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 作者:阿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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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呀,没准备把机关算尽写成天下大同,也不是所有人都有cp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经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想和目的。爱情虽然是美好的、是执着的、是无所畏惧的,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为爱而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用一切去搏一份精神上的安宁,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随便将就,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狠心绝情到只为自己……
这章就是两个坏蛋密谋的事儿,虽然说杀皇族是铤而走险,但是有几个杀人犯是先看你身份再决定杀不杀的呢。
☆、第八幕
虽然前线战事紧张,但帝京里还完全感受不到那种水深火热。就在卫驸马被掳长公主北上救援的这段日子里,殷帝的后宫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宫中规矩,每年立春之后,宫廷御用画师们会给宫中那些重要的女性们画像。一来可以将画像送回娘家,以告父兄生活安好。二来,后宫女子众多,新旧来去比衣裳换得还快,有了画像说不准何时被陛下看着还能再得宠幸也说不准。后宫如深潭,看似平静却暗潮涌动。女子总不愿枯得红颜白发。是以就算当今圣上不贪女色,后宫人数并不算多,立春一过大家还是亟不可待地去会见画师。总盼着能将自己画得更美一些。
如今后宫无正主,但四妃九嫔却一个不少,再加上一些爱美的内外命妇,今年的作画量也不会太少。在宫里讨生活,哪怕只是照着人物如实去画,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这些个妃嫔之间的关系不说,再参杂上前朝那些是是非非,让这些画师们非常头痛。但往美里画总是没错的。
曾给长公主画过像的宫廷画师梁宴,此次就遇上了大问题。
在殷国,这些宫廷画师所供职的地方叫画院,位于皇宫最偏的地方。平日里,大家的工作主要是修缮一些名师笔墨,还算是个清闲的皇差。而梁宴,之所以能进画院有两个原因。第一,她是画院院正严熹的关门弟子。第二,她是个女人。
梁宴这个名字在整个大殷来说并不算出名,但是对于贵妇们来说,这个沉默的画师的确在画技上有独到的地方,是以想找她为自己画像的不在少数。只是梁宴毕竟只是一个人,哪里能承担这么大的工作量?二来她又不想得罪其他同行。左右为难之际,还是她的老师严熹帮了她一把。前些年,经陛下首肯画院出了规定:因为春季肖像绘制的工作量太大,为平衡大家的任务加快进程,改由抓阄分配制度。
当然,抓阄的可不是画师本人,而且贵妇们。如此,自己靠运气选到了画师,她们也无话可说了。
今年抓到梁宴的,是甘泉宫。甘泉宫里只有两位后妃,还都位列九嫔。同僚们听了消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只有梁宴一人觉得难办。
谁不知道宫卫两家的关系在永和年公主大婚后降到了冰点?为两家的娘娘画像,稍有差池不得是死罪么?严熹看着自己的小弟子皱着眉半天不说话,故意在路过她身后时轻咳了一声。
梁宴听到老师的声音,扭头只看见老师往画室走了。她握着画笔,好一阵才才叹了口气,起身跟了出去。
画室里,老师正在完成一副描绘帝京繁华的画卷。此画描绘了帝京最热闹的朱雀大街,老师有意将此胜景如清明上河图一般传承下去。
梁宴进了屋,默默现在严熹身后,安安静静看着老师作画。直到太阳西下,严熹才放下画笔,问道:“有事?”
梁宴抿了抿唇,好半天才用双手比划起来。
见此,严熹轻叹一声:“你觉得就算你拒绝,陛下会答应么?”
梁宴低下头,眸子暗了暗。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态度坚决,更加激烈地比划起来。这让严熹一边赞许又免不了心疼。
梁宴是他在一次南下游历时捡来的孩子。这孩子天生是个哑巴,又不懂文字,他费了好多力气才知道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可怜人。只是梁宴虽然不识字,拿树枝在地上画画的本事却很好。想着也算积善行德,严熹就把她带在了身边。名为师徒,情似父女。只是她再有天赋,终究是个女子,更不济,还存在天生的缺陷。想着自己年岁渐高,不可能护他一世的严熹厚着脸皮求了陛下。谁知陛下却很高兴,说:“让她给稷和画画看,若是稷和说好,便就在画院吧。”
梁宴的功底扎实,留下本就不是难事。只是……她终究心思单纯,不懂低头。以后,怕是要吃亏的。
“梁宴。”严熹轻叹一声,“或许当初就不该让你进宫。我倒是忘了,你这孩子,躲灾躲难的本事可比谁都强。”见梁宴急于争辩,严熹又道:“不过这次你却是不知。甘泉宫那两位,可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可怕。所以,你就放心去吧。”
师父都说到这种地步,梁宴也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前往甘泉宫。甘泉宫的主殿甘泉殿到如今自然是空然无主,宫美人虽然晋为九嫔也没有换住所。所以平常虽然说甘泉宫,但大家为了区分,平日里除了封号之外,还习惯用寒露阁代指宫昭仪,同理,卫昭容也被称作云阳殿。
从永和年到如今,云阳殿和寒露阁里的两位女子都不再是懵懂少女,她们所耗费的青春,根本无法用金钱来估算。
梁宴曾听闻,云阳殿从入宫以来,从未得到过任何升迁。而她的娘家卫氏在此之后也逐渐衰落下去。更有在宫里长久任职的姑姑曾悄悄说过,陛下不满卫相所为,这些年从不曾临幸过云阳殿。
踏入甘泉宫后,梁宴在云阳殿和寒露阁的岔路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先去寒露阁。
到了寒露阁,说明来意,梁宴很快得到了宫昭仪的接见。宫昭仪今日只画了淡妆,端庄素雅地坐在那里。似乎早知晓这位梁画师有些与众不同,不等梁宴开口,宫倩就问道:“这次是梁画师管甘泉宫么?早知梁画师得严院正真传却总也排不上机会呢。”
梁宴朝宫昭仪行礼,并没有答话。宫昭仪的问题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所以没有办法像在门口那样靠笔纸来表达。而她所学习的那种用手比划的方式,也是老师为了和她交流才创造的,除了她和老师、根本没有人会。
宫倩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问道:“梁画师觉得如何才能将我画得与众不同?”
梁宴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环视了房间的摆设,最终目光落在窗边那张美人榻上。
宫倩会意,指了指那张美人榻,说:“你的意思是让我靠在那里?”
梁宴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美人榻。
“你要示范给我看?”宫倩不确定地问道,见梁宴郑重点头噗嗤笑出声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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