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隔壁也有?”周教授觉得不可si议,要去旁边的石室证实。
方刚立即拦下他,冷笑道:“那屋里有东西,你们不方便去。”我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是已经被他们割了几块肉的孙大个尸体。看来他暂时还不想露出狐狸尾巴。
周教授心里清楚,也不再勉强,但他还是有些激动的道:“如此看来,其他屋子里肯定还有壁画。如果能把这些画全部看完,说不定这个墓的秘密就能破解了。”
方刚完全不体会他说的话,瞪着眼命令道:“你们也别磨蹭了。赶紧起来走,这都走了两三个小时了,现在连主墓室也没看到。”
墓室中的篝火因为长时间没人加柴,已经渐近熄灭,仅剩的昏黄火光扑闪在众人脸上。四爷和周教授刚才提到的“冰魄”像块石头压在众人心头,往前走,太冒险了。
我借着火光,突然注意到方刚脸上被四爷打出的伤口竟然全部都好了,只能淡淡的看出些淤青。而且让我有些心里发毛的是,他的脸上不知何故隐隐的发散着阴冷的黑气。
方刚又威胁着催促了几句,大家很不qing愿的收拾着东西。四爷站出来道:“方大队长,你应该听过‘冰魄’吧?”
正自得意的方刚听到这词,顿时脸se一沉,面上黑气更显,反问道:“问这东西干吗?”
四爷解释道:“刚才我们爷仨出去撒尿,正好碰到了。方大队,这墓可不干净啊。你有法子对付不?”
方刚有点不相信,但他看看众人的状tai,想必是看出端倪了,他冷笑道:“怪不得你们在磨洋工,原来是被吓到了。没事,一会让你们尊敬的四爷打头阵,想必也没有什么问题。”
四爷怕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接道:“你看看这队里还有几个人?除了我们爷仨,剩下这几位少一个,恐怕到时都开不了工了。想安然无恙的过去,我倒有个法子。”
方刚不屑的点点头。四爷便道:“这法子是之前听我爹讲过的,倒也简单,不过不知效果如何。大家若是见到‘冰魄’,从它身边方圆一丈之nei经过时,要凝神闭气,悄声而过。”
他又把随身带的背bao打开,从里面摸索liang久,捧出个巴掌大小的纸bao,拆开一看,里面全是些肉se的粉末,让我们和水喝了。我喝了一口,那水xing涩至极,进了喉咙像针扎似的。
倒是郑为guo像看到宝贝似的喝了两口,用袖子抹抹嘴,叹道:“亏你想得周到,连‘鸡冠红’也带了。”
四爷怕大家误会,忙解释道:“‘鸡冠红’是把黑毛大松鸡的鸡冠割了,拌着黑狗爪,再加上点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太阳下晒干后磨成的粉。不仅能bi邪,还能定魂。咱们喝点防身,至少‘冰魄’上身了,还能挡上一阵。”
可方刚却对“鸡冠红”嗤之以鼻,不仅自己不喝,还命令手下那几个队员不要喝。四爷不做勉强,反身将明珠叫过来,让她伸出手。
明珠大方的伸出右手,四爷从兜里掏出一段红绳,迅速在上面上两圈,看手法还不一般。接着又让我伸出左手,把红绳的另一端在我的手上。
方刚用嘲讽的语气笑道:“哟,这是怕你孙子死在这里,提前给牵条红绳,保个阴媒吗?可惜就这一个丫头,你还有个孙子哩。”李健硕随即破口大骂:“你娘的,说话放尊重点!”
明珠不知所以然,以为四爷所做正如方刚所言,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着看了我两眼,忽然脸颊上泛起阵红晕,低头搓着衣角不再说话。狗子也凑上前,拉着那根红绳,羡道:“爷,你偏心啊!”
四爷笑骂道:“你小子别乱想。你俩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想和人家大学生怎么着?这红绳叫‘虬须’,是在蛇血里染的。明珠一个小姑娘家的,身上阴气最重,怕是‘鸡冠红’遮不住,容易让冰魄发现。正好你身上阳气重,用‘虬须’把你俩连在一起,你身上的阳气可以暂时沾到她身上,两气中和,自然无事。”
“可咱们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我啊?”我有些纳闷的问道,语气里不争气的带了点失望的意si。四爷道:“刚才咱仨站一起,‘冰魄’上你身就证明你的阳气相当足。你俩要记住,绳子千万不能断,断了就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