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乔脑子一转,“我起夜,迷迷糊糊的走错房间了!”
胡乱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楚南乔觉得脸都是滚烫烫的。
因为这借口实在是太烂了。
温北海却认真的嗯了一声,松开了手,“那你回去睡吧!”
“好!”
楚南乔一溜烟跑回自己屋子。
关了门,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幸亏温北海没有一个劲的追问,不然真的丢死人。
那厢
温北海轻轻一笑。
手上还有温腻的触感,还有淡淡的香气。
原来,她也会被美色所惑,并不是无动于得。
真好!
这一夜楚南乔睡不着,觉得丢人。
温北海却睡的很香,连梦里都是甜甜的滋味。
前世今生,从没有一晚,如这一晚睡的这么安稳,这么甜蜜。
早上起来,楚南乔就不敢去看温北海。
吃早饭的时候也是,低头自己吃自己的,温北海给她倒了醋,另外一个碟子里加了一点辣椒,楚南乔依旧专心吃着,让楚荣他们觉得奇怪。
要知道,平日里,最爱笑,最爱说话的人就是楚南乔,今儿怎么忽然间就这么安静,多余的话不说,只管专心吃东西。
莫晚晴忍不住问了一句,“南乔,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楚南乔抬眸,呵呵一笑,“没,没的事!”
却是不敢去看温北海。
昨晚的事情真的太丢人,她都没脸说起。
为此楚南乔心里十分不平静。
早饭后本说好去听戏,最后还是没去,便去布庄买布料打算置办几身新衣裳,还有嫁衣。
“嫁衣、凤冠都不用准备,我会让人准备好,到时候送家里去!”温北海轻声。
楚南乔抬眸看向他。
这个男人,有点像多啦a梦,什么都能拿出来的感觉。
“好!”楚南乔难得乖乖的应了一句。
其实乡下嫁女儿,根本就没什么嫁妆,楚老头他们已经请人给楚南乔打床,柜子、箱子这些,楚南乔再买点布料做几身新衣裳,还有棉被做几床就好。
楚南乔也是这么想,简单点就成,反正她对嫁人也不是很期待。
因为楚南乔的情绪低落,去庙会似乎也可有可无,赵秀秀提议回家。
楚南乔想了想,觉得难得来一次,怎么可以就这样子回去。
但又怕温北海把她昨晚偷偷进他屋子的事情抖出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温北海拽进了屋子,见他推坐在椅子上,楚南乔一脚抬起踩在椅子边缘上,一手手指抬起温北海的下巴。
温北海顿时泛红了脸。
她,她竟如此霸道。
“我说!”楚南乔哼了一声,才认真说道,“昨晚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昨晚什么事情?”温北海小声问。
心噗通噗通直跳。
她身上的香气很淡,很淡,却似乎又很浓郁,香的他晕头转向。
说话都有些大舌头,找不到东西南北的感觉。
楚南乔则是笑了出声。
小子倒是上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跟你这么一说!”
收手收脚,楚南乔又成了楚家大房那个乖乖女,温柔一笑,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温哥哥!”
“嗯!”温北海应。
心跳的越发快。
“咱们去看戏好不好?然后你请我们吃好吃的去!”
“好,好啊!”
温北海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
觉得幸福来的太快。
在楚南乔快要出屋子的时候,他急速的上前,将楚南乔拉到怀里。
楚南乔怔住。
他是怎么做到的?她竟没有反应过来。
“南乔!”温北海轻唤。
当人抱在怀里,他是欣喜的。
欣喜后又是忐忑。
“……”
楚南乔沉默片刻,推开了温北海,“咱们现在扯平了!”
趾高气昂的出了屋子。
她又是好汉楚南乔。
“……”
温北海在屋子里,有瞬间的泄气,又觉得好笑。
这便扯平了?想得美!
楚南乔兴高采烈的去告诉大家,温北海要请他们去看戏,对于从未去过戏园子的众人,一个个都表现出十二分的愿意。
便一起前往戏园子。
温北海走在楚南乔身边,好几次要和楚南乔说话,楚南乔都不搭理他。
“南乔!”温北海轻唤。
楚南乔扭头看去,“干嘛?”
温北海指了指一边的酒楼,“你看咱们在这家酒楼如何?”
“这里也有戏园子?”
“有伶人弹琴奏乐,也有说书先生说书!”
楚南乔看了温北海一眼,“好呀!”
一行人进了酒楼。
伙计立即上来询问,“几位客官是大堂,还是楼上雅间?”
纷纷看向温北海。
毕竟是要他付钱,楚南乔则是打量。
这狗男人知道的不少。
“二楼雅间,把你们酒楼招牌糕点来几盘,还有茶水来两壶!”温北海轻声。
这个时候,戏台上并无人点戏,也没伶人弹唱。
“几位楼上请!”伙计把人往楼上请。
又让人拿戏谱还有伶人乐谱。
一般点二楼雅间,都会点几首曲子。
虽然这几位瞧着穿的都不咋样,但能点二楼雅间,想来也是有钱的主。
上了二流,进了雅间。
伙计便恭恭敬敬递上了戏谱、乐谱,温北海接了给楚南乔,“你们点吧!”
楚南乔接过,拉着赵秀秀、莫晚晴在一边,然后点了几首曲子。
伙计立即让人下去安排。
楚南乔又问道,“你们这里有说书的?”
“是!”
“那有没有那种特别好,但是很快能说完的?”
“有的!”伙计朝戏谱上指了一下,“下面这几个都是!”
楚南乔又拉着赵秀秀、莫晚晴商量,最后点了一个。
糕点、茶水、茶杯这些便端了上来。
一一摆在桌子上。
“几位客官请自便!”伙计便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了雅间的门。
但人却立在门口等候差遣。
楚南乔觉得有钱人真会享受,尤其是下方台子上,已经摆好了琴,一个身穿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盈盈上来,朝着她们行礼后,便坐下去弹琴。
楚南乔、莫晚晴是懂琴的。
这才几个曲调,楚南乔觉得弹的不错,但是不如她。
莫晚晴也觉得如此。
温北海没什么多余表情,温润如玉君子翩翩。
抬手拿了茶壶先给楚南乔倒茶,才一个轮过去,最后才算自己。
楚南乔拿了一块糕点,听的没甚滋味。
不过对于赵秀秀和楚家三兄弟来说,这琴音还是很美妙的。
当然,桌子上的茶水糕点味道更好。
连着几曲后,楚南乔已经没了耐心听,好在她点的少。
不过那说书的老先生上来开始说书,精彩绝伦,扣人心弦,楚南乔才认真听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温北海竟帮她剥花生,一粒一粒的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她听着书,喝着茶,吃着花生,眼睛都是亮的。
眼看天色还早,温北海起身去门口把另外一个短小的书目都点了,又点了酒楼几个招牌菜,其中几道需要很长的时间焖煮。
要说楚南乔是绝对会享受的人,碟子里的花生米吃光了,她就扫了一眼,见里面没有,她就不吃。
见几个哥哥听说书听的津津有味,她也不出声。
看了一眼温北海,见温北海在门口和伙计轻声说话,伙计连连应声。
温北海轻轻的关了雅间的门,走到楚南乔身边坐下,小声问了句,“还要吃花生么?”
“你剥么?”楚南乔小声反问。
温北海笑了笑,拿了花生继续剥着,不过这次倒是把碟子放在了楚南乔手里,他剥了就放到碟子里。
“少吃点花生,这家酒楼的菜味道很不错,一会就吃不下去了!”温北海轻声提醒。
怕楚南乔吃花生吃饱了,一会菜肴都吃不下去,怕是又要生气。
楚南乔闻言,看着盘子里的花生,又看了看温北海,眨了眨眼睛,把碟子塞到温北海手里,“那你把花生吃了吧!”
都剥出来了,不吃浪费。
温北海失笑,拿了花生米放到嘴里。
吃了后又给楚南乔倒了茶水。
楚南乔喝着茶。
她有种错觉,温北海就是故意要把她养成一个废物。
又或者是一只金丝雀。
每日就知道吃、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但这种日子,真她娘的爽,她愿意做废物。希望温北海银子多些,最好是金山银山,不然怕是养不起她!
那说书的老先生说好了一个故事,去喝了口茶水,很快又开始说下一个。
三个哥哥听得格外激动。
莫晚晴、赵秀秀觉得稀奇,赵秀秀是从未想过还有这样子的生活,莫晚晴是知道,但从未有机会接触过。
温北海是这方面的老手,看的多,听得多,他镇定是很正常的。
但楚南乔很淡定,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生活。
兴许是吃多了,她慢慢的起身。
“?”温北海挑眉。
楚南乔没理他,起身出了雅间。
伙计立即小声问,“姑娘是要更衣么?”
更衣,就是去茅房的雅称。
楚南乔点头。
“姑娘请随小的来!”
伙计在前面带路,楚南乔跟在后面,回头见温北海也跟了过来,楚南乔蹙眉。
他也要去茅房?
不过这酒楼真真有意思。
伙计领着她到了茅房外,就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领她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有好几间小屋子,小姑娘推开了一间,“姑娘请,奴婢就在外面,姑娘有需求唤奴婢便是!”
服务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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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有更新,在十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