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可等了会也没等到岸粱的答案,不由得微微丧气,他抿着唇,用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掏了半天拿出来两张纸片递给岸粱,“我买了你喜欢的那场电影,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岸粱手心被小兔子轻轻挠着,酥酥.麻麻的,微微泛着点痒,想笑。
面上却仍然是冷冷的,他听了对方这可怜兮兮的话语,清了清嗓子,接着就想说一句:“一场电影就想让小爷消气了?你当小爷是什么人啊,小爷要去看电影还需要你请?“
“我……我还没看过电影呢。“小兔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面上微红,就连挠着岸粱手心的指腹都害羞的蜷缩了起来。
他声音很好听,还带着几点羞涩的味道,虽然柔的能掐出水来,但岸粱却觉得那话化作了一只利箭,瞬间便穿进自己的心脏。
他感受着掌心那微微蜷缩起来的指尖,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浪荡话吞口肚子里,又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坐姿。
止可是真的怕对方还不理会自己,便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岸粱身边,试探着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角,粉色的指甲看上去特别可爱。
岸粱看着怀里的小孩,对方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一件高端牌子家的主打衬衫和牛仔裤,特别的青春、干净 。
主要是很新鲜,这还是岸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止可。
他打量了小兔子半天,直到把人打量的眼神闪躲了,这才将止可放在桌子上的电影票拿起来,状似随意地搂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咂了咂嘴巴,“几点开始?“
止可一听对方终于肯理睬自己了,赶忙回答:“3点23分。“
“早饭吃的什么?“岸粱抿了抿唇。
“阿姨煮的粥和小咸菜,很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但就是感觉比家里的粥和咸菜完,自己脸倒先红了。
岸粱抬手在止可鼻子上敲了一下,顺便还捏了捏对方红殷殷的小嘴,笑问:“乐不思蜀了?昨天不还为了一通电话就把我给扔了不管了吗,怎么今天就说这话了,小爷我还比不上一碗粥、一碟菜?“
“不是不是!“止可看对方又提这事,举起胳膊就捂住了对方的嘴,”别说了,一说你又要生气了……我怕。“
岸粱眼睛向下转了转,看着自己嘴上的那只手,轻轻挑眉看向小兔子的眼睛,没说话。
小兔子依旧捂着对方的嘴没松,眼神看上去可怜的厉害,他轻轻皱着眉保证:“我以后再不会犯这种错误了,不然的话……不然的话,你就不要喜欢我了。“
啧。这他妈是惩罚?
这难道不是对我的喜欢的一种有恃无恐?
岸粱被他气笑了,反问:“哪个喜欢你了?“
“你、你。“小兔子在对方的质问下结结巴巴的回答。
岸粱皱眉,上身靠在沙发上,一脸漫不经心:“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
止可攥着他的衣角,嘴一撇,泛着委屈:“没。“
岸粱一看对方这模样再欺负下去肯定要哭,立马舔了舔嘴巴,不敢再打嘴炮。
止可继续可怜巴巴地开口,还带着一点点慌张的意思,轻声解释:“你是班里唯一一个不讨厌我的人。”
岸粱一愣,这才想起来这句话是两人一起罚站的时候,对方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止可继续:“不讨厌就是喜欢。小学二年级学过的。”
“……”岸粱被对方这苦兮兮的模样搞得一点脾气也没有,反正到最后这件事还是要这么不了了之,谁让对方一撒娇他就没办法,一哭他就心软。
止小可,你真够可以的啊,把小爷我吃的死死的。
岸粱瞅了一眼对方头上的小漩涡,忍不住手痒在上面跟着头旋转来转去,嘴里轻声问基本算是被他完全圈在怀里的人:“饿不饿?”
止可摸了摸肚子,诚实地点点头:“饿。”
“真饿了?”岸粱看着对方摸自己的肚子,看的一阵心痒,把手也伸过去:“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义无反顾。
然而手贴上对方软乎乎的小肚子之后,某人还是觉得一串电流忽的就往自己手上钻,他自己个暗自惊讶了下,稳住情绪在上面又揉了两下。
很软,还带着怡人的温度。
可止可怕痒,对方的手一贴上来他就忍不住想笑,但是两人现在刚刚和好,他脾气又软,便一心想顺着对方、哄着对方。
所以一直憋着笑,忍者痒意让对方揉。
一开始还好,岸粱只是贴上来没动,后来一动,止可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憋得脸皮红透,眼圈也微微泛红,还涌出几滴水来,伸手按住岸粱的肩膀:“岸粱……看、看完了没……”
那声音,小的跟蚊子似得。别提有多勾人了。
岸粱听见这声音一怔,感受着手里的软意,疑惑转头瞅了瞅坐在对面的人,故意不给对方想要的答案:“没看完,早着呢。”
止可听了这话一阵绝望,终于再也忍不住那阵痒意,咯咯笑了出来,去捉对方的手:“不行……痒……”
岸粱心道:嗯……是挺痒的……想把人按在怀里从头到脚揉一遍。看看到底有多痒。
两人闹了一番,终于想起来吃饭的事情。
点完菜,服务生微笑着看向止可和岸粱:“两位是还要等人吗,菜需不需要等会再上?”
止可呆呆地“啊”了一声,一脸懵懂地看向岸粱,以为他带了什么朋友来。
岸粱回答的十分简洁:“没有。”
服务生点点头:“好的。”说完之后看着止可一脸呆呆的模样,不好意思地解释:“你们坐在一起,这边留着空座我还以为是您有朋友要来,抱歉。”
止可这才恍然大悟,立马红透了脸。站起来就要回去自己那边,岸粱却一把按下小兔子的肩膀,不悦道:“去哪儿?”
止可在对方很凶的目光中抬手指了指对面。
岸粱:“老实坐着。”
止可咬了咬双唇,老老实实坐在原地不敢再动了。
吃完饭两人便收拾东西去电影院,路上岸粱懒得要命,说什么脚痛走不动、吃饭吃太多撑着了之类的,非要搂着止可的肩膀把半个身子压在对方身上才满意,鼻尖嗅着小兔子身上的清香气息,不由得又往对方脖子间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