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别胡思乱想。”莫宁远安慰道。
“皓希,他怎么了?”洛怀安深深地锁着眉头问道。
“他没事,只是被砸了一下,在医院住几天就好了。”莫宁远道。
洛怀安深深地吸着气,“皓希,真傻,我这种人活在世上,有什么用?我根本就不该出生,要是被打死了,不也省事吗?他怎么就想不开呢?”
“想不开的人是你啊!你在胡说些什么呢?”莫宁远有些焦躁地道。
洛怀安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酒吧,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他有的,我追逐一生,也未必能得到,而我有的呢?他一不开心,甚至不用他说一句话,自有人为他出头,只是因为一个小时,因为我比他早出生一个小时……”
“安安。”莫宁远扶住摇摇欲坠的洛怀安。
萧楚从未如此讨厌过手的高效率,果然他第二道命令发出去的时候,那家酒吧已经被砸了。
萧楚坐在飞机上,心悬的高高的,林立忍不住道:“家主,你也别太担心,下面的人传了消息过来,酒吧老板的背后有后台,酒吧被砸了,但是没有事,被砸伤的那个不是酒吧的老板。”
萧楚抱着头,为什么会这样,假如自己仔细一点,假如自己小心一点,也不会在得到那个人消息之前,许下那样的命令。
萧楚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萧楚循着酒吧的地址走了过来,酒吧内零星地亮着几盏灯,酒吧内还保留着那天砸场时的样子,红酒的香气散发在空气中,有些诡异。
“终于来了啊!”莫宁远站在酒吧的吧台前,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眼眸中透出淡淡的寒凉。
萧楚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会来?”
莫宁远从柜台后面踱了出来,“是啊!你派人把这地方砸了,现在来验收战果了。”
“席风呢?他在哪里?”萧楚有些焦急地问道。
“席风是谁?我不知道。”莫宁远撇了撇嘴道。
莫宁远刷的抽出一张纸,“你看看这是损失的账单,你那帮手下一共打破了三百六十二瓶酒,你看这椅子,没几张是好的啦,那桌子都没法用了,还有这几天的不能开张的损失,我告诉你哦,安安,开的是高档酒吧!”
“多少?你说个数吧。”萧楚取过莫宁远手中的账单道。
“两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你就等着被告吧!”莫宁远轻飘飘地道。
“钱没有问题,他在哪?”萧楚冷冷地问道。
莫宁远皱着眉头,“你问谁呢?”
“酒吧的老板。”萧楚想了下道。
莫宁远插着腰,妖孽的笑了笑,“你的人把人家姘头打伤了,他当然是在医院陪着了。”
莫宁远靠在酒吧门口,看着萧楚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人啊!真是说不清楚。
一辆豪华的轿车,在莫宁远面前停了下来,莫宁远冷眼看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人,从车中走了出来,大冷天,穿这么少,梁沉少爷自己不冷,他都替他冷。
莫宁远眨巴着眼睛,像是古代花街旁花枝招展的老鸨一般道:“梁少爷,你怎么来了?”
梁沉直勾勾地看着莫宁远,眸光清亮,语气骄傲地道:“江明易是我的手下败将。”
莫宁远点点头,“是啊!我看到了,恭喜你。”
梁沉虎视眈眈地看着莫宁远,紧接着说:“你的眼光有问题。”
莫宁远继续点头,“嗯,我承认。”
梁沉上一次说他眼光有问题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在两年前的酒会上,当时,他毫不犹豫地泼了梁沉一脸的酒水。
梁沉双眸火辣辣地看着莫宁远,莫宁远觉得梁沉看着自己的目光,像是看着一盘叉烧。
莫宁远倚着门,梁沉默不作声的看着他,莫宁远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梁少爷,你要是没什么话说了的话,就回轿车里吧,你穿的这么风骚且风凉,要是被冻病了,可怎么好啊!”
梁沉狠狠地磨着牙,莫宁远云淡风轻的笑着,这梁沉该不会是老鼠的吧,每次看到自己就磨牙。
“还有事吗?”莫宁远微微抬起下颌问道。
梁沉点点头,“有。”
莫宁远悠然地抬起下颌,“那你说吧。”
梁沉皱了皱眉,沉声道:“你现在看上卓皓希了?”
莫宁远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梁沉的目光有些刺骨,“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劲。”
莫宁远风度良好的笑着,梁沉这人对自己刻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啊!好歹是进步了点吧。”
梁沉冷冷地盯着莫宁远,眼眸犀利的像是锋利的刀子,“一点进步都没有!”
莫宁远挑了挑眉,“这样啊!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伤心呢?”
梁沉阴冷的笑,莫宁远无趣地撇了撇嘴,“依梁少爷的意思,我看上谁,眼光就不差了呢?难道说,我看上你,眼光就变好了?”莫宁远若有所思地道。
梁沉的脸色先红了,随即不屑的哼了一声。
莫宁远情不自禁笑了笑,梁沉恼羞成怒地问道:“你笑什么?”
莫宁远呵呵笑了起来:“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家里养的那只小狗,真可爱。”可惜,让自己给煮了。
梁沉满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白痴。”
莫宁远耸了耸肩,“我当然是没有梁少爷你英明的。”
梁沉狠狠地瞪着莫宁远,浑身发抖。
莫宁远优雅的笑着,“梁少爷要是觉得冷的,还是回车里窝着吧,要是把你金枝玉叶的身体吹坏了,可怎么办啊!”
梁沉蹙着眉头,森冷的目光,刺骨的寒冷,莫宁远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天气这么冷了,这位梁少爷还在放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