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罗楼他伯爸被抓进牢里了,你可以回来啦!”二妹打电话给她,语带哽咽。
罗蓝闻言,痛哭不已。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回家了,她要回去,守着伯爸、姆妈,和守着阿弟,和他永远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了。
“阿姊,阿弟也可以回家了,他…可以回家了。”二妹再也压抑不住哭声。
罗蓝喘着气,忍住泪水。“你们先让阿弟回家,我还要再过一阵子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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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不耐烦地坐在包厢里,听着几个发小的争执不休,他想离开,又觉得不仗义,问题是他根本就不想管屈流深和钟现宴反目为仇的原因,他只想回家顾着他的阿姊。
他怀疑她已经怀孕了,因为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常常默默掉泪,问她又什么都不说,想带她去医院检查,她也不肯,弄得陆振一肚子火,却又舍不得对她发飙。
他的手机讯息声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罗蓝发给他的。
他以为是让他带宵夜回去,打开来一看,上面写着:“陆振,我要回家乡了,谢谢你这些日子一直陪着我,当我的阿弟,也谢谢你给我的孩子,让我有勇气回去面对一切,不要找我,相见不如怀念。罗蓝。”
陆振猛地站起身,吓到了正在吵嚷的发小。
“阿振,你怎么了?”发小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跑掉了。
陆振抖着手掏出钥匙,发现自己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能开车,他跑到路边拦计程车,拍着司机的椅背,逼着他开快一点。
回到家里,已经预料到是空无一人的情况,陆振发出怒吼声,声嘶力竭、悲泣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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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大巴上,朝着家乡的方向前进,回忆着她刚从家乡出来时,浑身狼狈,没带行李,只有姆妈在匆忙间塞给她的钱,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下。
当时她双目无神,一副生无可恋、死气沉沉的模样,是一向温和柔顺的姆妈给她一巴掌,唤醒她的。
“你必须要振作,你还会回来,我们在家等着你,还有等着阿弟回来。”姆妈打完她之后,自己忍不住嚎啕大哭,搂着她依依不舍。
离开家后,她走在山路上,哭得眼前一片模糊,几次都要摔倒在地,再也无法行走,是一股信念支撑着她,告诉她,她一定要振作,一定要撑住,她要守护家人,守护阿弟,她不能倒下。
当她走到大路时,她的泪已经流干,目光坚毅刚强,不敢回首,也不能回首,她只能一直往前走,直到……她有勇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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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蓝,蓝是蓝色的蓝,你帮我找,一定要把她找出来!”陆振哭肿了眼眶,硬撑着几天几夜不睡,为了找到罗蓝,他四处找门路帮忙,连已经断绝来往的屈流深与钟现宴,也顾不得两人之间的恩怨,一起寻找罗蓝的下落。
“她的家乡话,是这样,有没有办法锁定区域?”陆振把所有能想到的特色都说出来,还录了一段罗蓝的家乡话,播放给他们听。
几个协助的员警面面相觑,觉得情况比自己想的还麻烦,想在全国里,找出一个叫罗蓝的女人,年约二十六、七岁,长相柔美漂亮,一个大约的身高体重,连张高清版的近照都没有,仅给他们看监视器里的画面,这怎么找啊?
她又不是坐飞机、火车离开,下落无法准确地锁定啊!
陆振发疯,陆家也跟着疯,不说别的,儿子为了她的癫狂痴态,也逼得陆家不得不认真看待,加上儿子说,那女人肚子里怀有他的种,这让陆家更重视了。
不是因为爱屋及乌才重视孩子,是因为陆振的孩子流落在外,这像什么话?如果几十年后他出现了,陆家怎么解释他的身份?还不搞得一团乱?
“查到了!有可能就是目标人物罗蓝!”
他们在巴士的转运站中,发现了罗蓝的踪景,她脸色苍白,一脸茫然地望着路线牌,像是久未归家的孩子,因为家乡的变化太大,觉得陌生惶恐,看着她的表情,都能察觉出她的泫然欲泣。
她还没哭,陆振先崩溃了。“阿姊,我的阿姊,就是她,她在哪?”
陆妈妈扶着儿子的肩,看他失控的态度,一脸无奈地询问员警这个地方在哪,是多久前的监视画面。想要找到她的儿媳妇和孙子,就不能靠这个只会哭的儿子。
只是接下来,更难找着人了,出了巴士站,转化成别的小路线,四通八达,到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加上她去的地方,未必有装监视器,她的身影就更难找到了。
罗蓝的家乡话,是属于地方语言,在整个县市都普遍,细微的差距,陆振也辨识不出来。
“只能试试看,找这一区,有没有姓罗的小村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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