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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如此倒塌
    大概是因为艾尔伯特溜出去玩的事例也不算少,并没人多追究。于是我俩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
    只是稍微有些不爽的是,他在之后也没有表现出想来找我的样子。
    对我那么黏都是装出来的吗!还是说他也早默认了我俩的炮友关系?……渣男!
    虽然我这么偷偷抱怨,但心里也明白,我哪有资格说别人。何况这样的结局难道不就是我原本想要的吗。
    “量一下体温,我需要记录你运动前后的身体数据。”
    我默默地将温度计递给艾尔伯特,他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将口腔专用体温计放进嘴里,低头坐在推胸机的椅子上看手机。
    我好像被晾在一边一样,心里冒出一丝酸涩。看着他发了会儿呆,然后到时间,他的眼神都没有移开手机屏幕,随手将体温计拿出来还给我,丢开手机背过身重新开始运动。
    …臭渣男!
    我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好像感觉有点难受。
    我的胸口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涩,但伤感了一下后我默默决定把这种感情掩埋,并为自己找借口,一定是我自己甩惯了别人,这次却轮到我被甩,有心理上的落差感而已!
    这天我失眠到半夜,没想到第二天来了月经,大概是吃药的作用,来得气势汹汹,不过总算没怀孕就好。我吞了止疼药,过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但还是有些有气无力,还有些头晕想吐,反应和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有些像,也不知道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没怎么睡觉。
    但我从未因为生理期而为自己请过假,为了这种事请假,就会被有心人小瞧,所以这次我也没有打算休息,反正那边的工作也不算累,应该没什么事。
    艾尔伯特正在游泳馆训练,看着他被一群人围着却气定神闲的模样,我恨得咬了咬牙,真气人,男人就是能这么轻松。
    我耐着性子站在角落听着前辈们讲话,站了十几分钟就坚持不住,腿都在发抖,又坚持了几分钟,终于等到前辈发布任务说解散,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厕所奔去。
    我干呕了一会儿,没吐出什么。坐在便器上脱了裙子,根本没什么血出来。我又吞了一次止疼药,一边忍不住委屈起来,我受够了,这阵子真是受够了。我再也不要找男人了,我再也不要做爱了。
    我也不敢在厕所呆太久,白着脸回到了办公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我被安排到去给一位康复治疗的运动员做检查,因为他的病例比较有趣,我才渐渐忘了身上的不适。帮着他做康复运动的时候,回过神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准备回家时,有位前辈好奇地问我,“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艾尔伯特而来的呢,没想到你并不想做他的专属医师吗?”
    别给我提他……我表现得坦荡荡地摇头,“我只是觉得机会难得就想过来和前辈们多学习些经验而已。”
    “那我就安心了,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你。像你这么聪明的姑娘我可不相信是那种只因为迷恋一个运动员就停了学业不带脑子地跑过来的粉丝。不过,能给这么厉害的国外选手做检查的机会确实也不多,你就好好珍惜吧。”
    “因为迷恋一个运动员就不带脑子地跑过来?”
    ………Bingo!
    “对了,我们晚上在附近酒馆有聚会哦,很多前辈都回来,你也来吧!”
    我衡量着过了半天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不少,便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的聚会确实来了不少人,很多都是我同校的前辈,比起相遇熟人更让人感到愉悦的是,我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从前那种被一堆男人追捧的时期,一不小心就开心过了头,乐呵呵地陪着喝了不少酒,一直到察觉自己已经不太清醒了,我才反应过来,想着千万别被人捡尸。一堆人醉疯了喊续摊,我悄悄地甩开身边的酒鬼们,用力保持住最后一丝清醒逃出了酒馆。
    一出去我就想吐了,走了一会儿,头晕眼花的后作用一块儿涌上来,我捂着肚子往回走,想着要不先回办公室吐一会儿再说。
    我尽力保持着正常人的步伐回到了酒店,但因为楼层太高,电梯下来地太慢,我直接走楼梯到二楼随便冲进了一个女厕。
    我吐了一会儿,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肚子却开始痛起来,“呜呜呜我不该喝酒的…”我坐在马桶上抱怨自己,想着现在的状态怕是也坐不了电车回家,那么只能在这家酒店住下了。
    可恶,虽然我不太在乎花钱,可这几天每天干得那么辛苦,在这住一晚我一天就白干了。
    但我实在受不了了,附近也没有离得近的便宜酒店,我现在只想冲到床上躺上去。
    不对…其实还有一个选择。
    在这个厕所窝一晚……
    堂堂医学世家大小姐,竟然沦落到在女厕睡觉……
    我虽然心态崩溃,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因为这里的厕所干净又有熏香,我坐在马桶上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闹铃声吵醒,我眼睛都没睁,以为是在自己家里,伸手便想去摸手机把声音按掉。
    但是我的手并没摸到手机,而是摸到了一个人,从毛茸茸脑袋摸到凹凸有致的形状,我唰地清醒过来,坐起身向后退去。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眨了好几下眼都没缓过来。
    我几乎分不清现在身处现实还是梦境,我低下头捂住脑袋急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喝醉身体又难受,好像是睡在了厕所的。
    我被人捡尸了吗!…我怎么在床上……我揉着眼睛,突然感觉到被一只手捂住脑袋。
    直到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我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泪水已经将模糊的视线冲刷干净,我这才终于清楚看到了艾尔伯特的样子。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直到看到我清醒,他低沉而疲乏的嗓音传过来,“还不舒服吗?”
    我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
    “怎么回事?”我懵了,“你怎么捡到我的?”
    “谁让你身体不舒服还出去喝酒。”他打了个哈欠,依然皱着眉头,“虽然想好好教训你,但是抱歉,你能先帮我去找一下体温计吗?我好像有些发烧…”
    他说完便仰倒在床上,而且身上还是半裸的,“干嘛不穿衣服!”
    “因为跟你睡很热…”
    什么啊!我连忙帮他盖上被子捂好,运动员发烧可不是一般事,我立刻完全清醒了,没有再去想作天的事,找到了体温计,在等待过程中观望了一下四周,这是他暂住的房间吧。
    没想到纠结了那么多天,我和艾尔伯特还是以这个方式重新睡到了一张床,虽然这并不是我所期望的方式…
    到时间后帮他取下温度计,37.7,难道是真着凉了,我凑到他身边对他说,“艾尔伯特,你先睡一下,我去帮你准备吃的。”
    “谢谢…”他睁开眼,突然伸出手按着我的后脑勺把我压下去亲了一下。“你别走就好。”
    我坐在一旁愣了会儿,回过神来忍不住开口怪他,“只有在床上才会说些甜言蜜语,走出去却把我当成陌生人…”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他虚弱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我愣了好一会儿,别扭地开口否认,“我才没有这样希望…”
    艾尔伯特叹了口气,将手背放到眼眶上。
    “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女孩。“
    我慌了一下,“什,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就是,反正你也没打算把我放在眼里,是吗。我看得出来。”
    突然间被彻底看透了心思,我咬住嘴唇。
    “不过,就算你是这样的人,我还是喜欢你。”
    我的眼里露出希望,猛地抬头朝他看去,他笑了笑,“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为什么会想和你搭话,喜欢你才会想和你单独出去,就算是去什么迪斯尼。”
    “还有…喜欢你,才会想和你做爱,才会想亲你。”
    “你呢,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
    我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所以然。
    我俯下身,朝他凑过去,“你现在肚子饿吗?”
    “不。”
    我掀开他的被子,把自己塞了进去。
    我抬起手揽住他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脸颊,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不饿的话,我想和你先睡一会儿…”
    我照顾了他半天,艾尔伯特的体温比我预想中更快地恢复了正常。
    但是他还在装睡觉,然后趁我没注意就想把我抓上床。
    我逃了几次都被他抓住了,只能依着他。
    “啊,说起来你会被我传染吗?”
    “你现在才意识到啊。我们都飞沫传播好多次了。”
    我转过身,面朝向他,抚摸着他的脸颊。
    “如果我跟着你回瑞典,你会嫌弃我管你太多吗?”
    艾尔伯特睁开眼,紫色的眼珠散发出了柔软的光芒。
    “我不怎么回瑞典,你应该跟我回的是美国。”
    “不过,”
    他伸出手,宽厚的手掌牢牢握住我的整只手。
    “我觉得跟你一起定居在日本,也许并不是个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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