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又会是什么……
封北把高燃送回家,自己就回了局里,要熬通宵。
手臂被拉住,封北侧头,“嗯?”
高燃摇头。
封北在少年的额头弹了一下,“摇头是什么意思?说话。”
高燃看着男人,“小北哥,你能不能陪我睡?”
“今晚不能。”
封北安抚的捏了捏少年的手腕,下一秒就一狠心,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洗个澡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什么都别想。”
高燃心说,怎么可能啊,晚上肯定失眠。
“小北哥,钱老师他……”
“在监视中。”
高燃松口气,不是老师就好。
经过大姨村长那件事,他真怕再有身边熟悉的人露出陌生又可怕的嘴脸。
刘秀还没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就从屋里出来,“小燃,你怎么才回来?帅帅来过电话了,说他已经到家了。”
高燃哦了声。
刘秀瞧着垂头丧气的儿子,“哦什么哦,妈问你话呢,你不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吗?帅帅跟我保证他会把你送回来,我才答应你跟他出去的,你们到底……”
高燃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明儿再说吧,我上楼了。”
刘秀蹙蹙细长的眉毛,进屋推醒高建军,“你上去看看小燃。”
高建军睡的正香,冷不丁被弄醒,他翻个身没搭理。
刘秀又推。
高建军烦了,把被子往身上一拉,“我明早要去乡下修电,如果你想我从高压电上摔下来,你就继续推。”
刘秀,“……”
凌晨一点,高燃在床上躺的骨头酸,他坐起来叹口气,又躺回去。
凌晨三点,高燃在屋里来回走动,怕影响楼底下的爸妈,就没穿鞋,打的赤脚,寒意直往脚底板钻。
鱼肚白一翻,高燃丟掉圆珠笔,靠着椅背叹气。
桌上是凌乱的草稿纸,上面写着
四个数字,2,6,9,6。
所有的组合都在上面,一个不漏。
以高燃的推测,这几个数字透露的信息有八成几率不是地点,凶手换了新花样。
到底是什么呢?
高燃抓了抓头发,发现手上有好几根,桌上也有。
他的眼皮跳了跳,担心自己用脑过度,年纪轻轻就秃顶。
6点不到,贾帅来了。
高燃在院里活动手脚,问贾帅昨晚去了哪儿。
贾帅把自行车推到边上,“我上完厕所回游戏厅,发现你不在,就出去找你了,找了一圈没找到你,我又回了游戏厅,看到你留的纸条,我就自己回去了。”
“没找到?”高燃瞥他,“我当时就在游戏厅旁边,卖板栗那儿。”
贾帅说,“街上人多,我没看见。”
高燃翻白眼,“我长这么帅,在人堆里很显眼,你怎么会看不见?人杨警官跟我不算熟,都能轻易找到我,咱俩认识好多年了。”
贾帅对他的自恋习以为常,说是晚上光线不好,“你不也没看到我吗?”
“我以为你还在厕所蹲着,直接去了那里。”
高燃压完左腿压右腿,“蹲坑的有一排,还有几个站着排队的,里面那灯还没修,就外面一个灯泡,光线那个鬼样子,我瞟一眼就知道没你。”
贾帅无语片刻,“为什么不等我?”
高燃撇嘴,“等了啊,你一直没回来,杨警官又催我。”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平时你蹲厕所的时间都不长,不会蹲着不起来,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在游戏厅里才是,怎么就没见着呢?”
高燃记得当时玩老虎机玩了好一会儿,那个时间够帅帅蹲了。
玩完老虎机,高燃在游戏厅打电话,之后就在原地等着,这前后加起来的时间很长。
别说帅帅,都够他蹲几趟了。
“说,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去了?”
贾帅蹙眉,“没有,我是拉肚子。”
高燃狐疑的盯着他看。
贾帅说,“你在厕所没找到我,不继续在附近找就自己走了,就不怕我出事?”
高燃呸呸,“哥哥,那是咱县城最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的,热闹得很,凶手几次行凶都在很偏的地儿,人除非是活腻了,想被警方当场抓获,才会跑去那里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