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灵一下午都沉浸在“如果没有第二个我,该用哪种姿势糊弄宁逸”的畅想中。
宁逸几次看向陈玄灵,又怕是宁逸二号带给陈玄灵的伤害太大,他又不敢问,就那么有些担心地过了一下午。
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上。
等待胡萝卜进攻实在是太无聊了,下午,陈玄灵去林子里找野菜时,顺便采摘了一批大小颜色差不多的叶子,用矿洞里出产的副产品,一种质地不太硬的石头,碾成细粉,兑点水,当作颜料用,在叶子上画下一饼、二条……一共一百单八张。
陈玄灵扇了扇晒干的麻将叶牌,“师兄,我们来玩这个吧。”
宁逸抬眼看着陈玄灵没说话。
陈玄灵就当宁逸默许了,开始讲规则,“师兄,你看,这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再来一对做将,就胡了,再这样,一二三,二三四,五六七,一对将,也算赢了……”
她牌技超烂的,为了从新手宁逸身上找到点自信,故意将规则说得很模糊,有很多碰啊,下雨啊,清一色啊,暗七对啊,一概没讲。
麻将至少得三缺一,不过没关系,过年时,陈玄灵牌技太烂,没人愿意跟她打,她就只能跟牌技一样烂的表妹凑一桌,两个人一样过瘾,就是打一局耗时比较长罢了。
两个人相邻而坐,陈玄灵像模像样地将叶片按照规则摆好,她拿出两个粗制滥造的骰子,先投,骰子停了一个一,一个六,她示意宁逸投。
宁逸拿起来随意一丢,一个二,一个三。
好嘞,陈玄灵开牌。
陈玄灵先数了几摞叶子推到旁边,摸起一摞来,“到你了。”
宁逸便跟着摸了牌。
摸得差不多了,陈玄灵便跳牌,“师兄只摸一张。”
宁逸无声照办。
拿齐了牌,两个人无声摆牌,牌太多,实在不好拿,宁逸又现场制作了两副铁条,用来夹牌。
陈玄灵先出牌,“得打缺一门,不然最后我没胡就要查你的花猪,你就要赔钱,我们灵石都拿不出来,就先记账。”
宁逸挑了张打了,“好。”
两人又打了几张,陈玄灵忽然叫,“碰。”
她把宁逸打的牌拿到自己面前,又打了一张不要的。
宁逸眼睛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这一招陈玄灵刚才没教过,他没有问,只是暗暗记下了。
又过了一轮,陈玄灵打出张牌,宁逸喊:“碰。”
陈玄灵:“……”
您学得这么快的么?
您这样让我有点不安啊。
牌局继续,陈玄灵又摸了一张牌,放到碰的牌那里,“杠。师兄,这是下雨,要算钱的了。”
宁逸颔首。
陈玄灵看了看,挑了个熟张打。
宁逸立刻倒了牌,“胡了。”
陈玄灵瞪大了眼睛去查牌,真没问题,就是一个素分,基础胡。
但,这特么的一个基础胡让她挨了个杠上炮,好气啊!
输了就得认,陈玄灵给宁逸解释怎么算钱,宁逸平静地点头,默默拿着小棍儿在地上画了根道道。
这之后宁逸无视自通悟出了暗七对,清一色,对对胡……从头到尾陈玄灵就没赢过,她趴在牌上不动了。
“我感觉胡萝卜要来了,不打了。”
也许是运气终于好了一回,她话音刚落,窸窸窣窣的声音便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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