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捂耳朵 作者: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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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山看他进来,示意小秘书门,病房里只有他和严融,气氛有些尴尬。严融正想说句什么来缓解一下,王克山先开了口:“我叫王克山,在省委工作。”
严融傻乎乎地笑着说:“前辈,久仰您大名,没想到今天见到了活人,不,真人。”
没想到他这一窘态倒是让王克山露出了笑容:“小伙子,没必要这么紧张。确实是活人,我干刑警二十多年,有时候确实是生死未卜。”
严融咽了咽唾沫,嘿嘿附和几声:“您的事迹我上大学那会就听过,我们同学都把您当做神人一般看待。”
王克山呵呵笑了几声,很是爽朗,说:“什么神人,也是一凡人,喜怒哀乐都有,来,坐下说话。”说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严融正襟危坐,两手放在膝盖上,心里想着怎么样过未来老丈人的第一关。
“因为我常年在一线工作,亏欠了家人很多,所以更希望夏泠能过得快乐幸福。我们做刑警的,在陪伴这个问题上算不得好男友更算不得好丈夫。”
严融一听,心里有些火,这是在嫌弃他的职业了!不好也不能发作,只得回应:“王部长,陪伴这件事,有大和小之分,小的角度,我们不可能随时随地,但从大的角度上,给女人一生的承诺,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陪伴?女人要的可能更多地是安全感,我相信真正的爱情就会给人十足的安全感。我和夏泠认识十年了,十年间我从未间断过对她的好感和思念,我用了心,便会上心。”
安全感,承诺,王克山听着眼前的年轻人说出这些理解,很是惊讶,他原以为严融会强调有多麽爱夏泠。当年,他也曾给一个女人承诺,可惜没有给她安全感,最终分道扬镳。
他看了看严融,观察到严融的眼神坚毅而明亮,不像是个耍心机的人,便又说道:“年轻人谈恋爱大部分只讲感觉,感觉没了,爱情变消失了。我们做父母的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伤。”
“伯父,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也许您对我不是特别放心,我也不知道您心中的标准是什么。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我追求夏泠绝不是来自一时的感觉。也许从前有,但现在,我是越了解她便越敬佩她,越来越欣赏她。在未知结果之前,便否定一切,这样是不是容易出现遗憾?”说完,严融大气不敢出地望着王克山,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讲了这些话。
王克山的嘴角轻轻一扬,倒是很欣赏严融直率的性格,他站起来,严融也站起来,“夏泠的脾气不是很温柔,多让让她。”
这算是过关了?严融喜上眉梢。
王克山走到门口,又转身,“我王克山的女儿很少受委屈,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严融听着这既像叮嘱又像警告的话,压力顿生。幸好他喜欢的女孩不是金枝玉叶。
作者有话要说: 孤独写下去
☆、第二十五章
沈希荣初步把案件定为抢劫杀人案,并贴出了通告。严融知道后不以为意,看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便夏泠开车载他去凤县。
夏泠先是载他来到宿舍,放出了一段录音给他听:“夏玉秋,杀人偿命,你只需一把刀,一根绳,或者轻轻一跳,你的今生罪孽便可救赎,来吧,地狱即是天堂!”
“这是谁说的?”严融问。
“不知道。”夏泠脸上非常落寞,“我利用手机和其他方式录了很多声音,就是找不到这个人。”说着,她的眼睛里又溢上泪水。
“会不会就是你妈妈?”严融递给她纸巾,问道。夏泠慌张地抬起头:“不,不可能,我妈妈怎么会狠心抛弃我。她那天中午还说放了假带我去海南玩呢!不可能。”
严融把手搭在夏泠的肩上,注视着她的眼睛,恳切地说:“夏泠,告诉我所有的一切,让我帮你判断一下好吗?”
夏泠在严融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无助、执拗,现在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了。她点点头,讲述了母亲夏玉秋短暂而悲苦的一生。
一次出警受伤让年轻有为的警届新秀王克山认识了美丽大方的医生夏玉秋,随之他便展开了追求,两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很快结了婚,后来又有了可爱聪明的女儿。王克山当时因为工作得罪的人不少,为了保护女儿,便让她跟了母亲的姓。虽然他一直忙于工作,但夫妻两个还算恩爱,一家三口的生活看上去非常美满。夏泠七岁时,王克山已经因为破获多起大案要案而破格晋升,成为了省公安厅里最年轻的处级干部。这时,年轻的女下属辛玉,一见到王克山便迷得神魂颠倒,不仅甩了已经谈婚论嫁的男友,更是主动去卖弄风情,不到半年,王克山便缴械投降,陷入了她的温柔乡里。丈夫的异常表现引起了夏玉秋的注意,随着一天天找借口不回家,她便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她。所有的怀疑终于在某一天的捉奸在床中得到印证:她引以为荣的丈夫出轨了。夏玉秋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哭闹,而是回家默默地写了份离婚协议,但出乎意料的是,王克山不同意。他一方面渴求妻子的原谅,一方面又贪恋辛玉热情如火的爱欲。夏玉秋离不了婚,却也挽回不了丈夫的心,一天天在纠结中度日如年,终于患上了忧郁症。由于她要强的性格,并没有去看医生,反而在医院里表现地特别乐观开朗。在丈夫彻夜未归的第二天,她接诊了一个手术,恍惚中出了医学事故,致使一个仅仅二十岁的年轻人当场死掉。这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可那个人死也不能全怪我妈妈,她本来就是有严重的先天心脏病,真的不能全怪我妈妈,真的”夏泠嘴唇哆哆嗦嗦地讲着,泪流满面。严融紧紧抓着她的手,一遍遍强调:“我相信,悦悦,我相信。”
夏泠静静看着严融给她擦眼泪,恍惚间放佛回到了十年前,她紧紧抱着情绪失控的妈妈,一遍遍讲着:“妈妈,我们不怕!”她稳定了情绪,接着讲道:“后来,辛玉就有了孩子,他没办法了,只能和我妈离了婚。我妈就从医院辞了职,带着我来到了京南,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刚才说你妈妈得了抑郁症,那她来京南后什么情况?”
“我觉得挺好的啊,我妈带着我来到京南,在医院急诊上班,虽然很忙,但是她整天笑呵呵的,有时候还化妆,和同事去做瑜伽,我没有察觉出她有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她故意伪装这些给我看,这也是我十年来不肯放弃调查的原因。”
“这样看来,那一段录音确实有问题,如果是自杀,哪个母亲会忍心录制这样的遗言给孩子呢!那天晚上,她说过要见什么人没有?”
“没有,她那天上白班,6点就应该到家了。我记得桌子上还有她给我做好的枣糕,应该是等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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