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琦不再说话。
    战谦言也没再说话，只是扣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松开。
    之前到s市接触朱家人以及崔香茹，还有许佳梦石亚峰他们的时候。
    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可刚才他自认什么都没做，她却忽然头疼。
    所以唤醒她的回忆，到底是需要某个契机，还是之前积累的在此刻爆发了？
    他不确定凌芸对她做了什么，恢复记忆会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
    还是找愈展辰看看比较放心。
    他们到的时候，愈展辰正和江明一人捧个外卖盒子吃饭。
    “怎么不出去吃？”
    战谦言皱眉，
    看愈展辰的头发都快遮住眉毛了，胡茬都出来了，哪还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倒是江明，或许是因为病毒的原因，没有生出胡子，整个人比愈展辰清爽的多。
    当然，也是因为他家里有个姐姐帮他收拾打理。
    “唔，你们不上班吗，怎么现在过来了？”
    愈展辰放下手里的饭盒，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嘴。
    见他们过来，江明也忙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腼腆的站起来。
    “你先吃，吃完再说。”
    战谦言拉着凌琦找了个地方坐下，木依在外面没进来。
    愈展辰摆摆手，“不用了，本来也吃得差不多了。阿明，你只管吃你的，不着急检查。”
    见状，战谦言没再催他，只是嫌弃的皱皱眉毛，“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当年还没毕业的时候，愈展辰刚回国。
    不知道有了什么奇思妙想，租了个实验室就开始工作。
    两个多月不见人，再出现的时候活像个野人。
    愈母从家里出来上班的时候，见门前蹲着一个长头发，一身邋遢的人，差点没吓得报警。
    愈展辰喊了一声“妈”，连嗓子都是哑的。
    愈母直接没认出他，还心说这可怜的孩子见人就认妈，别不是精神不正常。
    还喊了佣人给他拿吃的。
    后来，愈母没少把这件事当笑话给他和楚夜讲。
    他也知道愈展辰做起研究来是个什么德行。
    “江颜体内的病毒有点控制不住了。”
    愈展辰揉揉酸涩的眼皮，连续几天高强度工作他确实有点受不了了。
    目前江明已经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体内的病毒，也能以最快速度把一些毒液病毒以及进入自身体内的病毒吸收融化。
    但要想从活人体内摄取病毒，把那些病毒全部吸收，还做不到。
    但江颜身体越来越虚弱，尤其是在那次因为意外和他发生关系之后。
    病毒倒是没有转移到他体内，反而在江颜身体里活跃起来。
    及至现在，每天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吃着吃着饭都会睡着。
    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江颜是和他发生关系才会导致病毒爆发，所以因为自责才会难受。
    听到他的话，江明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往嘴里大口扒饭。
    眼泪掉进饭盒里，合着饭一起吃下去。
    最开始的时候，想到姐姐的身体情况她就吃不下饭。
    但后来愈展辰对他说，如果他不吃好，养好自己的身体，更没可能救姐姐。
    所以，即使再难受，即使吃不下去，他也会强逼着自己做出吞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