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敢点我穴道,还两次!逼我穿女装,拿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我脸上抹,让我在寒风中整整半个时辰,活腻了吧你!
“噗”眼前这副场景实在太有喜剧效果了,轩辕渊默忍到胃痛也没忍住,终于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北辰逝怒,如冰的目光冷冷射向轩辕,奈何那张被搓揉成了包子的鼓鼓脸实在太过搞笑,非但半点原本应有的效果都没收到,反倒更添几分怪异的可爱。
轩辕那声笑雪衣自然也是听到了的,有了肯欣赏的看客,表演地越发卖力起来,不过一会,北辰逝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已是被他捏得红彤彤熟透的苹果般,煞是可爱诱人。
雪衣脸上笑容愈益灿烂,北辰逝眼中风暴越加强盛,房内空气越发稀薄,冰冷,窒息。
“我去看看南宫离他们回来了没有”在是笑死还是冻死之间纠结了一小会儿,轩辕渊默明智地选择远离战斗源。
没了看客,雪衣又玩了一会儿就罢手了。
突然间有些迷茫起来,身边的温度如此真实,是热的,是暖的,轮回流转,这个少年和曾经的那个男人如此的…不同,他早已忘记了那些太过惨烈沉痛的过往,只有自己一个人仍死死抓着早该作古的回忆不肯放手,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一场豪赌,自己赌下了全部,千秋万世的生命,上天赐予的最后一分力量,甚至不牺逆天改命,罔转轮回,挑起战火,荼炭生灵…
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口中说的好听是为了族人,为千千万万族人永世再不受凌虐加身之苦,背乡沦落之难,大陆三强不除,海茵永无翻身之日…
灭阳更是其中之最…这个将海茵推入数百年火坑的刽子手,那个男人,那个所有原罪的祸首,灭阳的一手打造者,更是不可原谅…
只是,这心头涌起的迷茫犹豫又是为哪般?
安静来得太过突然,北辰逝一时无法适应,侧头去看雪衣,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雪白的背影,雪衣的脸背对着自己,只能看到烛光下光洁白皙线条起伏流畅的侧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夜,已经有些深了,葬孽节已经结束了,喧嚣和浮华退潮的水般远去了,房内很安静,雪衣不说话,北辰逝自然不会说,气氛不上不下地尴尬着。
好在这种尴尬并未持续太久,便被轩辕月南宫离一行的到来打散了。
南宫离似是刚从敌军阵营回来,衣饰有些凌乱,脸上有些疲惫,详细汇报了一下晚上的战况便回去歇息了。北辰逝和轩辕渊默还有轩辕月敲定了明天的具体计划,便也散了。
轩辕渊默照例打理完北辰逝的个人问题方才离去。
再回头,雪衣已沉沉睡去了,半蜷着身子,拧着眉头,双手并拢放在脸侧,缺乏安全的小动物般。
有些怪异的违和感翻涌在心头,今晚的雪衣太不正常了,不过北辰逝也没多想,拿脚放下了帘幕,吹熄了烛火,不过多久也陷入了沉沉梦乡,这几日精神实在绷得太紧了,大大超过他身体可承受的负荷了。正文 第六十一章月辉清洒遍九州,几家欢乐几家忧?
此时此际,晨芒光南方的灭焯阵营低气压弥漫,所有人走路都是静悄悄的,呼吸都是轻之又轻的,表达意愿都是用眼神交流的。
今夜晨曦葬孽,今夜芒关洞开,今夜月满风急,今夜万事俱备,今夜…他们的偷袭失败了。
今夜他们被敌人反将了一军,在他们的注意力放在前方的时候,敌人绕道自己的后方,一把火借着北风烧掉了全军大半赖以为生的粮草,而且镇守库仓的守军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
今夜无人成眠,一道道指令雪花般从中军帐中飞了出去,被所有人奉为至宝,急急传送下达执行着。
白烛又燃掉一根了,后续处理差不多进入尾声了。将最后一份批示好的公文扔给了一旁角落里战战兢兢等候的某小卒,丢掉了手中的朱笔,起身走出了大帐。
后半夜的风比前半夜更急了,刮在人脸上跟挨刀子似的,狂风猛力摇憾着枯树,似要将其连根拔起般,枯树不堪承受发出呜嚎的悲鸣,间或咔啦噼啪的枝桠折断之声,听在耳中很是怪异。
东方宇在一堆尚留余温的废墟前停住了脚步,风狂暴地吹动着玄色的衣墨色的发,化身利器的发梢打在脸上跟针扎似的,刺刺的疼。
东方宇没有理会,弯腰捧起一把未散的灰烬,残余的热度灼伤了脆弱的肌肤,手的主人似是感觉不到痛楚般只一径垂着头看着掌心灰烬被风不客气地尽数吹向远方,再寻不到半点踪迹。
平展的掌指一点点握紧,直到指甲深陷入肉中,尖锐的痛感由中枢神经传达至大脑。
玄色的影脊背笔直地挺立着,一动不动,与身后黑色的夜渐渐融为一体,良久…
“啪!”清亮的巴掌声在厚重的凝滞空气中分外清晰,夹杂着布料撕裂的脆响。
“呜…嗯…”低低的,压抑的痛吟从厚重的帐中逸出。
绵软的地毯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着,鲜红的血顺着交合处流了出来,染透了不停进出***的赤红紫涨巨大,和深色的地毯。
身下的青年拧死了眉,双手揪紧了地毯,贝齿紧咬了下唇,极力想要压抑到口的呻吟,却被猛烈的顶冲撞击得粉碎,破碎的呼痛呻吟断断续续从咬破的唇角逸出。
身上的男人也不理会,下体的巨大化身凶猛的利器,毫不留情狠狠进攻着青年身下的脆弱,每次进退都带出小股的鲜血和大片熟红的媚肉。
敏感的***因剧烈的痛楚急剧收缩着,本能夹紧了体内挺动的凶器,下体备受挤压,快感成倍翻滚,深入骨髓,原是蚀髓销魂的快感,身上人眼中却是彻骨的阴鸷冰寒,不带半分感情。
抽出凶器,将青年的身子翻转过去,摆弄成兽交的姿势,揽紧了青年酸软无力的腰肢,凶器直捣黄龙,再度狠狠挺紧。
越发猛烈的进攻抽动,大病初愈的青年苍白了一张脸,无际汪洋中载浮载沉的小舟般无力抗拒,只能随浪翻滚随波起伏。
第六十二章
没有温度,没有情感,无止尽的交合,有的只是性,只是虐,只是发泄…
“半路出家的狼果然是养不熟的…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良久,久到青年所有的知觉都要麻痹了,身上男人方才停止了彻夜的暴行,穿戴整齐后,最后看了他一眼,离去前丢下了一句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话。
冬夜的风透过片刻半开的帐篷打在赤裸的身躯上,很冷,很冷…
湛炫无力地蜷起身子,拉过一旁的毡毯,在一片脏污狼藉中沉沉昏睡去…
第二日夕西,当重伤昏迷了多日的北辰暝从噩梦中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雪片似的信息通过近身侍卫喋喋不休的口传入自己耳中,焯日国内的动乱,昨天那场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神迹,被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敌军焚毁了大半的粮仓,漫天飞传的谣言及不断飞涨的关于焯日灭阳这场打着正义之师旗号却是铁血践踏屠杀无辜百姓的质疑声浪…
更有一份面面俱到具体详实的纪实报道摆在了岸头前,大意如下:一切灾祸的缘头都是灭阳引起的,灭阳为实现其吞并天下的野心四处作乱阴谋迭出遍燃战火荼炭生灵,重阳大婚那日的刺客是灭阳派的,那个指使刺客行刺极王爷的皇妃原本就是灭阳的,那个制作伪证陷害晨曦的离魅老人也是灭阳安排的,极王爷和他近身侍卫之死更是灭阳从中作梗嫁祸晨曦,晨曦是受神庇佑的祥福之国,有昨夜葬孽节之事佐图为证,焯日是非不分恩怨不明,残害无辜子民,招致天怒人怨,是以天降灾厄,动乱频发,佐图为证,严厉声讨其助纣为虐的不当行径,并厉正严辞其归还晨曦秦相,灭阳罪恶滔天罪不容诛,上天迟早有日会降惩于它…
看完手上这份图文并茂绘声绘色想象力极度丰富的报道,北辰暝冷笑,半点真凭实据也无,满纸荒唐言,弃掷一旁,问出目前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剩余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不出五日。不过灭阳那边已经开始向边地和最近的国家借粮了,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
五日…太短了:“传令下去,让镜兰天尽快从国内调运可支撑一月的粮草过来”
“呃…”侍卫面有难色,肚里直翻白眼,感情自己刚报告的那一大串全说给风听了啊:“回皇上,镜相说国内已无可调之粮,恳请皇上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