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
转眼就到晚上的宴会,席上六人,久龄当然是坐在何爷旁,何爷另一边坐的是春儿,春儿旁的是史爷,芳青就夹了在史爷和六爷之中,心中忑忐,却不晓得今晚的入幕之宾会是何人。
席上谈的大多是生意经济之事,一众小倌不懂cha嘴,也识趣的不乱说话,都是斟酒、陪酒的多。
只见六爷说道:「晚生早就听说过史爷的威名,坦白说,上京也是慕名而来,希望可以跟史爷一般,闯出一番事业呢。万万想不到,竟然当真见到了史爷,世事果真是难料!」说完了,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六爷不时的拍马p,不住的巴结讨好史爷。芳青上次就见识过这人的油腔滑调,但六爷在长辈面前,一副恭敬的模样,说的话又恭维得恰到好处。芳青看来,对史何二人都大是受用。芳青听当中的话,应当是六爷得了何爷引荐,结识了史爷。这伙人狼狈为j,不晓得又要做出什麽伤天害理的g当。
芳青只顾想,心中愤恨,竟然忘了替六爷斟酒。六爷马上狠狠的捏住芳青的颔,冷笑道:「连添酒也不会的小么儿,在这院子里,少一个也不算少吧。」
芳青瞧见六爷凶恶的眼光,害怕极了,立即添酒。六爷鄙夷的对芳青笑了笑,这才松开了手。六爷捏的力道不轻,把芳青的颔都捏红了。
何爷笑道:「璆兄,为弟的没有说错?这小子真有点意思吧。」
史爷微笑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对押弄小么儿这麽有心得,很难得。」
六爷笑答道:「史爷见笑了。谈生意的交际应酬,总免不了陪酒的,晚生家里就养了十个八个家妓,有歌妓,也有小么儿。」
史爷问道:「听老何说,你是初到京城的画商。因为有相孰的版画师,所以解决了这事?」
六爷恭敬答道:「晚生g的是买卖画作的营生,之前多是在苏杭一带,初到京城,还望各位指教。」
史爷答道:「这次你做得很不错,以後跟在老何手下,好好的办事,可做的事可多了。」又问道:「这小倌,你上次已经嚐过了吧?感觉怎麽?」
六爷微笑道:「谢谢史爷的关照,这小倌长相很不错,但x子不驯,要多多调教才可以,也亏史爷费心了。」
史爷微笑道:「你看得蛮准确的,这小子的确是个大麻烦。」
何爷道:「这小么儿的胆子可真大,还曾经想要逃跑呢。」
久龄素来最会看风驶舵,见客人数落芳青,就cha嘴道:「各位爷说得真好!芳青这小子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嘴巴真臭。前几天就说了很多抵毁院子、大逆不道的话。要多难听,就多难听。枉史爷这麽怜ai你,你却总是不学好。」
何爷好奇问道:「哦,他说了什麽话?」
那天,因为赎身的消息让一众小倌都怔住了,打断了芳青和久龄的吵闹,但久龄念念不忘,事後还几次探过口风,想挑拨主子处罚芳青。但院里的奴仆都怕麻烦,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渐渐便把吵架之事隐瞒过去了,久龄只能气在心头。久龄此刻偶然得了机缘,便立刻发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