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 作者:黄连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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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处刑。”
“处刑?啊,解剑池是你亲自杀的。”
“是,”银锁点点头,“解剑池叛教,须我亲自处千刀之刑,不过我图省事,只要他认罪,便一刀捅死了事。”
“什么是千刀之刑?”
有一缕头发从金铃手中逃走,垂在脸上,银锁晃了晃头,想把头发晃开未果,金铃替她拨开。她续道:“顾名思义便是切他一千刀,切一千刀而不死,最后放血而亡。”
“你曾用过?”
银锁顿了顿,道:“用过。有点恶心。”
金铃又揉了揉她的头,银锁抗议道:“我教中秘密,都被大师姐打听去啦!”
“你白天还要招揽我入教,晚上就反悔了?你多给我讲一讲,兴许乌山呆不下去,我就找你去了。”
银锁失笑道:“大师姐骗人!看大师伯不打断你的腿!”
“江湖正道少侠遭同侪背叛诬陷,九死一生,最后加入魔教,率众杀回。”
银锁斜眼道:“大师姐,你见了我之后,就喜欢说些真假难辨的话来消遣我,就是的!你不用抵赖。”
金铃略显无辜,“故事里不都是这样讲的吗?”
银锁眨着眼睛,雾气中琥珀色的眼睛显得尤为迷离,“我还道大师伯的弟子恨死了魔教呢。”
金铃道:“你我并无深仇大恨……”
她这话并未说完,却停下来。两人齐齐沉默,银锁没入池底,一人在水上,一人在水面,想得却都是同一件事:
夺贞-操之仇,算深仇大恨吗?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我已经知道了本故事的所有情节,但是我还是好想知道后面写了什么
#有第二人格替我写多好……#
☆、第104章 京城胡种一
早春城中梅花已开,很快,红色的梅花就代替了香透骨的腊梅,花瓣各个朱红欲滴,银锁忍不住摘了一朵,放进酒瓶里。
她推门进了酒肆中,顿时觉得喧声大作,她左右一看,看见角落里有一脏兮兮的幌子,幌子边上有一花白胡子的老头。那老头面前放着一瓶算筹,一手酒杯一手酒壶,正喝到兴头上,不料壶中酒尽,涓滴无存,他气得哼了一声,重重地顿了一下酒杯,胡子被他吹得伸直又卷曲,反复好几次,把银锁看得哈哈大笑。
她走过去,坐在仇老头对面,手中酒瓶在他鼻子下过了一遍,仇老头便被引着跟着酒瓶晃起来,她把酒瓶放在桌上,仇老头见是她,咳嗽了一声,问道:“小胡儿,这是你孝敬我的吗?”
“是是是,你快喝吧。酒虫都要爬出来啦。”
老头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顿觉通体舒畅,快活似神仙,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然则他又一皱眉,叹道:“你把什么放进去了?真是浪费了一壶好酒……嗯,梅花?哼,净是些女孩儿家的调调……”
银锁恨道:“你才浪费了一壶好酒,这花不知多衬我师姐,早知道留给她喝,好过给你这白眼狼……”
“还你还你,就知道师姐……”
银锁跳脚道:“你喝过了,我可不要,赔钱!”
老头老实下来,道:“明知老夫吃进去的钱绝不吐出来,这样吧,还你个小道消息。”
“你说。”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仇老头道:“城中又来了个生面孔,跟你一样,穿着个斗篷,斗篷下面是双刀,生得像个铁塔,四十多岁的年纪,胡子发红,是不是来捉你回家的?”
银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手已摸到刀柄。
仇老头道:“哎哎哎,我没跟他说你的事。”
银锁道:“有人打听我吗?”
“有,当然有。”
“仇先生,你同他们说什么了?”
仇老头道:“我说你是关中来的,别的什么也没说。”
她盯着仇老头,摸出一锭金扣在掌中,伸到仇老头面前,道:“我知你最讲信用,这些钱够不够叫你让人查不出我的消息?”
仇老头不露声色接过金子,低声道:“你一万个放心。”
银锁盯着他,起身离开。
建业乃南朝国都,不知云集了几多富商巨贾,银锁盯上了一个,现在正跟着这个高大胖的商人,悄悄走在闹市街头。
那商人进了一条小巷子,银锁立刻跟上去,小刀捅在那人后腰,道:“别回头,往前走。”
那人倒是很合作,依言往前走,走到一条偏僻的后街里,银锁方道:“钱。”
那人掏出一个钱袋,抛给她,笑道:“银右使,钱花完了?”
银锁亦笑道:“我知道康叔叔有钱。”
“跟我来,我带你去拿钱。”
康禄赫带着她,走过秦淮河,周围的小娘子们都渐渐冶艳起来,银锁带着兜帽,暗地里私下打量,仍忍不住打趣道:“康叔叔这地方选得好。”
两人绕来绕去,康禄赫终于挑了个不起眼的门进去,这是个后门,进去之后便是个杂物院,两人穿过杂物院,又穿过一道长廊,转了个弯,便是个临水池的屋子。
里面隐隐有几个人,正在喝酒。康禄赫敲敲门,这几人全部停了下来,摸着腰间,齐齐看着外面。
一个人走过来,把门闩推开,将康禄赫引进来。
几人看见银锁来了,纷纷站起来,触肩行礼:“少主!”
银锁点头道:“不错,康叔叔竟然把你们都带来了。阿曼云寒,是不是闷坏了?”
这里面除了康禄赫手下巨木旗精兵,他竟然还带了入门不久的宇文攸,看来相当满意。阿曼站在她旁边,显得极是高兴。
康禄赫道:“影月,你在这边找到地方了吗?”
银锁笑道:“自然是找到了,离这里不太远,一排房子买了三幢,都有地下室。外面还是荒的,只等你们来弄啦。”
康禄赫喜道:“影月就是知道我的喜好,我们走吧!”
几人齐齐称是,鱼贯而出,各自消失在房顶上。
银锁带路,明教众人不多时便到了她那处荒宅,康禄赫一见之下便开始傻笑,在屋里屋外走来走去,阿曼同云寒二人尤为受不了,小声道:“康旗主又这样了……”
康禄赫听了个囫囵,怒视道:“你们都不懂!”
银锁笑着看向别处。
康禄赫一拉宇文攸,道:“我们走!夏虫不可以语冰,啧……”
他拉着爱徒,三两下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两人爬上爬下,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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