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师,聂怡然饭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你不可能这么一直将就她,我还是建议把她退回到亲子班。”生活老师再次说道,让聂怡然退回亲子班,她跟俞文静建议过多次,俞文静都没有同意。
退回亲子班?俞文静很是无奈,聂怡然的奶奶带着聂怡然的爷爷去国外治病了,让她照顾聂怡然,退回亲子班了,谁照顾聂怡然呢?
聂怡然的妈妈是谁,她不知道,聂怡然的爸爸又要工作。
“吕老师,你先去照顾一下其他小朋友们。”俞文静说道。
“刚才她哭得这么厉害,又差点吐了,万一把东西呛到气管里,出了什么事,我们谁也负不起责任。”生活老师有些生气的说道。
“吕老师,聂怡然的事情,我们以后再商量决定。”俞文静说道。
“俞老师,你是聂怡然的语训老师,你要坚持让她继续上白托班,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要说清楚,聂怡然我是没办法了,反正我是建议让她退回亲子班,出了什么事情……”
“行了,出了事情,任何责任承担。”俞文静打断生活老师的话。
生活老师挑眉,脸色很不佳,她是生活老师,没资格决定聂怡然是继续上白托班,还是退回亲子班,聂怡然的自理能力很差,根本不适合上白托班,她不明白俞老师为什么这么坚持让聂怡然上白托班?
“好了,吕老师,你照顾其他小朋友们。”许老师给生活老师使了个眼色。
生活老师不再多说了,照顾其他小朋友们睡觉,许老师是今天的值班老师,等小朋友们都睡下了,她才走出幼儿寝室。
她没去办公室,而是站在门外。
昨晚俞文静睡得很好,刚才为了聂怡然的事情,她跟生活老师的想法出现了分歧,也没心情睡午觉,等聂怡然睡着后,俞文静小心翼翼起身,走出幼儿寝室。
“聂怡然睡着了?”许老师问道。
许老师突然出声,吓了俞文静一跳,拍了拍胸脯,俞文静瞪了许老师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许老师拉着俞文静去了办公室,问道:“俞老师,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俞文静反问道。
“刚才你为了聂怡然差点跟吕老师吵起来了。”许老师说道。
俞文静很认真的看着许老师,足足盯着许老师看了一分钟,看得许老师都怀疑俞文静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了。“你想太多了。”
“到底是我想太多了,还是你的反应太激烈了?”许老师问道。
“激烈吗?”俞文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不觉得,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坐下。
“刚才聂怡然哭得脸色都变了,还不停的干呕,别说吕老师被吓着了,我站在一边也被吓得不轻,吕老师说得没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谁也负不起责任。”许老师说道。
“我们能不聊这个问题吗?”俞文静现在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她跟欧阳雪有金钱上的牵扯,照顾聂怡然是很麻烦,还有风险,但是,想想可乐,想想蒋珊珊,她觉得值得。
“俞老师,你能别钻牛角尖吗?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是逃避了,可问题还摆在那里。”许老师说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俞文静抓了抓头发,即使她同意把聂怡然退回亲子班,也要等聂怡然的爷爷奶奶回来了。
“不是我要你怎么办?而是在这件事情上你别感情用事,你要理智清醒,吕老师的担忧并非多余,我也承认,吕老师只是生活老师,我们是语训老师,聂怡然又是你单训,你会感情用事我也能理解,俞老师,你这样我很担心。”许老师说道。
“聂怡然需要时间适应,如果我们不给她适应的机会,直接将她退回亲子班,这对聂怡然公平吗?还有,聂怡然的家人会同意吗?”俞文静说道。
“告诉聂怡然的家人,聂怡然在幼儿园的情况,如果他们真为了聂怡然着想,我想他们会同意。”许老师说道。
俞文静沉默,她对聂怡然的奶奶说过很多次,聂怡然的奶奶态度很明显,坚持要聂怡然上白托班,锻炼聂怡然的自理能力。
俞文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俞文静怔了怔,许老师走出办公室,俞文静拿起电话。“喂?”
“文静,是我。”蒋珊珊急切的说道。
俞文静心咯了一下,这个时间蒋珊珊给她打电话,不会是可乐的病情恶化了。“珊珊,可乐……”
“别担心,不是可乐,文静,你的手机呢?”蒋珊珊问道。
包包在聂辰景车上,下车的时候只顾着聂怡然了,忘了拿包包,俞文静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忘带了。”
“怪不得,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天堂酒吧的经理打电话到我这里找你。”蒋珊珊说道。
俞文静挑眉,问道:“他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听他说话的语气很着急,文静,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蒋珊珊说道。
挂了电话,俞文静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经理的电话,响了一声电话接起。“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
“祖宗啊!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哪儿?”经理问道,没给俞文静回答的机会,接着又说道:“萘萘,不管你在哪儿,你现在就来酒吧。”
“我在上班,没时间。”俞文静拒绝,停顿了一下说道:“我说了,我要休息一个月,你同意了。”
经理哑然,她威胁他,敢不同意吗?不同意她就不来天堂酒吧跳舞了,她可是天堂酒吧的摇钱树。
经理吸了口气,很严肃的说道:“萘萘,你当初来天堂酒吧跳舞是因为很喜欢天堂酒吧,你在天堂酒吧跳了这么多年,对天堂酒吧的感情很深,如果你执意不来,我也不能逼迫你,但是,天堂酒吧会因你的拒绝而毁掉。”
俞文静翻了个白眼,三年前,他也这么对她说过,她心软了,可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