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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有湿气,外套因为方才的投入而被季如森给扯下了大半。
    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何宿看着季如森,又俯下身抱住对方。
    季如森伸手拥着他,偏过头一下又一下的亲着何宿浅色柔软的头发。
    他们这一次没有做其他事。
    何宿也没有让季如森送自己。离开酒店时,他看到了仍旧是一早被放在桌上的钱,不过这次,他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拿。
    在何宿离开后,季如森又独自坐了一会。他看着自己的手,想到这双手上还留着对方的体温。以及嘴唇……他闭目,仿佛又一次吻到了何宿。
    不知过了多久,季如森走出房间时,经过那张桌子,然后停住脚步看向了那些钱,片刻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何宿这晚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是一男一女,他们紧密交融,就像连体的怪胎,肆无忌惮的追逐身体的欲望。不遮掩,赤`裸裸的。呻`吟和软语像毒咒。有个小男孩则是神色惊恐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梦中隔断了空间的阻碍,何宿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看到了那个小孩惨白的脸,发抖的手。他还看到,那个孩子最终看了过来,看向了自己。
    何宿与曾经年幼的自己四目相对,他表情麻木的注视着那小小一个身影化成虚无。
    在苏卓还没有与何敬言离婚时,何宿看到过她跟沈桥偷情。
    只是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敢说。
    从梦里清醒后,何宿头疼不已。他下楼,发现客厅安静。从柜架上拿了瓶酒,倒出小杯喝了一点。
    “空腹喝这么烈的酒,”何归恰好从花园进来:“对身体不好。”
    何宿说道:“没有常喝。”
    “我帮你拿早餐过来。”
    “不吃了,等会要出门。”何宿说着,便回房间换衣服。
    何归也跟了过来,坐在他床上,直接问道:“那个人是谁?”
    何宿脱着衣服,随口道:“什么人?”
    “和你约会的。”
    “……”看了一眼何归,何宿说:“普通人。”
    何归不开口了,看着何宿在那翻找着什么,她打断:“随便套一件不就行了,穿那么好看干吗?”
    何宿噗嗤笑道:“我只是想找那条常穿的牛仔裤。”
    “我剪掉了,”何归说:“我不喜欢你穿那么低腰的。”
    何宿就转头蹬她。她倒在床上大笑:“好吧好吧,不逗你了,在旁边那个柜子的最左边。”
    在何宿拿上衣的时候,何归走到他身后,圈住何宿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说道:“安全套带了没?”
    何宿手一顿,接着又继续了动作,“不是那种事。”
    何归的鼻尖在何宿脖颈处的光裸皮肤上蹭着,嗅着他的味道。声音中带了明显的不信:“哦——不是……”手提电脑正好传出信息提示声,她说道:“有人找你?”
    何宿不动声色的说道:“只是邮件而已。”他从何归怀里走出来,过去关掉电脑后,穿上外套。说道:“我出门了。”
    “嗯哼,”何归从鼻子里挤出一声:“晚上不要在外面过夜。”
    何宿说:“会早点回来的。”
    ☆、06
    何宿跟着季如森爬山去了。他们还是第一次不在酒店见面。
    当季如森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何宿没想太多,只是说道:“好啊。”
    此刻,两人沿着陡峭的山路前行。
    季如森问道:“会不会累?”
    何宿摇头:“这点高度没什么,你累么?”
    “我不忙的时候都会选择远足,”季如森说:“所以比较适应。”
    何宿就坏笑:“难怪你身材那么好了。”顺势还走过去搂了一下对方的腰,脸也凑近,近到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又蓦地放手。自顾自的轻快的往石阶上走。
    季如森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是温和的笑意,然后跟上了何宿的脚步。
    临近山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雪籽。何宿伸手接着,仰头说道:“快要下雪了。”
    “慢一点。”季如森从后面走来,牵住何宿的手,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季如森有些怔愣:“冷吗?”
    “我体温一直偏低,没关系。”
    季如森就把何宿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呵了一口气,又用掌心帮他揉了揉。
    何宿的鼻子有点红,刘海上有晶莹的水珠,他的下巴藏在厚厚的围巾里,目光沉静,对着季如森笑。
    季如森一只手放在他的颈后,手指指尖融进了发尾。
    山林小道,石路曲折。点点白色从枝桠间无声落下。
    季如森吻着何宿的眼睛,有时对方的眼神总让他心中有一种被无形细线牵扯的紧缩感。
    山崖顶,有座玻璃制成的高塔。
    季节好时,很多旅游的人会乘坐电梯去往高塔的顶端,俯瞰整片山的美景。
    也不知是今天游客少还是其他原因,除了何宿与季如森之外,最高层的塔尖看不到第三个人。
    何宿笑道:“有种包场的感觉。”他走到玻璃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赞叹:“爬山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里居然这么漂亮。”又兴奋的转头对季如森说:“你也来看。”
    季如森只觉他真像个孩子,走过来后,两人肩并肩的站着。
    何宿突然手一指,说道:“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开始由疏到密在空中飘荡。
    何宿眼睛亮亮的,他专注的看着雪景,而季如森则专注的看着他。
    良久,何宿似乎看够了,一收回目光,就撞进了季如森的视线。他笑着亲了一下那人的嘴唇,季如森就抱着他多吻了一会。放开时,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们见面好几次,接吻,上床,再接吻。他们亲密,亲密到坦诚以对。他们却又陌生,陌生到甚至不知彼此姓名。
    何宿说:“名字很重要么?”
    季如森说:“是你变得重要了。”
    因为这句话而弯了眼睛,看向季如森的目光也生动起来。片刻,他说道:“我叫何宿。心有归宿的宿。”
    何归与何宿的意思,就是心有归宿。
    这是苏卓取得名字。
    太讽刺了,这个名字。
    苏卓是没有心的。
    季如森在何宿唇边说道:“我喜欢这个名字。”
    何宿就笑了:“你要喜欢我。”
    季如森吻上了他的唇:“我喜欢你。”
    两人接着吻,跌跌撞撞的,落进旁边的沙发中。
    何宿把人压在沙发上,伸手去脱季如森的衣服。
    季如森因接连不断的吻而断续开口道:“在这里?”
    何宿挑眉,问道:“怕了?”
    “有你陪着,怕什么?”季如森把他拉到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