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群中光影一闪,出现一个一个赤/身/裸/体的美艳女子趴在一个同样无寸纱遮体的男子身上耸动。那男子背后露出两扇硕大洁白的羽翼。那女子也不在乎其他妖族欣赏她的活春宫,惊喜笑道:“这么快就通了?让我解决这个羽人尤物,再谢谢诸位。“
大家一听纷纷后退,这个蛇妖所说的“解决“就是生吞活食,她所说的“谢谢”就是先和你交配,然后吃掉你。
众妖此时没受到催情体液控制,神思还有几分清明,闻之连忙吓得退到一旁,露出一个中年人类修士,两撇焦黄胡须,嘴角挂着涎水,色迷迷,笑眯眯,望着那女妖。
“呸,死到一边去,还轮不到你!”女妖啐了一口。
就在这时,“嗡”一声,地面上阵纹蔓生,银光闪烁,一个极大的圆形法阵绽放清辉万丈。
“该死,是传送阵!”女妖一脚将身下的羽人踢到一旁,尖叫道:“攻击!”刹那间各种法术光芒,利爪尖牙一起慌慌张张,攻向传送法阵。
李越从传送阵出来,就看到无数尖牙利爪,夹带着一些低级法术往自己迎面袭击而来。身上灰芒一闪烁,尖牙利爪只在肌肤上留下几溜火光。
四转枯荣之体,淬金金体,岂是普通牙爪可以伤害半分的?他掏出山海棍,一个棍花舞起,带起滚滚重水汽浪如千浪冲击,携带搬山拿岳之巨力,将一圈妖兽尽数击飞。
“沙沙”声音骤起,李越神魂骤然一阵迷茫,一根黑色长鞭携带破空尖啸声劈头击下。李越专修神魂,已然及、极其强大,那阵迷茫转眼即逝。黑鞭未及头顶,眼神已恢复清明。那黑色长鞭鳞片粒粒,油黑锃亮,如涂油抹脂,鞭梢胭脂红色。长鞭飞舞,鞭梢发出令人心荡神驰的沙沙声。
他左手五指一抓,一个巨大的掌影出现空中,将长鞭一把抓住,暴起一阵气旋,长鞭一声清脆骨骼碎裂声响起,伴随着一声女子惨叫——拿山爪。
胭脂红鞭梢“噗呲”一声喷出一阵粉红雾气,甜腻中带着腥臭,闻之让人热血沸腾,**翻涌。
紧接粉红雾气而来的是一根猩红的舌剑,骤然爆开千万,齐齐攒射。李越刚从传送阵出来,受到群妖攻击,接着**鞭音,转眼又是催情雾与舌剑,一时之间头昏眼花,手忙脚乱。刚挡住那粉红毒物,却没有让开这万千舌剑,顿觉全身瘙痒难耐,血管喷张,心脏跳动如巨鼓轰鸣。
那蛇女心疼抚摸自己的尾巴,那既是尾巴也是武器-摄魂鞭,没想到被那人一爪抓断,痛彻心扉。她修至合体期,何时受着这种屈辱。待她使出催情雾与大神通千舌剑,终于将他刺伤。天下还没有人能从她赤尾蛇毒下逃生的。
她看了一眼靠墙喘息不止的人,眼睛一亮,断尾带来的疼痛也削减了几分。来人是一个人类,一个体修人类,高大威猛,肌肉坟起,在中了剧毒之下,脸色潮红,汗珠滚滚,说不出的英俊迷人。
她嘻嘻一笑:“没想到又送来一个尤物,老天待我不薄呢。让我好好舒服舒服,你捏断我尾巴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边说边袅娜朝李越走去,身上春光毕露,极尽诱惑,一旁倒地不起的小妖族也不哼哼叫唤了,双眼放光,口角流涎。
李越运转魂力,体表灰芒闪烁不停,将蛇毒暂时压下,头脑一清,他抬脚迈步,出现在一个嘻嘻傻笑的中年男子身边,再次抬脚,一把拉住他消失在九层白玉塔内。
那蛇女脸色一白,没想到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溜了,还带走了一块下脚料。她粉脸含煞,大叫道:“给我找,不相信他们能逃出九层白玉塔!”
...
“喂,你是谁呀?你是哪个村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听大强说,外面好多坏人,你两个是不是坏人呢?你看他眼珠一直转,傻呆呆的,没准是傻子。你说傻子怎么能修炼呢?我说呀,你别骗我哦,大强可是我哥们,他要是发现你骗我,肯定将你撕成两瓣儿...”
“...你怕了吧?怕了就求饶,我最喜欢帮助人了。你不是也傻了吧?你是一只傻虎,呵呵,我去告诉大强了,说村外来了一只傻虎妖,一只傻黄鼠狼妖,嘻嘻,你不怕?他会将你撕成肉片吃掉的...”
李越听的直翻白眼。他出现在白玉九层塔内就发现了他要找的人岳先礼。他独自一人痴傻笑着,在一群倒地不起的小妖中鹤立鸡群。没想到他出现在泽洲,不管如何,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那扭捏作态的女子,一看就是妖族,并且是一只大妖,一只合体期大妖。他将毒气压下,拉起岳先礼就逃。自从体修买入出窍期,他对虚空步多了一丝感觉,能够隐隐觉察出落脚是否为安全地带,然后起步落脚,不至于迷失在空间乱流中,或是糊涂踏入死地。
他带着岳先礼落脚之地是一处不甚茂密的树林,此时秋季,草皮枯黄,落木萧萧。他带着岳先礼踉跄而出,掉落草丛中,惊得树上觅食的一只松鼠吓掉了爪中的干果。
李越见到九层塔内的女妖和一群小妖,心中隐隐猜测到这处遗迹恐怕是在泽洲——妖族之地。也不知那蛇妖下的什么毒,如此厉害,此时自己全身僵硬,魂力无法运转,能动用的灵气也少的可怜,神识无法放出十丈,几乎毫无自保之力。岳先礼还是一般,痴痴呆呆,满脸淫笑,一看就知道中了蛇妖的催情毒了。
他想起在小雷岚见到的那个黑白条纹的虎妖,落地之时运起《千面化身》诀,变化出淡淡的黑白条纹,耳朵变尖,出现细细绒毛。虽然在小雷岚,有过几个妖族出没,但是他还没到过泽洲。在他印象中,妖族与混沌王的妖兽大军画上等号。
不过他对妖族的印象马上改观了。
那只觅食的小松鼠见到两人从虚空中突现,掉入草丛,大感奇怪,蹦蹦跳跳来到两人面前。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珠,围着他俩兜了三圈,见两人并无威胁,居然张口说话起来。
李越大惊,他没想到泽洲一只小松鼠也能说话。而且那松鼠说起话来,喋喋不休,典型的话唠。本来李越想向它打听一些情况,根本找不到插嘴的机会。那松鼠一直说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停下的打算,李越干脆闭眼打坐,尝试调动体内灵气,将毒气排除。
不知过去多久,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推他,睁开眼一看,是那只松鼠后爪着地,两只前爪推他的胳膊。两只圆溜溜眼内,泪水濛濛,泫然欲泣。
“你也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太唠叨了?山里没有一个人喜欢我,所以每天我只是一个人出来觅食。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那松鼠问了问题,根本不给他时间回答。它又道:“我猜你肯定是来投靠虎啸山的?是吧?你们两个痴痴呆呆的,肯定与我一般不受同伴见待,我们好可怜哦。”
“最近好多虎族来投奔虎啸山呢。我带你们去见大强吧。“说完一蹦蹦到李越头顶,爪子牢牢抓住他头发。
终于轮到他可以说话了,李越长吁一口气,说道:“那好吧,麻烦你带我们去虎啸山吧。”
听了一个时辰的唠叨,轮到他的时候,只有这么短短一句,却再也说不出了。此时他与岳先礼完全无任何自保之力,呆在野外,那是自找死路。如果能够托这松鼠的福,得庇护于虎啸山,那眼前这道难关就过了。
那松鼠抓了好几次他的头皮,李越才明白它是要他起身。他踉跄站起身来,松鼠趾高气扬叫道:“往左...往前....”岳先礼虽是傻笑,还是乖乖跟在李越身后。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它问道:“喂,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想到还需要它指路,带两人进入虎啸山,李越无奈道:“你叫什么?”刚问完,他就后悔了。
“本人黄金松鼠第一千八百辈传世-金牙!怎么样,威风吧?想当年,我祖上跟着赤尾大仙,南征北战.....”
半个时辰之后,金牙意犹未尽,咂咂嘴道:“对了,忘了问你们俩叫什么名字了?”
李越有气无力回答道:“我叫...越,他叫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