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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闫家
    许一宁乐得轻松,到外面客厅等他。
    这时,门铃响,冯思远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外,头发还是湿的,应该是刚刚洗漱好。
    顾湛听到动静出来,在门口换上皮鞋,临出门前扭头对许一宁说:“帮我收拾下行李,什么时候出发,等我消息。”
    许一宁想说一句“恭送老板”,但在看到顾湛冷肃的脸后,没敢说出口。
    进到电梯,顾湛开口:“通知那边,今天股票拉升至涨停。”
    “啊?
    好!几天?”
    “到周四。”
    “ok!”
    冯思远没打电话,直接一个微信消息发过去,发完,他说:“其实是可以让事务所的人了解一下越国这边的运营情况。”
    顾湛冷冷看着他:“你让两个打刑事案的律师,来了解闫氏生产线的情况,你是看得起他们,还是盼着我再被人坑一次?”
    冯思远:“……”静了几秒,他反击,“那你还让许律师负责老陈的案子呢!”
    顾湛看过去,虽无言,但眼神带着苛刻的压迫。
    冯思远没撑住,“好吧,老陈的案子已经上升成了刑事案。”
    顾湛这才收回目光。
    ……等人一走,许一宁开始收拾顾湛的行李。
    这人的行李特别好收拾,连脏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只要装箱就行。
    刚收拾完,张九良抱着电脑晃过来。
    闲聊几句后,两人一个占着书桌,一个占着茶几,开始工作,中午都没下去吃饭,电话叫的餐。
    下午一点多,顾湛的电话进来,让许一宁退房,在酒店外面等他。
    办好手续刚到酒店外面,豪华商务车就驶到面前。
    去机场的路很畅通,飞机也是正点起飞,抵达帝都的时间比预计的还早了十分钟。
    来接机的有两辆车。
    顾湛和冯思远上了其中一辆车,扬长而去,张九良看着那辆车的车速,直叹气:“瞧瞧,快得跟投胎似的,老板不好当啊!”
    许一宁没理会,上了鲁刚的车。
    趁着张九良还没上车,她飞快的叮嘱了一句:“一会,先把张律师送回去。”
    鲁刚呵呵咧嘴笑。
    其实不用许一宁交待,他也打算这么做。
    哪知,张九良进了主城区,就让鲁刚把他在路边放下来。
    许一宁觉得奇怪,多问了一句:“师兄,你这是打算干嘛去?”
    张九良笑得疏疏懒懒:“不干嘛,我给人做模特去!”
    许一宁睁大双眼。
    张九良推开车门下车,从后备箱里拿走了电脑,随即冲许一宁挥挥手:“行了,别一副下巴掉地上的表情,不就是个模特吗,多大点事,等哪天你师兄我去做人体模特,裸体的那种,你还不吓死过去!”
    车子启动,许一宁忍不住扭头去看。
    张九良站在路灯下,一手拎着包,一手打电话,看着挺酷,但又不是那种很外泄的荷尔蒙,分寸感拿捏的恰到好处,甚至……还有几分性感。
    许一宁心想:这人在给谁打电话呢?
    “姐,咱们去哪里,回家吗?”
    许一宁收回视线:“我也不回家,你把我扔市局门口就行。”
    “姐,你还要到市局加班啊!”
    “嗯,干个活!”
    ……顾湛急着要走的原因,是因为上飞机前收到了一条消息--“速归,老太太晕倒!”
    车子驶进闹市区,最后在胡同口停下,顾湛下车点了根烟,一根烟抽完,他对冯思远道:“在这等我。”
    闫家在四九城里最中心的地方,有三栋四合院。
    最大的一栋住着老爷子,另外两栋门对门,一栋由老爷子的正房,顾湛的亲奶奶住着。
    另一栋则空着,原本住的人是他哥哥闫飞。
    百年世家,有妻有妾,有嫡有庶,但主次规矩不能错。
    二房在南郊的别墅奢侈豪华,跟庄园似的,但论贵,又怎比得过皇城根脚下普普通通的四合院。
    别说二房,就是顾湛,都没资格住进这里,唯有长子长孙,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家规。
    越往里走,越是静谧。
    开门的人是邢妈,见顾湛来,笑得一脸温和。
    邢妈侍候了老太太几十年,老太太离了谁都行,唯独离不开她。
    邢妈妈有个女儿,在闫氏药业做财务经理,这也是老太太安在集团里的一枚明棋。
    顾湛问:“老王来瞧过没有?”
    邢妈妈:“瞧过了,开了药方,抓了药,药在炉子上煎着呢!”
    顾湛:“好好的,怎么就晕过去了?”
    邢妈妈:“早上接了个二爷的电话,说少爷你在越国被关起来了,还要判刑。”
    顾湛皱眉:“老太太不是不经事的人,除了这些还有吗?”
    邢妈妈压低了声音:“还听到了人伦廉耻几个字。”
    “闫其琛竟然还有脸提人伦廉耻这四个字?”
    顾湛冷笑,笑得刀光剑影,邢妈妈顿时感觉自己心里有了主心骨。
    推门进正房,一水色的黄花梨家具,古朴贵重,像穿越到了明清时期。
    屏风后面有张架子床,老太太倚在上面,听到动静,她撑着坐起来,先理头发,再理衣裳,最后把金丝边的老花镜戴上,才开了口:“回来了?”
    “回来了,奶奶!”
    顾湛露出一记笑,半个身子凑过去,把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给老太太听。
    说完,他不等老太太开口,又道:“孙儿昨天晚上就出来了,二叔那边肯定得了信,一早给您打电话,就是不想您好。
    您这边一有事,大房就只剩下我一个,势单力薄啊!”
    老太太恨得身子直颤,“心眼子太坏!”
    顾湛咳了一声,“前些天,我见着大哥了,瞧着气色很不错。
    人伦廉耻四个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从前在顾家的时候,还爱我那小侄女呢,又如何?
    只要没有血亲血缘,谁也说不着。”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蓦的白了几度。
    顾湛伸手扶了一下,声音放得更温和了:“过去的事,您千万不要多想,要想多了,就是着二房的道。
    以后,您该遛弯遛弯,该听戏听戏,二叔给您打电话,您接,那是给他脸;您不接,我看谁敢说您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