?”

    “铁掌有刺。”

    “你真的没事?”

    银锁紧咬下唇,摇头不语。

    两人终于赶上马队,后面持长枪的弟子也撤了回来,银锁招呼了一下赫连,径直找了个马车倒了进去。

    金铃这才终于知道这小胡儿又逞强了,追了进去,从怀中掏出一个扁扁的红色描金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锭,喂到她嘴边,道:“快吃!”

    银锁张开嘴,艰难地咽下药锭。金铃并未质问她,只是轻轻抬起她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隔了一会儿,才问道:“好点了?”

    银锁点点头,低声道:“让辉日过来。”

    金铃扒开头顶的白布,对旁边的白衣弟子道:“她找辉日。”

    那弟子随即会意,将赫连唤了过来。

    “乌山少主?”

    银锁有气无力挥挥手,道:“割头王阿支祁,阿支祁带人追我们。”

    赫连皱眉道:“你伤成这样,是因为碰见了阿支祁?难道你现在还打不过他吗?”

    银锁摆摆手,挣扎着坐起来,道:“意外,被他打了一下。原是、原是能躲过的。”

    赫连追问道:“伤成什么样子了?要人来看看吗?”

    金铃防她乱动,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抓过她的手腕,在脉门上按了一按,随即道:“吃过药,没大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银锁笑道:“他是我的老对头,以前我差点死在他手上。他家虽然有钱有势,但粗野不堪,最是喜欢杀人放火,因此不在柔然王庭呆着,也不在长安呆着,却在这边境之地做盗匪,抢劫商路,人称‘割头王阿支祁’。如今冤家路窄,竟然又被我碰上了。”

    赫连却道:“若是‘割头王阿支祁’也出动了,说不定我们的行踪就会被魏国人和柔然人都知道了。”

    银锁道:“未必,不要这么丧气。柔然这几十年转强,压得两魏都要嫁公主和亲,阿支祁未必瞧得起他们。我方才把柔然蛮子大骂一顿,又给阿支祁瞧了瞧脸。虽不知他认出我没有,但他屡次伤我,又无法取我性命,必定心里有气。因而中我的激将法,想独自将我拿下,不会靠魏国人的力量。”

    赫连奇道:“你骂他什么了?”

    银锁瞧了身后的金铃一眼,贼贼一笑,低声重复了一遍,又是金铃听不懂的话。

    她样貌艳丽,脸上表情又极是灵动,声音慵懒婉转,简直是在与人传情,哪像是在骂人?

    赫连这等见惯了她样貌的人,也不禁吞了口口水,摇头道:“粗俗,太粗俗了!影月,你上哪学的……”

    银锁嘻嘻笑道:“整日泡在柔然人营帐附近,听也听会了。他们刚才说的还要粗俗百倍,我只不过还击一下,有什么打紧?”

    赫连叹了口气,道:“看来阿支祁说不定真的会单枪匹马来追你……”

    银锁道:“是吧?是吧?”

    赫连又叹了口气,“简直是夭寿。咱们跑得很快,过一会儿便能过河了,河那边已备妥大马车,不用再拆一次轮子了。”

    “其他人呢?有受伤的吗?”

    赫连安抚道:“伤得最重的就是你,其他人都只是箭伤刀伤,你好好休息。阿支祁不能善罢甘休,打架的事情还得你来。”

    银锁笑答:“那我是不是不用骑马啦?”

    赫连道:“你这样还怎么骑马?当心把肺颠出来。躺着吧,到了贺兰山的马场,我再叫你起来。”

    在河边之时,众巨木旗方土旗弟子便将车轮拆下,换成两张橇板,在冰面上滑行自如,远胜车轮,只不过在岸边又要费时费力换成轮子,如今有大车接应,可省下不少时间。

    不多时,这个已扩充到三十个人的马队便已穿过封冻的黄河,到达对岸,众白衣蒙面弟子将车上货物卸下,转到另外几辆车上。金铃也跳下马车,横抱银锁转移到另一辆车上。

    一波黑色的云一口将落日的余晖吃下,天色忽然间全部黑了下来。银锁对不用走路这件事十分高兴,挂在金铃脖子上晃着脚,和许久不见的旧部属打着招呼。

    此处人人都唤她一声少主,倒像是她家开的一样。

    ——“不是我开的,师父开的。你知道吗?夏天的时候,雪顶融化,夏季水草丰美,许多部落都到这里来牧马,我们可是有地契的。

    不过没有地契也不打紧,有也没什么了不起。这等荒无人烟的地方,还不是谁的刀子利,就是谁的地盘。从前匈奴人打到这里,这里便是匈奴人的牧场,后来霍去病封狼居胥山,此处又属汉室,再后来被羯人拿来放羊,最后被悼武天王一百钱一个买了羯人脑袋。二十万人杀的一个不剩。现下它是师父从宇文黑獭手上买的,是以是师父开的。

    若是师姐夏天来这里,可看不到成群的马。”

    “何以看不到?”

    银锁笑道:“那时候马都赶上山了。看起来小小一片,没甚好瞧的,冬天都在山脚下,若明日启程之时出了太阳,便可看见万马奔腾。”

    金铃往外看了一眼,天空大地尽皆黑沉沉地混沌一片,向导阿林侃骑在头马上,小小的身躯坐直了还没有马脖子高,高举夜明珠,照亮前面一方土地,领着马队在黑夜中驰骋。

    银锁勾着她把她从车边勾下来,道:“没甚好看的,外面又冷,待会儿洗澡吃饭睡觉,明日一早出发,马场很臭,大师姐别嫌弃。”

    金铃摇摇头,微微笑道:“我瞧这一路上有吃有住便已很不错了,实在没敢嫌弃。”

    银锁兀自絮絮叨叨:“等到凉州,凉州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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