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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凡是媳妇需要的,秦连长都给
    “养猫的人,才会知道猫薄荷。我妈妈没有养猫,只是出于爱心,给野猫投食。”
    “老太太,你说我妈妈,是不是因为被人故意用猫薄荷,给害了呢?”
    宁奕殊直视宁老太太,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恨不得将宁老太太千刀万剐。
    宁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宁奕殊没有再接着质问。
    她心里明白的很。
    宁老太太下完毒手,还心安理得养尊处优十几年,不会因为她有证据的指征,就立刻承认的。
    宁奕殊目光,扫向其他人。
    所有人,都是一副震惊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过每个人不可置信中,又有些不同。
    宁可欣是纯粹受到了惊吓。
    李秀梅不可置信里,带着一丝怯弱和躲闪。
    宁卫国,就值得玩味了。
    痛心、难过、愧疚、纠结……五味陈杂。
    宁奕殊强忍心中愤怒,问:“宁总,你怎么看?”
    宁卫国回过神,目光扑闪了两下,艰难的说:“奕殊,这只是你的猜测。”
    “奕殊,人活着,就要往前看。”
    他心里信了。
    但是宁老太太是他的母亲,生恩养恩俱在。
    顾绾死了十年,他也为之悲痛了十年。
    死人不能活,活人还要继续。
    他不想宁奕殊钻牛角尖,不想这个家七零八落。
    “呵!”宁弈殊冷笑一声:
    去他娘的往前看!
    早在他对宁卫东,只是轻轻撵出去的时候,宁奕殊就该死心的。
    她何必多此一问。
    宁奕殊抱着花花,提着那一塑料袋的猫薄荷起身。
    猜测?
    她会让宁老太太在所有人面前,亲口承认的!
    她也会让宁卫国,为他的愚孝和优柔寡断,付出代价!
    …………
    秦朗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办公桌。
    “那是什么花,好看吗?”
    小七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懂花花草草。”
    秦朗起身,负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公务繁忙,就让小七负责看着点宁家,时刻保护宁奕殊安全。
    今天宁奕殊出去逛花市,他当然知道。
    他想不明白,宁奕殊买那么多花干什么?
    而且还是五盆。
    五这个数字,一般人家买东西,都避免的。
    因为五是给死人上贡时的数目。
    摆贡品的时候,不管什么贡,一般都是五盘的多。
    宁奕殊这是要去悼念妈妈?
    鲜花又不讲究多少,一束不就够了?
    算啦,不想了。
    媳妇肯定有她的道理,秦朗负责帮忙就对了。
    “小七,你去给那家店主说,给他三天时间进货,价格双倍,我出!”
    双倍的价钱,店家行动有动力。
    根本不用三天。
    傍晚的时候,对方就从临市调了五盆曼陀罗。
    秦朗直接让小七送进了宁家。
    望着一字摆开的曼陀罗,和立在院子里的小七。
    宁卫国脸色不虞:“早上来送礼的,也是你吧?”
    “对呀!”小七胸脯一挺。
    他站的板正,特别像军人。
    不过看脸,唇红齿白,又不像长年累月在外面暴晒的军人。
    宁卫国狐疑:“小同志,你哪个单位的,为什么送了一次礼,又送一次?”
    因为那只猫,家里闹成僵局。
    这一次送五盆花,又是什么意思?
    五……
    宁卫国眼皮跳了跳,总觉着这事不对劲。
    小七这边说:“谁规定礼物只能送一次,我就乐意送两次,如果宁大夫喜欢,我还要接着送!”
    “对不起,小女学医,为的就是治病救人,礼物就不收了。”宁卫国喊陈永清送客。
    小七不走:“我送宁大夫的,又不是送你的,你谁呀?”
    宁卫国黑脸:“我是她爹!”
    小七当然知道他是宁奕殊的爹。
    秦连长说了,这个爹不行。
    所以不用客气,尽管上课。
    军人就要无条件服从命令。
    小七特别听秦朗话:“爹也不行,礼物是送宁大夫的,就算你是当爹的,也没有权利替对方做主!”
    “二十一世纪,讲究民主文明富强法制!”
    “你这位老同志,思想很僵化的呦,不能再用封建大家长那老一套。”
    “……”这是给上思想教育课呢?
    宁卫国更加怀疑小七身份了。
    这不是秦朗派来气他的吧?
    “你……”
    “呀,好漂亮的花!”宁奕殊打断了宁卫国要脱口撵人的话,走进院子。
    小七见她出来,高兴的说:“宁大夫你好,这五盆花,我们找的可不容易了。”
    我们包括谁,你懂的。
    嘿嘿。
    宁奕殊当然第一个想到秦朗。
    男友力棒棒哒!
    宁奕殊给小七竖了个大拇指:“那我就不客气,全收下了。”
    当着宁卫国的面,也不能说太多。
    宁奕殊指挥陈永清:“都搬我楼上去,一盆也不能少!”
    屋里竖着耳朵偷听的宁老太太,气的吐血。
    但是她不敢动弹了。
    宁奕殊明显将矛头,指向了她。
    宁老太太又不甘心,什么好东西都给宁奕殊。
    她抬起眼皮,瞅了一眼织毛衣的李秀梅,然后叹口气:“哎呦,早晚被这个死丫头给气死!”
    李秀梅没动静。
    宁老太太又说:“早上送了那两箱子,我瞧见了,都是罐头!”
    “平时他爹就惯着,养成了吃独食的习惯!”
    “虽说咱们这种人家,罐头不稀罕,但她好意思全拿到自己屋里去?”
    “也不知道分给欣妮儿吃点没,欣妮儿对她多好,没良心的!”
    这是暗示李秀梅,别让自己闺女吃亏,该抢就要抢呢。
    李秀梅是个墙头草,软耳根,加上本身就宁奕殊就不服气。
    宁老太太一说,她就听到了心里。
    不过宁可欣警告的话,还在耳边呢。
    于是李秀梅笑了笑:“人家送她的,凭自己本事得的。”
    “什么本事,家里不供她,哪来的本事?说到底,她就是自私。”
    “哎,我是管不了,让他爹惯着去吧!”
    “惯的丫头心野了,打着她死去的妈的借口,什么都想要,不管亲人喝的是西北风!”
    宁老太太就差直接说,宁奕殊要夺家产,把鸠占鹊巢的李秀梅母女,扫地出门了。
    李秀梅坐不住了。
    她抬起头,看程永清几个保镖往楼上搬花盆。
    花开的正艳,还挺好看。
    李秀梅就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