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女儿就是未濯缨和镇南王生的。
现在的女儿是未濯缨和他生的。
而他还可以梦到女儿的前世。
这一切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啊!
而且要不是因为她,她以为他很想成为那个狗屁镇南王的转世吗?!
镇南王是大英雄没错,可他厉泽白生来就是个自我的人,一点也不想当那种为天下人牺牲妻儿的狗屁英雄!
“你如今已经顺利把女儿带回来了,那么……你心里还有那个镇南王吗?你是不是还在等他?”厉泽白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这个不该问的问题问出了口。
未濯缨还以为他能够多憋一会,很直接地告诉他:“你不是镇南王,所以这个问题你没资格知道答案……如果真正的镇南王回来了,我会亲自告诉他。”
说完,未濯缨酒也喝够了,将酒杯放下就离开了卧室。
厉泽白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个回合,强迫自己脑子高速运转,才彻底明白了未濯缨刚才那些话的意思。
只有拥有镇南王记忆的人,才是她承认的镇南王,而且只有真正的镇南王回来了……她才会打开自己的心。
他猜测自己就是镇南王的转世没用,除非他还拥有镇南王的记忆!
厉泽白想明白之后,立刻就拿起手机重新去搜索了和镇南王有关的权威资料,还有《芫城纪事》那本书。
未枳写完作业来看粑粑的时候,就看到粑粑没有好好休息居然还玩手机,小嘴立马嘟了起来。
“粑粑你不乖,生病的人要好好休息的!”
厉泽白充满怜惜地看着珍贵的女儿,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坐在自己怀里,说:“爸爸已经好了,宝宝陪爸爸一会儿好吗?”
未枳抬头认真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粑粑好像真的好了不少诶!
尤其是眼神,好像有精神了!
她盘着小胖腿往粑粑怀里一窝:“好叭,那我今晚就陪粑粑,不去麻麻那里了。”
厉泽白将她用手臂拢住,亲了亲她的脑瓜顶。
未枳则扒着他的手,看他在看什么,结果发现粑粑居然在查和大燕朝镇南王有关的考古文献!
好巧吖!
她大眼珠一转,故作不知地问:“粑粑,你看什么呐?”
厉泽白可不知道怀里的小人精其实什么都知道,还只当她是个三岁多的小孩,不避讳但觉得自己足够隐晦地说:“爸爸在寻找前世的记忆。”
未枳:“!!!”
娘喂!
粑粑他知道自己是镇南王了嘛?
不然干嘛说寻找前世的记忆!
明明她出去吃完饭和写作业之前,粑粑还是一副生无可恋且迷茫病态的样子,怎么才一个多小时,粑粑精神了好了还知道寻找记忆了!
难道……是刚才那一个多小时里麻麻跟他说了什么?
哎呀她的计策才刚开始粑粑自己就觉醒了!
太棒了!
可是,根据历史找记忆,靠谱吗?
而且麻麻要的,是粑粑关于她的记忆,历史文献里哪有啊!
还不如去看麻麻写的那本小说呢,里面有好多!
想到这里,未枳就再次转了转大眼睛,想着该怎么才能让粑粑去看那本小说。
结果转头就看到粑粑把《芫城纪事》那本书下载下来了!
粑粑连这本书也知道了嘛?!
未枳接二连三地被震惊,咬着小手指着屏幕问:“粑粑,这个书好看嘛?我认得这四个字,麻麻教过我,还给我讲过里面的故事,可是只讲了一点点……”
厉泽白手顿了一下,意外地问:“你妈妈给你讲过?”
“对吖!粑粑,麻麻也让你看这个书么?”
厉泽白眸光复杂了几分,没怎么在意地解释:“不是你妈妈让看的,是你霍哥哥让爸爸看的。”
未枳:“???”
霍哥哥?
对哦她差点忘了霍哥哥也是大燕朝的人了!
可是他干嘛让粑粑看这本书?
他也知道了什么吗?
而且还比她早那么多!
未枳忽然间更加好奇霍霆司的身份了,大眼睛转了转后,忽然挣扎着爬了下去,说:“粑粑,我去拉臭臭,一会儿再来陪粑粑!”
说完她就跑了!
厉泽白:“……”
……宝宝说好陪我的呢?
未枳也不是不想陪粑粑,只是她好奇了很久的事,忽然间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寻找答案了,她有些迫不及待而已。
她跑到霍霆司的房间,发现大哥哥不在,房间里只有霍霆司一个人,正好!
霍霆司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低头看跑到他膝盖上趴着看他的未枳,问:“阿枳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霍哥哥?”
未枳歪了歪脑袋,揪着小眉头说:“霍哥哥,其实我今天做梦,还梦到了一个好奇怪的哥哥,我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可是我觉得他和霍哥哥好像。”
霍霆司听得心头一跳:“怎么个像法?”
未枳无辜地摇头:“不知道,所以我才来问霍哥哥吖?霍哥哥,你是不是偷偷地跑到我梦里去了?在梦里,你到底是谁吖?”
霍霆司听完,才知道她又在说小孩子的话了。
他从前,只能在暗处看着她,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她和前世记忆有关的梦里。
不过看着她一脸苦恼等答案的小模样,他还是决定给她一个答案:“阿枳……在你梦里,或许霍哥哥也是你哥哥,也想像现在这样对你好,所以你才会觉得很像。”
未枳小脑瓜立马转了转:“哥哥?不是别的么?我都有好多哥哥了……”
霍霆司好笑地看着她:“不然阿枳希望霍哥哥是谁呢?”
未枳听完这话,估摸着他大概真是兄长了。
前世的兄长,其实并不是她嫡亲的兄长,母妃和父王成婚十二年才有孕,那位兄长只是义子,后来因为父王膝下无子,才请封了世子。
说起来和她并无血缘关系。
倒和现在是一样的。
霍哥哥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也成了粑粑的养子,关系几乎是比照着前世来的。
而且他真是兄长,那他说的“代他受苦”也就说得通了,因为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世子就是世子,本应是他在燕京城当质子的。。
未枳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答案,虽然这个答案并不让她惊喜,但她也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