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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将军和长公主 作者:请君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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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了吗?

    逝者如斯,自己又纠结什么?立场不同,人性如此复杂,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

    不知道是不是林挽月这些年一直在失去的缘故,让她特别善于原谅。

    林挽月扪心自问:她承认突然提出要回北境去,有怄气的成分,可是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不是吗?

    李娴安静的看着林飞星,见他的表情几经转变,心中暗叹:御医果然说的没错,这人忧思太甚。

    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哽在喉咙,咽回肚子里。

    “那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我在京城里,什么都做不了。”

    李娴看着林飞星,柔声说道:“我知道北境才是你一展才华的地方,但是现在还不是你回去的时候。”

    李娴的拒绝在林挽月的意料之中,可是她不明白后半句,为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那种落差感再次席卷了林挽月的心头,不过这次她收起了自己的那份骄傲,握紧拳头虚心的请教道:“公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不是我回去的时候吗?”

    李娴意外的看着林飞星,不答反问道:“那驸马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回去好吗?”

    “嗯。”林挽月点了点头:“再过一阵子北境那边就要秋收了,按照往年的惯例,秋收之战都是一场持久,拉锯的恶战;今年大将军王新丧,匈奴必定会集结力量一试新帅的深浅,前阵子就连匈奴最大的部落冒顿部,也从草原的最深处出来了,大将军王从前说过,冒顿部掌握草原上最肥沃的水草,牛羊无数,根本不需要奔袭这么远来抢我们离国的粮食,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草原内部早已答成了某种协议,若真的是那样就麻烦了,新阳关城是我监督修建的,在大将军王的支持下,号召二十万军士一齐上阵,赶在北境冻土之前修好了外部城墙,公主也看到了,新城墙无比坚固,若是往年匈奴再勇猛,我们只需在城内据守不出,也可以耗退匈奴,可是今年不同了,倘若匈奴内部真的达成某种协议,有实力雄厚的冒顿部支持,匈奴人有足够的粮草支撑,就可以奔袭到更远的地方,阳关城不过是孤城一座,再坚固也没用;匈奴若是绕过阳关城,从其他的地方进攻,必定可以撕开离国的边防,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今年必须每一仗都要正面击退匈奴,雍王殿下没有带过北境的兵,也不熟悉匈奴的战法,万一阳关城失守,或者放任匈奴滋扰其他的村庄,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想回去,哪怕是提些意见也是好的,大将军王走了以后,北境已经不是从前的北境了,我怕雍王殿下相信了错误的进言。”

    林挽月说完,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担忧,而对面的李娴却是另外一番感觉:此时她不得不承认,林飞星虽然不善于宫廷权谋,但是在军事方面,在没有任何情报帮助的前提下,能够预判到这种程度,以他十九岁的年龄来说,整个离国已经找不到同龄人可出其右了,李娴的爱才之心又起,她有些后悔,若是早点和林飞星如此开诚布公的谈,彼此交换意见,这人的成就是不是要比此刻高的多?

    说到底自己还是欠了些火候,自己应该早点听听林飞星的心声的。

    好在,现在一切还不晚!

    第134章 一副山和社稷

    这个念头一出, 李娴对林飞星的定位也发生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转变。

    自从温惠端皇后去世后,李娴就养成了一切都要掌握,一切都要自己谋划的习惯, 但是她听了林飞星的这一席话, 突然觉得仅仅把林飞星定位成“棋子”似乎有些屈才, 若是自己把一些北境的情报分享给林飞星,说不定他可以成长的更加迅猛,或许还会给自己提一些宝贵的意见!

    “锦盒”的事件一出,所有的证据直指小慈, 这个一直跟在她身边一同长大的心腹,李娴虽然不相信,但她也明白,随着这盘棋越下越大,她身边的人也开始“不干净”了。

    如今能“帮”自己的人真的是太少了,这个林飞星, 应该能算一个。

    李娴想了想,第一次以一个平等的心态,共同的立场去面对林飞星,说道:“既然驸马开诚布公, 我也说说我的想法, 此时不是你回去的时候, 就在昨日驸马在太子府遭遇刺客,刺客还丢给你一个锦盒,这件事虽然我多方运作暂时压了下来, 但是驸马不要忘了,离国是父皇的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父皇早晚都会知道的,这背后出计的人非常歹毒,可谓深谋远虑,这个锦盒的内容他们断定了我不会外传,所以这个亏我们只能吃下,好在我已经进宫禀报皇后娘娘,他日父皇知晓,也有中宫在其中斡旋;太子也可推说“有惊无险”,不想让父皇担心之类的说辞大事化小,可这背后的人用这锦盒离间你我,为的就是要逼你回北境,且不说你能不能平安回去,就说有一日,父皇知道了这件事,刺客给你丢了一个锦盒,第二日你就回北境去了,你猜父皇会怎么想?”

    林挽月看着李娴,嘴唇微张:这些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李娴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如今雍王兄掌管北境帅印,他是皇室血脉,自然可以压住北境的浑水,可是你若是回去了,雍王兄会怎么想?你是驸马,也算皇亲,你还拥有他所没有的:北境的人脉,军功和威望;雍王兄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虽生的孔武有力,心思最窄的就是他了,你忘了你在北境将雍王府的长史赶走的事情了?他可不是高德义那种胆小怕事的,若是他用高德义的方法把你支出城去,不派援兵救你,你觉得你还有命回来?就算你侥幸回来了,他依然可以套一个罪名让你万劫不复!你若是不幸战死,他自有说辞对付父皇,他是父皇的亲子,父皇最多斥责他几句,或者象征性的惩罚一下,也就罢了;你就白死了。”

    听完李娴的话,林挽月振聋发聩:“我……”

    “驸马你可明白,自你我大婚那日起,便成了一体,即使你无心权谋,别人也会把你归到东宫一党,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你?在另外几位眼中,雍王掌管北境帅印虽然也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但是也比你掌管帅印要好,两弊相衡择其轻;雍王兄的母妃不受宠,他自己也没有治国之才,父皇并不糊涂,旁人也明白,他就算拿到了北境的军权,最后也不过是盘踞一方的藩王而已,可是珠儿名正言顺,一天天长大,你是我的驸马,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东宫做大!”

    李娴见林飞星有所明悟,心中宽慰不少:“我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但是希望他日再出这样的状况,驸马可以理解。”

    “好!”

    李娴点了点头,又说道:“我知道,将你拖下这趟浑水,是我亏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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