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贼冲着阿烈只是神秘一笑,而后,拿脚踩了踩地面,道:“刚才你这挺热闹啊。”
阿烈楞了一下,往姬贼的脚底下一看,瞬间血冲上了脑袋顶。
姬贼脚踩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一滩不明显的血迹。
阿烈记得清清楚楚,三个小时之前,自己就是在这里结果了那个城门守卫。
“底下人犯错是常有的事,随便踹两脚罚点钱就成,没必要见了血。你看乌斯玛,不经常让我罚钱么。”
乌斯玛边上还反驳呢:“陛下,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我不犯错的时候您也罚啊,不对,您那不是罚,您那是成心坑我来着。”
姬贼:“···”
阿烈则是硬着头皮赔笑,给自己辩解:“陛下您误会了,我,我刚才吩咐人在这里杀猪宰狗来着,用来款待您的。”
姬贼若有所思:“说的不错,正是杀猪宰狗。”
虽然姬贼是这么说,可阿烈总是觉得姬贼意有所指,尽管不知道姬贼指的是什么吧,但阿烈一度怀疑姬贼知道了自己在这里杀了那城门守卫的事情。
事实上姬贼知道么?
姬贼当然知道,别忘了,还有暗卫做他的眼线呢。
“那个陛下,您这边请,我都给您准备好了房间了。”心里头把办事不利,连血迹都不知道处理的手下好一通大骂,阿烈领着姬贼他们往边上走。
走的时候,阿烈还没话找话的问姬贼来着。
“话说陛下,这次怎么没看到经常跟在您身边的那几个人啊。”
“你说土山么?”
“不是,就是那个叫丑的。”
“哦,职责不一样,他们一般不露面,都在暗处隐藏。”
说到了这里,姬贼停了下来,看着阿烈笑:“阿烈,不如你猜猜他们现在藏在郡守府什么地方吧,猜对了的话,我给你奖励。”
阿烈嘴角跳动几番,哈哈的尬笑:“陛,陛下,您,您这就开玩笑了不是。我,我猜这个干吗啊。”
“你不是很关心的样子么?”姬贼随口一提,却让阿烈心惊不已,连忙低下去了头。
姬贼哼了一声:“你做郡守也有三年了,三年时间,你难道还不懂规矩么?还要让我教你?”
“不不不不不,不用陛下,不用。”
“最好是这样。”
说着话,姬贼背着手向前走。
阿烈不敢多说别的,急忙忙的跟上。
很快的,就来到了阿贼给准备的房间前,后者很是殷勤的跑上来帮忙给姬贼开门,又是收拾房间又是给铺床叠被的。
种种殷勤落入眼中,姬贼只是笑,什么话也不说。
以至于,铺床叠被的阿烈只是觉得如针芒在背一般。
有半天的功夫,他硬着头皮回来看姬贼:“陛下,都,都准备好了,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了,你去吧,今早上我也是起的太早了,得休息一会儿。”
阿烈答应一声就要向外走,只是要走还没走,姬贼喊住了他:“等等。”
阿烈疑惑回头:“陛下,还有什么吩咐么?”
姬贼拿手捏着下巴颏:“你刚才不是说要准备晚上的宴席么?”
阿烈楞了一下,然后点头:“啊,怎么了陛下。”
姬贼笑道:“多准备一些,我很期待青蛇郡的美食以及这里的待客之道。”
说着,姬贼还给了一个阿烈男人都懂的表情。
阿烈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一声是之后就出去了。
出来在门外的时候,阿烈心里头还尤其的纳闷,心说陛下这句话以及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只是简单的字面意思么?还是说,有别的暗示?
这边阿烈自己想不明白,不过从他刚走出来,那些个都尉都伯什么的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阿烈情况怎么样了。
阿烈犹豫了一下,就把事情刚才给他说的话说给了众人。
众人闻言于此,俱都是一愣,眨着眼看阿烈道:“阿烈大人,陛下他的意思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
说这话的都伯没敢继续说,而是挠着头铁憨憨一般的笑:“没,没什么,可能是我误会了陛下的意思。”
见状阿烈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少废话,赶紧说。”
那都伯吞咽了一口口水:“陛下的意思,会不会是要咱们准备歌舞,多准备些漂亮的女人?”
阿烈没说话,都尉先不屑的笑出来了声音:“得了吧,陛下怎么可能是那种人,还漂亮的女族人,再漂亮,能赶得上薇朵大人漂亮?”
“你不懂,薇朵大人那是陛下妻子,妻子和外面女人感觉不一样。”
都尉刚想骂两声,阿烈拦住了他,很是认真的点头:“说的有道理,兽血那老糊涂每次来的时候,咱们也都是这么准备的,他看着不也很高兴么。”
提这个建议的都伯洋洋得意。
都尉则有些犹豫:“阿烈大人,您可想好了啊,这,这要是一个安排不好的话,陛下可是会生气的,到时候···”
阿烈闻言咬咬牙:“拼了,如果咱们猜对了,那咱们就可以继续在青蛇郡风光下去,如果猜不对,最多被骂几句,怕什么了?都尉!”
都尉一机灵:“在!阿烈大人!”
“去,找出来二十人规模舞团去,不管怎么着,今晚上一定要给陛下伺候好了。”
都尉心说阿烈大人这是疯了啊。
可他也不敢违背,只能照做,答应声中,转身下去了。
阿烈则站在原地回头瞅了一眼姬贼所在的房间,思考了半天,然后大踏步的去了。
放下阿烈这边不提,说回来房间,姬贼翘着二郎腿安稳的坐着,薇朵,乌斯玛,阿晃,阿多,泰一干人,各个不解,非要问姬贼为什么还要跟着阿烈进来郡守府。
等兽血来在什么地方不能等啊,非要来这里,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可不全都在阿烈掌握之下么。
为了说服姬贼,乌斯玛还头头是道的搬扯姬贼曾经说过的大道理来说姬贼:“陛下,您之前可是说过,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咱们何止是危墙啊,这都跳进油锅里了。”
姬贼唉了一声摆手:“没这么严重,既然我敢进来,那就证明我是有充足的把握的,你们都好好的,都别怕,都别着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成了。两天,最多两天的时间,兽血就会过来了。再说了,还有阿晃在呢,你们怕什么?对吧阿晃。”
阿晃呃了一声,刚才还和众人一块劝姬贼的他也无奈只得坦言。
没办法,阿晃不会说谎话,姬贼这把话题拉到他身上,他也只能承认呗:“只要陛下您不自己浪死,我都能保你没事。”
姬贼拿手一指阿晃:“看看,乌斯玛你跟阿晃学着点,瞧瞧你的那胆子,就这还是凡胜公呢。”
“凡胜公那也会害怕啊。”
“行了,别说这么多了,赶紧的,好好休息,晚上有好戏看。”
“呃,不困。”
“不困就出去遛弯去,别跑太远就没事。”
说着,姬贼直接一翻身,双手枕着手臂,大字型就躺了下去,摇晃着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房间中这些人,除了姬贼之外,也就是大本事傍身的阿晃和小姬焕和姬贼一样这么淡定了。
阿晃着急只是着急出了事自己能不能保住姬贼不受伤的问题,保住姬贼一条命,那还是非常容易的,所以他不紧张。
至于小姬焕,更加简单了。
在小家伙眼中,就没有姬贼做不成的事情。
再凶险的地方,只要姬贼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孩子童年时期对于父亲的崇拜,非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的。
就这样,一片担忧之中,姬贼呼哈呼哈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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