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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的眉心:“不许皱眉头。”
    这话带着软软的命令,季如森却松了眉头。
    “你有感觉了,”他笑:“我是不是很棒?”
    季如森缓缓喘着气,笑着没说话。其实他有一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能勃`起。
    无法正常勃`起,这是季如森长久以来无法启齿的秘密。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大哥,再无其他人知道。
    季如森活了二十四年,有情`欲、有需求,但却得不到彻底的宣泄。
    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始终做不到最后。
    身体检查的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季如森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心理医生都无法排解这个难题。
    后来,季如森不愿再试女人了,因为不想看到那些人怪异又小心惶恐的目光。
    季如森也没试过男人,今天这位算是尝试的第一个。
    然而,这一位实在特别,也实在让人移不开目光。
    季如森在他高热的手心里射了出来。极致晕眩的快感和肉体紧绷后松懈的畅快,所有的经历都是真切的充实。
    季如森躺在凌乱的床单中看着他。
    他的手上是两人的精`液,并且还调皮的把那粘稠的体`液在季如森下巴上轻轻一点,这才翻身下床去洗手间清洗干净。
    水声停止时,就见他走了出来,抽出一张纸巾把手仔细的擦干净,揉成一团后扔进了垃圾桶。
    他捡起地上的内裤,背对着季如森,不急不慢的穿上。
    他的背部线条很美,肩胛骨像蝴蝶的翅膀,腰窝明显。当他只穿着牛仔裤,赤`裸上身时,尤为性感。
    “我要走了。”他说道。
    季如森不知为何,猛然感到了一种空虚,是身体契合享尽欢愉又很快分离的失落,像烟花爆鸣燃放后死寂般的黑暗。
    季如森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我想要你的联络方式。”
    他就回头,然后笑了一下,是个很孩子气的笑容。因为情`事而稍显凌乱的头发更让他年轻而稚气。根本不像他自己所说:已经满了二十岁。
    他没拒绝季如森的要求,从包里翻出一叠便签条,又掏出一支笔。
    季如森走到他旁边,所以注意到了那支笔。
    那是一支昂贵的钢笔。
    像这样年纪的人,谁会惯用钢笔?
    此刻,季如森又想起了这人初进房间时,看到那些钱的反应。
    心中的疑惑和好奇不免作祟,季如森再次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人。就见到对方在那串电话号码的下面留下了两个英文字母,是漂亮的花体英文。
    他扯下那张便签条递给季如森,说道:“欢迎随时打给我。”
    季如森问:“这个缩写是你的名字?”
    他狡黠的眨眨眼:“是啊,猜得到吗?”说完,踮脚亲了季如森一下,离开了酒店。
    手指抚摸过钢笔留下的墨色痕迹。
    上面的英文字母是:h·s
    ☆、02
    季如森在家族名下的中谊集团上班已经整整一年,他能力不错,再者同为季家人的缘故,所以年纪轻轻就坐到了总经理的位置。
    季家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如今老大已经接手了家族所有事情;老二则是无心商圈,一直在国外研读艺术学;老三就是季如森,他和季家大少爷一样,是个商业能人。平时的生意中,也总是力所能及帮着自己大哥的忙。
    眼下,季如森看着助理送来的土地拍卖报价表,沉凝许久后说道:“这块地我们没有拿下来。”
    助理点头:“苏家出价太高,董事长就不打算再跟。”
    季如森把报价表往前一推,笑道:“苏卓那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小看。”
    助理也笑了:“三少,”他说:“小看谁都不能小看她。当初她与何敬言离婚,手段就已经让人大开眼界了。”
    苏家是个名门大家,只不过在苏家家主去世后,曾一度没落。那个时候的苏卓不过16、7岁,就攀上了何氏企业的老板何敬言,结婚多年后,苏卓还为对方生了两个孩子。然而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苏卓卷走何氏近一半的财产,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苏家。接着,苏家在她的手上以破竹之势开始重振荣光。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苏卓与何敬言离婚是因为她的野心太大。不过当事人仍得做做样子,对外只称性格不合。
    一戳就破的谎言,偏偏大家都喜欢粉饰太平。
    他们这些人都是一类人。通俗来说就是:死要面子。
    “如果有机会,”季如森说道:“我也想好好认识一下苏家那位。”
    半山别墅
    苏卓在衣帽间的华美落地镜前,看着自己的这身黑色礼服,秀气的眉不时微蹙。她犹豫是该配那条水滴碎钻项链还是镶金六爪底的红宝石细链。
    很奇怪,她在与人打交道又或是谈生意时,总是利落果断。但遇到女人这点漂亮的小事上,她反而会多加思量。
    她喜欢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自己,是精致无可挑剔的。
    她才四十出头,她知道她还很年轻。
    细长跟的尖头皮鞋随着主人的一双美腿沿着复古旋转楼梯拾级而下。
    苏卓出现在客厅里,她看向沙发上那两个或躺或坐的人。
    那是一对样貌极为相似的姐弟,长得很像苏卓,漂亮至极。更有意思的是,他们说话以及微笑时,脸颊边分别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只不过姐姐的是左脸,弟弟的是右脸。
    苏卓没有酒窝,可想而知,他们这一点继承于自己的生父。
    姐弟俩都知道苏卓就站在身边,但他们没打算和她来一场母慈子孝的对话。
    这原本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没任何不对。有事说事,没事就别烦彼此。
    显然,苏卓今天有事。她开口道:“晚上的红酒酒会,你们和我一起去。司机七点会来接。”
    躺在沙发上的少年慵懒的翻了个身,合上手里的电脑,背对着苏卓,说道:“我不去。”
    苏卓语气就冷了下来:“何宿,你已经十七岁了,别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何宿没有说话。旁边的何归却出了声:“妈,有我去不就行了。每次都是我陪你去的。”
    苏卓看了何归一眼,又再次将目光放在何宿身上:“这是最后一次,何宿,以后你必须要按我的话去做。”
    何宿趴在沙发上,脸朝着自己姐姐,然后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很不愿听苏卓废话。
    何归就在那不停的笑。
    等到苏卓离开,房子变得安静。
    何归对何宿说:“你要怎么谢我?”
    重新打开手提电脑,何宿的脸在屏幕后映的有些微亮。他拖长调问道:“你想我怎么谢啊?”
    何归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