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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酒庄巧遇
    视频里,我奶奶的意识分明清醒了。
    她不仅记得罗慧娟买凶杀人,还说出我在游轮上被刺的事。如果奶奶的昏迷不是罗慧娟做的,就可能是那个要杀我的人做的。
    而视频里的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过。除了那天陪着我一起看视频的叶靖远,应该没人知道我奶奶清醒了这件事。
    而那个杀我的鸭舌帽说过,要怪就怪姓叶的。
    那个叶会是叶靖远吗?
    可理由呢?
    他和我无冤无仇,也没有利益的冲突。
    他对叶嘉言慈爱呵护,对我也算温和有礼,我实在很难想象这样的他会是买凶杀人的人。
    刘凯文应该是看出了我表情的不对,立即问,“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可打量了他一番后,还是摇了摇头。
    虽然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怀疑刘凯文。毕竟如果他不想我奶奶好,完全可以不告诉我这些事。但我不怀疑他,不代表就相信了叶寒遇。
    除了叶靖远有嫌疑,叶寒遇也一样。
    我一直记得,那天我和沈夏把奶奶转移到那家疗养院后不久,就在酒吧遇见鸭舌帽和叶寒遇这件事。那天,他分明一直有在监控我和沈夏。所以即便奶奶被我转移到其他疗养院,也难保她没有继续生活在叶寒遇的监控之下。
    我奶奶的这次昏迷,可能就是叶寒遇在得到奶奶意识清醒的消息后下的一剂猛药呢?
    或许,这个真相真的只能等我奶奶醒过来才能揭晓。
    我看向刘凯文,抿了下嘴唇,“既然找到原因了,你能帮助我奶奶醒过来吗?”
    我忐忑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而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我只是精神科医生,专攻心理学。在药剂那一块,并不擅长。你想治好你奶奶,还是要转交到别的科系医生那才行。”
    “不行。虽然你们医院虽然没有这种药剂,却不排斥是你们医院的医护人员被人买通后,外带药剂偷偷给我奶奶注射。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你要答应我,假装没发现这个问题,放松敌人的警惕。”
    自从我得知当年给我主刀的妇产科医生被周霖买通,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对医护人员始终不能全然放心。现在我奶奶又出了这种事,我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刘凯文大概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这种药在国内很罕见,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个药,也是因为我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一个学长就曾经参与过这个药剂的研发。
    我可以试着和他联系下。如果能在他的指导下能治好你奶奶的病是最好的。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把他请过来,为你奶奶治疗。”
    “真的吗?那真的太感谢你了。”得到这样的承诺,我心口的一个石头都松了下来。
    “要谢就谢你男人去。他一直千叮万嘱要我治好你奶奶,我敢不尽心尽力吗?”刘凯文开玩笑般说道。
    他肯定想让我领叶寒遇的情,才这么帮他说好话。
    可我听了,不仅没有笑着客套几句话,反而面露苦涩,恳求道,“刘凯文,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刘凯文看我这么严肃,当即收起脸上的嬉笑,“什么事?”
    “我奶奶的病,你一个字都不要透露给叶寒遇。可以吗?”
    刘凯文先是一愣,思考了几分钟后,面色又是一变,“不是吧,你居然在怀疑叶寒遇?”
    我抿了抿唇,“我也不想怀疑他。只是,他确实有这个可能。为了周霖,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嫂子,你误会他了。别的我不敢说,他对周霖……”
    刘凯文的话说到一半,对上我好奇的目光后就没音了。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劝说,“总之,叶寒遇对你的好和特别,我们几个兄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千万别因为这种猜忌,伤了你们彼此间的感情。”
    感情?
    我和叶靖远之间除了身体的欢愉,还会有那种东西吗?
    我笑了笑,懒得和他这个外人解释我们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关系,只是说,“如果我不相信他,现在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怀疑。”
    看刘凯文依旧一脸的不认同,我又试着拿从叶寒遇身上学来的谈判技巧说服他,“既然你那么确信我奶奶的昏迷和叶寒遇无关。那么你秘密治疗我奶奶的事,告不告诉他又有什么影响?不如等我奶奶醒来,真相大白。也算是帮你的好兄弟彻底洗清嫌疑。”
    刘凯文说不过我,加上对病人病情的保密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所以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恳求。
    起身离开办公室的前一秒,刘凯文突然问我,“沈夏和孩子最近好吗?”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我说的,孩子是徐浩的。
    这一刻,我只能模棱两可地说,“沈夏是个聪明人,她不会让自己过得不好的。你不用担心她。”
    说完,我就在他深思的目光下离开了医院。
    ……
    因为奶奶的昏迷,我第一次把叶寒遇的话听在耳朵里,仔细分辨叶靖远和我见面后的种种行为。好像除了那次我奶奶在刘凯文的办公室里,因为叶靖远的突然出现而发疯,其他的所有细节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心里带着这种疑惑,以至于后面几次探望叶嘉言,撞见他时和他相处都带了几分不自然。他似乎察觉到了,又好像没有。
    不仅我奶奶的病情,就连我好不容易拿到的三百万汇款单的调查也一样陷入僵局。
    沈邢虽然帮我查到了当时汇款的财务会计叫李元德,却无奈发现他在汇款了300万后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就辞职,并且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所有的事情像一团打了死结的毛线球,让我心焦不已。以至于叶寒遇最近几天回家时间特别晚,甚至有好几个晚上都没有来我这过夜,我都无心去猜测他在忙什么。
    直到这一天,沈邢终于查到了李元德的去向,我拿着他写有地址的纸条,打车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是一家私人的红酒庄园。
    从一个小公司的普通财务出纳,到现在的酒庄管事。这种机遇实在是一般人羡慕不来的。
    我敲开酒庄的大门,谎称自己有个大单子,需要管事亲自和我洽谈。在佣人的引路下,我路过了美丽的葡萄园,却不由停下脚步。
    “寒遇,我猜这颗葡萄才是最甜的,比你手里的那颗都甜。”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进我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