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夏末,洛杉矶。
一个女孩蜷在落地窗前写邮件,任阳光洒在脸上。
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她笑得眯起眼睛,像一只小狐狸。
22岁的水云,已经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y of Los Angeles, UCLA)毕业,准备奔赴下一段旅程。
“亲爱的Jennifer,你最近还好吗?“她写道,“我拿到了两个lab manager的offer,一个是NYU(纽约大学),另一个是在UC-Davis(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我是一个bsp; person,所以去哪里几乎不用犹豫了。希望我会像喜欢洛杉矶一样喜欢纽约。”
“关于男孩,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Fernando吗?我后来又和他date了一两次,但最终没和他在一起。他很好,但可能我还没有准备好。I’m just not bsp; about him, you know(我只是不对他感到着迷)。可能我的Mr. Right还没到来吧,但我无比期待将在纽约发生的一切。”
“我租好了房子,不在曼哈顿市-我的工资很难承担那里高额的消费。所以我决定住在临近纽约州的新泽西州。那里的房租只有曼哈顿市的一半,房间也远没有那么拥挤。我将在一栋非常det的别墅里拥有一个单人间,房主和所有租客都是中国人,希望我可以和他们成为朋友。”
“只需要坐path地铁跨过河,就可以到达曼哈顿市,路程大约25分钟。考虑到房租的价格,这是一个比较reasorade-off(指房租价格和路程之间的平衡取舍较为合理)。如果你去曼哈顿旅游,欢迎你来拜访我,我们可以一起hang out。我猜你会喜欢东部特有的shake shack汉堡店,虽然我可能尝不出它和In-N-Out Burger的区别。你知道的,所有汉堡店对我来说几乎都一样。”
“你诚挚的,Yun.”
写完信,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Jennifer就是她来洛杉矶之前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老奶奶。安慰了她一路,在离开之前,老奶奶写了一张纸条给她: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写邮件给我,我很高兴能倾听你的一切,也愿意当你在洛杉矶的第一个朋友。
她们就这样成为了笔友。每隔一个月左右,水云就会给Jennifer写信。Jennifer在退休前是一位心理咨询师,是她帮助水云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她说,抑郁症其实和一场小感冒没有什么区别,要学会和它共存。我们的社会对抑郁症病人有太多的污名化,可那都不是真的,没有人应该对这种病感到羞耻。
不对抑郁症感到羞耻,这是她在加州的这六年来学到的最重要的事。这里的阳光很好,洛杉矶几乎永远不会有寒冷和冰雪。也许是这种美好的天气,也许是时间,也或许是某些人渐渐治愈了她。抑郁症只是在她申请大学的时候有一点复发的迹象,但她却不再慌乱。她乖乖地吃了一点药,放松心情,每天去跑步,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申请结果也很顺利,她申请到了在公立学校里排名还不错的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抑郁症再没有复发,她也不必吃药了。那个阴郁绝望的少女好像前世一样遥远。
在UCLA的四年里,她拿到了心理学的学士学位,还顺便修了一个数学的minor(辅修)。实是因为美国大学的心理学完全不要求修习任何数学课程,而数学对于中国人来说是最容易拿高分的。只要修六七门数学课就可以拿到minor的证书,其中三门还是微积分1、2、3。何乐而不为之?离开了一中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数学其实是正常水平,甚至在大学里还算不错。只是以前和天才同台竞技,显得笨一些罢了。
毕业之后,她打算继续心理学的研究,她希望能够继续读临床心理学的phd,主攻抑郁症方向。与Jennifer不同,她更希望从事基础研究,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只是,美国的临床心理学博士非常难申请,很多好学校的录取率只有千分之几,几乎没有人能够本科毕业直接申请到。因此,她决定先找一个实验室做两年的lab manager,多积累一下文章和经验再去申请。很幸运地,她喜欢的纽约大学有一位教授决定雇佣她。
她很期待她未来两年,或许更久作为一个“New Yorker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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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的病治好啦,云云要去纽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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