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勾情:特工世子妃 作者:烈缺
章节名:第145章交心,寻医
君墨辰将自己的袍子一拉,指着他奋涨的小肥龙,“爱妃觉得你怀里的那只有我这边的这只重要吗?”
“你的那只有我怀里的这只大吗?”云清染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道。
这怎么比啊?拿世子爷的小肥龙和一整只狗崽比,太赖皮了!
要相同类别的才能拿来比较,世子妃你的这种比法不合理!
君墨辰面色窘迫,一脸吃瘪。
“我不管,你得给我消火。”世子爷一个翻身,说什么也不肯放过云清染。
“我还想要挨骂吗?”云清染道,“上回没被娘骂够?”
云清染这才怀孩子,世子爷就不知节制地与她欢好,那日野外回来之后世子爷被王妃娘娘狠狠地数落了一把,理亏的君墨辰只能乖乖听教,谁让他干了坏事了呢?
还好那回云清染没真让他给折腾出事情来,不然他就真的罪大恶极了。
又想让她帮他消火?他还想在她怀孕的时候让她侍寝吗?
“反正你得给我把火消了。”君墨辰赖皮了起来。
云清染静默三秒钟,然后抱起“小辰辰”快步出房间,让君墨辰这匹大色狼自己想办法消火去。
留下君墨辰一个人在房间里与他的小肥龙进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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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染丢下了君墨辰,换上男装,按照东方澈的要求戴上了面具,去了珍翠阁。
云清染再次到珍翠阁的时候,东方澈正在给夏侯静处理伤口,不准任何人进他的房间,连云清染这个女人也不让进。
云清染站在门外,摇头叹息,哎,人家夏侯静多水灵的一未成年小姑娘,就让那只冷冰冰的大色狼给占了便宜,身子都给他看光光了,还不肯承认她是他未来老婆,这种行为岂一个无耻了得。
出于好奇心,云清染偷窥了一回房间里的情况,只要云清染愿意,她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且最不容易被人逮到的偷窥狂。
房间里,东方澈正在给夏侯静处理伤口,伤口已经被清洗过了,东方澈将凝脂一般的膏状体涂抹着,心无旁骛。一个冷酷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却做着十分细腻轻柔的事情,画面意外的和谐。
云清染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东方澈。
“有什么事情吗?”东方澈开门。
“我是来找你谈一些事情的。”云清染道。
东方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下了夏侯静,再对云清染说,“进来吧。”
东方澈让云清染进屋去,夏侯静已经睡熟,在内屋的床榻上面。
房间正中央的桌子是红木做的,雕花精致,上面的莲花栩栩如生,桌面上的桌布是出自彩云坊的双面锦绣。
桌子中央摆放着的是一个铜质香炉,淡淡的香味从香炉中飘散出来,味道清新宜人,这种香料不是盛荣皇朝出产的,即便是皇宫里头也只有几位得宠的妃子用的了。
“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查个事情,你知道君墨辰的病,我想这世上应该还是有办法救他的,或者帮他延续性命,或者让他少吃点苦头,总之都好。之前我有让杨林帮忙查关于君墨辰的病,收获不大,最坑的是红药,临死之前留给我什么续命的法子,结果一点儿用都没有,倒是感觉像是在报复她生前我给她吃的憋。”
东方澈顿了一下,然后道:“师傅虽然行为乖张,但若是她许下的承诺,是一定不会失言的,既然是她临走前留下的,应该是有她的深意的,她留下的东西你还留着吗?”
“留着。”云清染不仅留着还随身带着,东方澈问起,就拿出来给他看。心道,红药莫不是临走还给她下了套子?
东方澈从云清染的手上接过那写有“救命法子”的信函。
东方澈皱了皱眉,然后起身从房间里找出了一张人体的穴位图,这房间让慕容修住过一阵子,有不少医书在。
又从书案上取来了一支朱笔,照着红药留下的信函将上面提到的穴位都标记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现了……
那些穴位构成了两个中文字。
这些穴位构成了“平月”而字,最坑爹的是那个“月”字是以人的整个下半身来描绘的,难怪云清染靠着它摸遍了君墨辰的全身。
“我想,红药是想让你去平月山庄。”东方澈道。
“平月山庄?”云清染对于这地名没什么印象。
“平月山庄位于四方城,闻名遐迩的洛神医是平月山庄的庄主。师傅曾经与平月山庄的庄主有过一些交情,沧澜教的医术偏邪门,而洛神医的医术则比较正统,两者各有千秋,师傅与洛神医切磋过,至今未分胜负。”东方澈解释。
“所以她是想要我去平月山庄找洛神医?”
红药你真是临走都不忘给云清染下个套子,平月山庄就平月山庄吧,为何还要下这么个套子,害得云清染没少吃军模从豆腐。
“应该是如此。”东方澈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红药了,对红药的性子其实是最了解的一个。
红药这一生,武功绝学由东方澈继承了,医学药学由慕容修继承了,沧澜七绝和教主之位则是云清染继承的。
说到最了解红药的,还是东方澈,不过东方了解归了解,不喜说,而且他的性子只比红药难搞不比红药易推断,红药在世时候便最怕她这大徒弟,见他武功渐渐比自己高,架子也比自己大,红药只能望天长叹,师门不幸啊!
“多谢了。”云清染道谢,若非东方澈,这封信函估计到头来会被她拿去压箱底。
“你若与她再相处些日子就会更加了解她的性子,会早些想到要从信函上找谜底,我想她给你这信函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二师弟会疯。”东方澈道。
若是慕容修没有疯,红药藏在信函里面的意思应该早被现了。云清染不及东方澈和慕容修了解红药,她性情乖张,但却依旧有分寸。
“我知道了,我想我会说服君墨辰去一趟平月山庄的。”红药的确不像会是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的人。
“我与静儿同你一起去。”东方澈道,这不是他的请求而是决定。
“为什么?”云清染问。
“顺路。”
“嗯?”
“我有事要去一趟四方城。”
云清染没多问,顺路就顺路吧,也好。
关于四方城,云清染在回来之后就已经翻阅了一些资料,并询问了君杰他们,四方城不属于盛荣皇朝,亦不属于北燕,它处于盛荣皇朝与北燕交接处,此处地势险要,却又是贸易交集区,于是便有了这一座特殊的城池——四方城。
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四方城夹在两个大国之间,也平衡着两个大国,因为两方都不希望四方城成为对方的势力,于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平衡关系。
而四方城的城主也俨然是一个皇帝,四方城他说了算,两国君主在四方城一点儿都不好使。
四方城贸易繁华,与周围的贫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与他独特的地理位置有关,也与城主的独到眼光有关。
四方城最初是靠卖兵器起家的,两国交界处多战乱,即便没有战乱,也有不少防守的军队,有军队就需要兵器,四方城里有四宇之内最优秀的兵器锻造师,有最精良的兵器打造设备。
而如今,四方城不光保留了最初的精良完备的兵器锻造工厂,更是展了多种多样的贸易,繁华程度让人简直不敢相信。
绝对是一座不可硬闯的城池,镇南王的名号到了四方城根本用不了。
哎,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说服君墨辰同意让她走这一趟吧,若是之前,她去一趟就去一趟了,不过现在……
有了身孕行动起来就不能那么不管不顾了,而且君墨辰也会没那么容易同意她跑这一趟了。
可是她等得及孩子出世,她怕他等不了,这个冬天便是他二十二岁的生辰了,不管当日为他诊断的神医说的他活不过二十二岁是真是假,这都好像一个断点一样摆在他们面前。
如果现在趁着她的肚子还不是很明显,身体还不是很重的时候出这一趟,之后就更加不行了。
果然生孩子就是一件麻烦你的事情啊!哎,云清染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从珍翠阁出来,云清染见到了镇南王府的马车,而且是君墨辰专用的马车。
君墨辰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他是来接云清染的。
云清染上了马车,君墨辰只管闭目养神,不问她去了何处,亦不问她去见了什么人,为何要男装,为何要戴面具。
“你是来捉奸的?”云清染问,不然为什么要跟着她到外面来?
“我是来接你的。”君墨辰纠正,然后对着云清染招了招手,“过来我怀里。”
君墨辰眼睛没睁开,只留了位置让云清染靠过去。
“呜呜呜——”
云清染听到声音后又在君墨辰那件厚厚的狐裘上找到了尚未开眼的小狗崽,它还小还不会汪汪汪地叫,只会呜呜呜地,看不见东西的小狗崽正在君墨辰的身上到处乱爬,四只爪子抓着君墨辰的狐裘毛扰啊扰的。
“你把它也带来了?”其实他别扭生气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么,云清染觉得小狗崽爬在君墨辰的身上的画面和谐极了。
“我打算带它出来丢掉的。”君墨辰才不要承认自己是带着小辰辰来接云清染的呢。
“那你怎么不丢?”云清染算是看出来君墨辰的口是心非了。
“我改变主意了,打算养肥一些,宰了吃。”君墨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话,只是白白的病怏怏的脸上有些小别扭,还不正眼看云清染。
云清染挪了挪位置,更靠近了君墨辰一些,却没有如他说的那样依偎到他的怀里去。
“君墨辰,我想去一趟平月山庄。”
君墨辰斜睨着云清染,姿态高雅,全然没了方才求欢时候的那副赖皮样。让云清染一时错觉她在床上见到的君墨辰和平日里的君墨辰根本就是两个人。
“我想去请洛神医给你治病。”云清染又补充道。
“爱妃的意思是,你要去平月山庄为本世子求医?”君墨辰眯起了眼睛,对云清染的提议不赞同,皱了皱眉之后,了笑,“爱妃可能还不知道,平月山庄与镇南王府是世仇,这天底下最不愿意医治本世子的人恐怕就是平月山庄的人了。不然爱妃以为以洛神医的大名,父王母妃会不请他来吗?”
云清染沉默片刻,“是不能化解的仇恨吗?”
君墨辰淡然地笑了一下,“洛神医曾为前六皇子妃所救,与前六皇子关系甚好,而前六皇子是死在了父王的手上的。六皇子过世之后洛神医隐居四方城,创平月山庄,算是对夜氏皇族的痛恨吧。”
若是有可能,那位洛神医还想要杀了他的父王替死去的前六皇子报仇的。
君墨辰言毕,等着云清染的反应,结果等了良久,现云清染沉默了。
“怎么了?他不医便不……”不医就不医了吧,君墨辰想这样对云清染说。
“废话太多。”云清染打断了君墨辰的话。
“嗯?”话说到一半却被云清染给呵斥了一声“废话太多”,君墨辰无辜。
“他不医,就绑了他,大不了给他下药,绑了他家人,总之逼着他救。”
“那样很卑鄙。”君墨辰评价。
“人命都没了,管卑鄙不卑鄙做什么?”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云清染不介意卑鄙下流无耻一点,这是关系到一条人命的事情,就因为知道对方和自己的上一辈有仇,不会救就不做了吗?
“君墨辰我可告诉你了,这件事情我决定了,舟车劳顿你挨不住,我会去将那个人绑来,这一次我有事先和你交代,不许再说我不顾你的感受了。”
云清染就这样决定了。想太多没意义,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云清染喜欢直截了当,直奔目的而去。
“给我一个理由。”君墨辰看着云清染,似乎是想要将她给看透了。
被君墨辰直勾勾地盯着看,云清染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血在往上跑,脸颊微微有些烫了。
他问她为什么,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是他,她嫁的人是他,带给她性体验的人也是他,她肚子里面孩子的爹也是他,如今和她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还是他,她想留住他的性命,还需要理由吗?
君墨辰起身,逼近云清染,让她不能躲避他的询问,“告诉我,清染,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留住我。”
靠得太近,他口中吐出的热气都扑打在她的脸上了,暖暖的。
云清染别开脸。
君墨辰伸手将她的脸掰回来,叹息,“你呀,就知道怎么折磨我,生这一身的病都没有你让我受罪。”
君墨辰哀叹了一声道,嘴角却是带着笑的,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幽怨。
“你少冤枉我,我哪里折磨你了。”云清染反驳道。
“我的心意你都听见了,偏偏你装作没听见,闹我的心,带个男人回来就回来,交几个朋友就交几个朋友,我何时不让你交友了,你却藏着捏着,不与我说,瞒着我。看着我幽怨你倒还开心了,捡回来一只小狗崽便将我晾到了一旁,怎么看我都不及它来得让你在意。我的事情也是,你若想知道,我自是会尽数告诉你的,你倒好,一句没有兴趣浇了一盆冷水,比外面的寒风还刺骨。”
君墨辰一件件地念着,将他今天一天受的云清染给他的委屈一股脑儿地都说出来,似嗔似怨,目光却是柔柔的,带着宠溺。
云清染让他不安是真的,可他这难熬的心情却受得心甘情愿。
听见君墨辰那么直白的说话,云清染脸不由地一红,头不由地垂了下去,有些羞赧,不晓得该怎么接下这个话茬子。
君墨辰伸手摸了摸云清染的脸,“脸红什么,同床共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再脸红是不是有些晚了。”
同床共枕倒不止一两回了,但是你这么坦白地说这样的话,这还是头一回。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改变我想要去平月山庄找洛神医的决心。”云清染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更何况这件事情也没有要改变的必要。
“你要去平月山庄也不是不可以,我会同你一起去。”这是君墨辰做出的让步。
“不行,你的身体什么情况我们大家都有数,我知道你有一身浑厚的内力,必要时候你可以靠着内力护着你自己的身体,但那不是长久之计,你能靠着一身武功护着你自己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四五个时辰,但你能护着你自己一天两天甚至更久吗?不能!木先生同我说过了,你必须要用内力护着自己的心脉才可以维持生命,若是不能,你便只有一死,所以你虽然有一身绝世的武功,却是能不用就不要用的。此去平月山庄,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到不了的,这路上谁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云清染不同意君墨辰一起去。
“我的身体怎样我心里有数,你也知道我时日不多了是吧?既然如此你还敢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去找那什么神医的,若是神医还没有找回来,我就已经死在了京城里,临死见不到你最后一面,想想也觉得可怜是不?”
君墨辰知道自己的身体,他还没有这么快死,但是如果这个女人跑出去,让他天天在家里头提心吊胆的,搞不好就真的活不长久了。
她说的洛神医他之前是有想过的,迟迟不去找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之前的他没有什么留恋,生死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可怕,看淡生死也就不想再去折腾了。
如今他有了她,他们还有了一个小宝宝,他贪生怕死了,自然也想要四处求医,为他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按照木柏杨说的,他若是保住了心脉,就算拖着这么个身体也是能撑下去的,但他不想这样,带着这样的身体,即使能活下去,也不能好好地护着她,反倒是让她时时为自己操心,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你嘴巴里能有一句好话吗?动不动就死啊死的。”云清染白了君墨辰一眼,前一秒还因为他的一番言辞烫了脸颊,下一秒就被他煞风景的话弄的什么感动心情都没有了。
“呵呵呵……”君墨辰笑了起来,笑得很开怀,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清脆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马车里面回荡着,一声一声,甚是悦耳。
看云清染那一脸的不爽君墨辰忽然觉得爽到了。
“笑什么笑!哪里好笑了!”明明是很严肃的问题,他却还笑,笑你妹啊笑!云清染不爽。
君墨辰笑了好一会儿,笑得云清染都快要变脸了才停了下来。
君墨辰捏了一把云清染不爽的脸,“回头我会让府里人为我准备妥当了,我陪你一起去四方城,不过你得陪着我走慢一些,短的路程我的身体没问题,若是十天半个月下来我吃不消;而且你也不行,如今你有了身孕,别以为这两天孕吐没那么严重就不要紧了,第一次当娘,还得顾着自己的身体知道吗?你就算不满意也没有用,夫是天,出嫁要从夫。”
云清染想了想,没反对君墨辰同行的事情,毕竟这样更加省时间,他一道去了,在那边搞定了洛神医之后就可以医治了,比她将洛神医带回来给他医治要省下一半的时间。至于那一句“夫是天,出嫁要从夫”让云清染自动给过滤掉了,谁要出嫁从夫了!
接着云清染又补充了一句,“除了我还有别人一起去的。”
“谁?”
“就是我今天带回王府里来的那个男人。”云清染如实回答。
“你是诚心打算把我气死的是吗?”君墨辰无奈地摇头,“罢了,只要我一天不死,他注定只能当奸夫。”
“我的奸夫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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