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儿听到大门发出一声响,以为是苏小小已经杀了琅琊王回来了,急切的跑到门口一看,那女子竟然又是司马慧茹,顿时愣在原地茫然失措。
“谢蛋儿你在搞什么鬼?”司马慧茹粉腮朱唇,云鬓花颜,往那庭院里扫了一眼,显然也是十分失望,看来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那青楼花魁第一,顿时委屈万分道:“你真是如此没有良心么?我看到你方才在王府里情绪低落,又喝了许多闷酒,猜想你心中郁闷怕你出事,好心好意前来陪你,你却是第一口就叫的那青楼花魁的名字!还事成了么?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郡主……”蛋儿没有见到苏小小,探着头往门外望去,玄武湖面静得出奇,哪里会有苏小小的影子,甚是失望,吞吞吐吐解释道:“我……我可能是思念小小入了魔,一听到门响,就以为是她回来了,对不起……”
蛋儿真的有些醉眼朦胧,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司马慧茹,以为是小小回来,现在只得随意敷衍着司马慧茹。
司马慧茹信以为真,也不深究他刚才话里的意思,看着他这般落魄的样子,更是心痛,转身将大门轻轻关闭,叹一声道:“在外面到处招惹是非,到处树敌,却是连门也不知道关一下,真以为自己那免死金牌可以免死?刚才任何一个人进来都会要了你的命,有了钱,也不知道多请几个家丁护院的,端的是要让我心痛死么?”
司马慧茹的这一个转身,这一句关切的话语,深深的刺痛了蛋儿脆弱的内心,人心都是肉长的,蛋儿原本就不想失去眼前这个艳丽女子,今日喝了些酒,心中有心事,又见她这般关切,心中顿时一震,便痴痴的盯着司马慧茹,越大的感伤起来。
司马慧茹关好了门,回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终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份久违的柔情蜜意,顿时心如鹿撞,缓缓行到他身边,媚眼如丝如缕的看着他问道:“那我呢,这些许日子以来,你就真的没有这样思念过我么?”
“茹儿……”
他终于憋不住自己的内心,长喊了一声,随后又喘着气道:“我何曾没有这般思念过你?过去的所有时光都在我脑海里镌刻着……”
“蛋儿……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舍不下茹儿……”司马慧茹未等他说完,已经是脸红心跳,猛的扑进他的怀里,一双手臂如两条小蛇缠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朱唇往他脸上送去,伸出了一条丁香小舌不断的探索……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亲吻,让蛋儿憋在心底里的情感瞬间爆发出来,紧紧的捧着她的脸,对着那张久违的朱唇啃去,随即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她圆润的身躯。
那份难得的旧情复燃,使得二人犹如点燃了的火药桶,尤其是蛋儿此刻孤独无助之时最易移情,有这可人儿投怀送抱,早已是心猿意马。
没有人能够将此刻的他们分开,二人犹如离水多时的鱼儿遇见了甘露,分手以后的情感一一爆发出来,司马慧茹眼泪婆娑,这一个拥抱亲吻,她又等了两个月,那般熟悉又仿似有些陌生了。
许久之后,二人慢慢的缓过气来,面红耳赤的凝视着对方,司马慧茹更是喘着粗气,显得异常投入,她抹了一把眼泪,一把就扯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滑如凝脂的手臂,羞涩道:“你今夜不必懊恼,那青楼花魁根本不值得你伤心至此,她此时正与我父王在洞房里颠龙倒凤,茹儿今夜也把自己送给你,你在你家里,在温池旁,在八面山的山洞里,不是一直想得到茹儿的身体么?茹儿今夜就给你,一切都给你……”
一个大家闺秀要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对蛋儿感情之深,已至骨髓,说完,又将那一头秀发批散下来,开始脱着自己的贴身衣裙。
说到小小洞房,蛋儿猛然醒悟,不知道小小到底事成了没有,虽然看着眼前这司马慧茹冰清玉洁,肩胛骨深锁,他确实有一种冲动,毕竟这具躯体已经诱惑了他多日。
可是一想到苏小小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若是让她碰到自己与她仇人的女儿在此偷情就不好办了,慌忙抓住了司马慧茹的手,将她微微往外推了一下道:“茹儿,对不起,后日你便是太子洗马府的儿媳,我与你这般,确实是于理不合,你……还是回去吧!”
司马慧茹顿时就愣住了,刚才二人还如干柴烈火,现在他竟然泼了这一盆冷水下来,甚是让她无法理解,呆呆的盯着谢蛋儿,摇着头道:“谢蛋儿你怎么了,我司马慧茹都下贱到送货上门了,我这般不顾廉耻不顾自尊的爱你,你还是要赶我走么?你告诉我,你这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我司马慧茹在你的心里又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司马慧茹感到异常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那娇美脸颊滚落下来。
“茹儿……我,我实在是不能,”蛋儿同样感到异常委屈,以前没有得到她的时候,夜夜都盼着她的香躯,此刻她就站在自己眼前让他上去,他却是要退缩了,他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个爱情的逃兵,再多的话语都无法抚慰今夜对她的伤害。
“我知道了,谢蛋儿你不用说了……”司马慧茹挣脱他双手,缓缓地捡起地上衣服给自己披了上去,眼神里却是时而愤怒,时而屈辱,时而又哀婉,突然傻笑了两声,从怀里抹出一张泛黄的纸说道:“谢蛋儿,这是你的卖身契,原本我还想留着做一份纪念,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今日当着你的面将它撕碎,从此后,我司马慧茹真的与你再无任何瓜葛,后日,我可以一心一意的成为恒升的新娘!”
说罢,眼泪汹涌而出,将那卖身契撕得粉碎,对着蛋儿的面打了过去,再又幽幽的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