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了？”
    战谦言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条毛巾在擦头发。
    “我的读心术失灵了。”
    凌琦深吸一口气，道。
    战谦言擦头发的手顿住，有些惊讶的看向凌琦，仿佛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也是这两天发现的。具体什么时候不清楚，在陆家和陆家人以及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般不会主动去用读心术。”
    见他没反应，凌琦补充道。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不舒服吗？”
    战谦言很快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毛巾，走过来上下打量她。
    除了脸色发白，眉间一抹忧色外，似乎没什么不妥。
    凌琦心下一暖，为他先关心自己有没有不舒服，而不是询问读心术而感动。
    同时心里也因为这个认知安定下来。
    惶惶不安了一天的心情，也奇迹般的平顺了许多。
    摇摇头，嗓音轻柔道，“我没事，暂时还没发现别的问题。”
    “你有什么头绪吗？这两天你有没有见什么人，或者吃什么东西？”
    战谦言过来拉住她的手，一起在床边坐下。
    想了想又补充，“或者最近一周，有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
    他不清楚对方是用的什么手段。
    如果是给她吃药或者别的什么，并不是所有的药都是当时起效的，可能是过几天才会发挥作用。
    当然，也不排除是自动消失的。
    毕竟读心术这种异能本身就是超出人们认知范畴的超自然现象，没有任何科学能证明它的出现和存在。
    如果自动消失的话，也不奇怪。
    就像言漫漫，当初因为体内的病毒拥有了读心术。
    后来，在所有人都说病毒无法解决的时候，又奇迹般的消失了，这本身就不是任何科学理论能够说明的。
    莫名出现的东西，就算莫名消失了也不奇怪。
    他最怕的，是读心术的出现导致病毒消失。
    那么读心术消失，病毒又会不会重新出现。
    “我觉得是田恬。她受命于二公主，协助我窃取相关资料。现在我和你交往，我会不会为了你放弃任务谁都不知道。
    我想，公主应该会告诉她关于我会读心术的事情，然后给她一些能够让我无法再用读心术读取别人心里想法的东西，让田恬用给我。”
    经过一天的猜想，凌琦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具体的轮廓。
    随着向战谦言分析的过程，心里的想法也越来越明晰。
    “那你会吗？”
    战谦言眯了一下眸子，猝不及防的提出问题。
    凌琦楞了一下，才意识到他问的是自己所说的，会不会为了他放弃任务。
    “我不会。”
    她不想骗他。
    无论是出于自己本身的立场，或是对凌芸手段的畏惧，还是害怕凌珑会成为凌芸威胁她的手段。
    她都要拼尽一切去做。
    哪怕拿不到那些资料，她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他们的时间只有一年之约。
    现在一年之约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快五个月，
    想到半年后就要离开，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呼吸也变得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