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眼花看错了?
眨眼还想看清楚些,容许早已恢复一张冷若冰霜的无敌俊脸。
这下,她确信自己眼花看错了...
容许怎么可能对自己这样笑?
容许接过她手里的白衬衫,低声开口:“不想看了?发什么青春呆?”
“哦...我看。”
温阳回神,可是容许的下巴还在她头顶抵着,这怎么看?
“我比你高,我不蹲下你看不真实,可我不想蹲,不如我帮你一把,需要吗?”
“好。怎么帮?”
温阳问出口,容许已经一把拦腰将她抱起,确切说应该是抱住她的双腿弯处,将她整个人扛在肩膀上。
慢慢走向月光照明的窗口..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幅画面,窗口月光下,一个男人单手扛着一个女人。
最重要的是,由于容许预估错误,温阳的两团柔软正正压挤在他心口...
女人身体独有的曲线,让他心底一沉...似乎有些尴尬。
可他不排斥这样的接触,他还十分享受,这是头一次离一个女人这么近,以这样奇怪的姿势接触到了温阳凸起的柔软处。
温阳又惊又慌,差点叫出来,可她忍住了...
容许的肩膀太硬,膈得她骨头疼,他心口强有力的两块胸肌也让她为之一惊。
虽然不是特别突出的那种胸肌,只是浅浅的轮廓痕迹,因为太结实的缘故,她真切感受到了。
两个人心口贴着心口,没有一点缝隙,连一张纸也放不进去。
可见挤压得到怎样紧密的程度!
她再次怀疑容许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她看清了容许后肩下方的纱布,那里包得严丝合缝,什么伤也看不见。
她憋红了脸说:“放我下来。”
“看清了?”
“嗯。”温阳的小脸烫得厉害,他们心口的距离成为负数,彼此挤压贴合,她早已被容许结实有力的身体羞红了脸。
除了害羞,更多的是胡思乱想,她简直怀疑容许故意提起枪伤,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好奇想看,借机揩把油?
这样一想,原本在她心中素来高大形象的容许成了一个想占她便宜的兵痞...
不过,好像她自己本身不讨厌这种感觉。
甚至生出一种无限联想的美好,似乎心底某种不可抑制的情愫在蔓延,滋长...
完全由不得她,眼看就要发芽,却被容许的一句话冷冷掐断:“霍联承也抱过你,我和他谁身体强壮?”
温阳彻底晕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这样抱着自己,原来是在显示自己的力量?
还拿自己跟霍联承对比?
他还真是大煞风景,男人都喜欢和别的男人攀比强壮不强壮吗?
还真是雄性动物思维!
温阳被他一句话彻底浇灭了刚才冉冉上升的暧昧情愫,瞬间打回原形。
胡乱回他一句:“你比他壮。”
容许听见这一句,才轻轻放下温阳。
她红着脸站在一旁,他打开双手,一副等着伺候的军爷样子,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耍赖:“我头疼,帮我穿好。”
“什么?你头疼跟穿衣服矛盾吗?你又不是手疼。”
温阳无语,他这是耍赖皮嘛!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衣服是你脱的,你不穿谁穿?还是你想看我光着身子的样子?还是你贪恋我的身材?舍不得给我穿?”
温阳彻底傻眼了!
这是容许吗?
这个人真的是容许吗?
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没错,可这根本不像他会说的话!
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容许是他分身?是假的不成?
那样的容许怎么可能说什么贪恋我身材这样的话?
天呐,也许她真的不了解容许!
不,应该是从来不了解他一根脚指头!
虽然她嘴里有一万句话反驳,可是她选择闭嘴,老老实实的取过他指尖的衬衫,走到他的侧面,替他从手掌套进袖口,拉到中间,又把另一手套进去。
“扣子扣上。”
温阳以为替他套上衬衫就完事,谁知容许竟然厚脸皮让她继续服务。
就跟那些古代逛完青楼,等候姑娘伺候他穿衣的恩客一样。
要命的是,他脸上绝对没有半点不怀好意,而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正人君子的面孔!
她真想撂挑子不伺候,可容许一本正经,坦然自若的模样,竟然让她有了恻隐之心,因为夜风渐冷,她怕冻着他。
温阳心底暗骂自己太善良,容许明明就是披着狼皮的羊!
还是大灰狼!
专门吃她这种不谙世事,又善良恻隐的小姑娘。
但从现在开始,容许在她心底有了另一个形象,彻头彻尾的兵痞无疑!
他就喜欢装高冷,装无辜,没事还喜欢秀身材!
企图苟引她!
不对!
是她非要看,是她自告奋勇给他脱衣服,好像都是她主动送上门...
这下没脸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这样的美色面前,身体比她的心诚实多了,刚才听他说手麻,她就迫不及待的帮忙。
心底也是暗戳戳想看看他的身材...
当她意识到这个可怕的现实,心跳都快了半拍,差点吓死..
她娇羞不已,为了缓解他们之间微乎其微的尴尬,她红着脸一面扣扣子,一面问:“你背上有好几处伤,都是执行任务留下的?当时很疼吧?”
“还好,身体好,受点伤没什么感觉。”容许轻描淡写带过。
他说不疼是假的,他身体再强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铜墙铁壁,受伤流血当然会疼。
最疼是有一次,缝合伤口没有麻醉,他疼地大汗淋漓,硬是忍着没哼一声。
当然,这种事,他不可能告诉温阳。
“你骗人,你也是人,你肯定会疼。”温阳这回学乖了,知道反驳抗议。
“知道还问?当时疼,过后没感觉。”
他受伤的原因,大多都是被人下黑手,从他背后远距离射击。
早几年中过一次枪伤,是被狙击手从背后打中,那次时间急迫,他忍着剧痛完成任务,等救治没麻药时才觉得刺骨锥心地疼。
否则,近身较量,他从来没输过,更不可能受伤。
“一定很疼,我看有一处枪伤在腰部。”
温阳蹙眉,露出心疼的表情。
“那里还好,伤得不重,就是取弹壳没麻药,缝针也没麻醉,疼了一小会。”
容许看她那样的神情,忍不住又想逗她玩。
她是心疼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